吃完早飯。
秦衛江陪著林小夕散步，路上問她︰「什麼不是的？」
林小夕一怔。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秦衛江問她的是昨天沒有聊完的話。
她抱著秦衛江的胳膊，笑著回答道︰「我說的是，不是因為我的原因。我爸才有這個變化。」
秦衛江看著她。
林小夕就給他細細解釋︰「要真是我的原因，那怎麼同樣都是搬到縣城，同樣有變化，可為什麼變好的卻只有我爸呢？」
秦衛江知道林小夕說的同樣，是指她的三個姑姑。
他回憶一下三家人的舉止。
然後發現，好像除了因為高利貸受過打擊的二姑一家，還跟以前一樣外。
大姑和小姑兩家人，還真的變化挺大的。
那高高在上，用眼楮斜視別人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家里有礦呢。
他看著林小夕︰「你的意思，爸爸的變化是因為他自己上進？。」
「是啊！」林小夕把頭歪在他的胳膊上，很是感慨，「老公你不知道，早先我們一家人還在鄉下的時候，我爸就已經跟別人很不同了。」
秦衛江模了模她的臉︰「你是說送你們三個讀書的事。」
「嗯！」林小夕點頭，臉上全是回憶，「我們小的時候家里面很窮。一年到頭，只有過年過節才能吃上一點肉，可就是窮成這樣，我爸也堅持送我們三個上學。」
秦衛江點頭:「知識改變命運，這一點岳父確實有遠見！」
這個道理，懂得人的不少。
可真正做到的，卻不多。
更別提他的岳父只是一個大字不識，還是做著別人瞧不起的上門女婿這種身份的人了。
林小夕「嗯」了一聲︰「我也覺得我爸了不起！」
「媳婦你更了不起！」有幾個人，能在十四歲的時候，撐起一個家，又如何沒有她，岳父就算是有上進心，也有心無力。
林小夕听出了秦衛江的言外之意，俏臉一紅。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她哪里有什麼了不起，她不過是佔了重生的光，比別人多了二十年的生活閱歷和眼光罷了。
想到重生。
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秦衛江。
清晨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如同給他鍍在了一絲金光，模糊了原本的冷峻疏離，多了一份柔和，整個人都變得濕潤起來。
公子美如玉！
不知道怎麼的，林小夕腦海中就想起了這幾個字來。
鼻子被捏了一下。
林小夕回過神，對上了一雙含笑了然的墨瞳:「又看呆了。」
「是呀！」林小夕搖著秦衛江的胳膊，「老公你怎麼長的這麼漂亮呢。」
笑意就僵在了秦衛江的臉上。
林小夕眨了眨眼楮:「我剛才神智迷失，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老公這麼硬漢，怎麼可能是漂亮，帥，帥，我老公最帥了。」
秦衛江瞪了她一眼︰「就知道胡說八道。」
林小夕就看著他笑。
秦衛江看了，伸手在她頭上揉了一把，無奈地道︰「走吧！」
不遠處。
把這一切收進眼底的李朝源看到這里，緩緩地閉上了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