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當外人。
林小夕黑白分明的杏眼里面微光閃動。
李朝源這是提醒她，這個賀于清並不是一個好打交道的人。
她對著賀于清笑了笑︰「麻煩賀大哥等一下。」
說著，從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了份用抽桿文件夾夾好的文件遞給了賀于清，「這上面是我寫的關于我們合作的利弊分析，賀大哥你看一下。」
「利弊分析？」賀于清驚訝地看了一眼林小夕，「這麼短的時間，你還做了這個東西。」
林小夕笑了笑，沒有說話。
跟人家談判之前，先做一個計劃，是她上一世做業務員時候的習慣。
之所以做這個，就是為了讓初次見面的人和她之間能有一個共同的話題，從而拉近距離。
這一次的賀于清，兩人之間並不熟悉，且要談的又是關于錢的大事。
所以，她也帶了一份計劃書過來。
賀于清見她只笑不說話，知道這是讓他看文件的意思。
他也不再猶豫，低頭翻起手中的文件來。
這一看，就怔在了那里。
這分文件，竟然是一個通過利用彩虹控股想要打壓巨源股價的心思，利用它們打壓股價，把股價一擼到底，等他們受不了出貨後，就把它們的低價籌碼都吸到手中，後面再利用現在手中利好內幕進行拉高出貨的操盤控股計劃書。
把文件合上，賀于清神色復雜地看著林小夕︰「小夕，你這個計劃書，是不是你給巨源乳業做的維穩股價的計劃書？」
林小夕抿了抿嘴︰「賀大哥看出來了？」
「連操盤過程都寫得這麼詳細，我實在說不服自己，這是你可以短時間內可以做出來的。」
「那現在賀大哥什麼意思，要不要跟我們合作？」
「我還能拒絕嗎？」
林小夕被他這個無奈的語氣逗笑︰「你這個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是要赴刑場慷慨就義呢。」
「你讓我看到了利潤，那跟慷慨就義也沒有什麼區別啊。」
林小夕︰
這個賀于清，還真不愧是銀行家。
這個臉皮，也夠厚的。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賀于清，直把賀于清看得有些不自在︰「你看什麼？」
「我現在算是明白，賀大哥你為什麼要噴一身古龍香水了。」
「沒辦法。」賀于清攤了攤手，「我身上的銅臭味太重，不得不想辦法遮擋一下。」
林小夕眨了眨眼楮︰「這個主意不錯！」
說著看向了李朝源，「源哥，等以後我們身上的銅臭味也大了，到時候我們也試一下這個方法，然後好好掩蓋一下。」
賀于清怔在那里。
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你這個丫頭，真是尖牙利齒。說吧，你要什麼條件，才願意把這次的機會給我們銀行。」
李朝源听了這話，眼神微凝。
小夕到底做的什麼計劃，竟然讓一向眼高于頂的賀于清以這樣求人一樣的態度說話。
林小夕並沒有在意這些，她听到賀于清的話後，拉開了掛在椅背上面的背包，然後從里面拿出了兩份文件分別放在李朝源跟賀于清的面前︰「這是我做的合作協議，兩位老總請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