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莉跟陳水際說完那些，就拿起手機。
她調去王明明的電話，直接拔了過去。
電話那邊卻沒有接電話。
孫莉又拔了一個。
還是沒有接。
她又拔。
如此反復。
等到第六次的時候，王明明終于接了，不過語氣非常不好︰「你最好真的有事？」
「當然有事，沒事誰找你。」孫莉打了這麼久的電話，也很沒好氣。
電話那邊的王明明似是頓了一下︰「孫莉？」
「嗯，是我。」
「你找我什麼事？」
「什麼事？」孫莉的聲音一下子高了起來，「王明明我問你，上次你跑到小夕面前說秦衛江跌海的事，是不是故意而為，目的就是想氣她吧。」
「故意？」王明明拉長了聲音，「你找我就是問這事？」
「是啊。」
「故意怎麼樣，不故意又怎麼樣？」
「你」孫莉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原來你真的是故意的。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壞，你也不怕糟報應啊。」
「報應？」王明明語氣一下子變得冷了起來，「確實有報應，可惜不是我，是林小夕那個賤人。」
語氣一頓，她笑了起來︰「怎麼樣？血吐得不錯吧。」
「你」孫莉氣急，「你怎麼這麼惡毒，都吐血了還這樣幸災樂禍。」
「幸災樂禍怎麼了，對那個賤人，我還真就幸災樂禍了。」
孫莉大怒，張嘴就想大罵。
只是
她活這麼大，也沒有罵過人，所以最後出口的話，也只是︰「你你你」
「你什麼你，你不會就因為我說這這幾句話，也氣得要吐血了吧？」
孫莉氣得臉都脹紅了。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手機卻突然被一只手給搶走了︰「不虧是爛貨，千人騎，連女表子也不如的人，這心里的惡毒跟骯髒，就是上了大學，也掩飾不了。我說，你這麼爛，你媽你爸不知道嗎？你爺爺女乃女乃沒從墳里面崩出來」
孫莉已經呆了。
她看著不帶重復地罵著王明明的陳水際。
眼里全是小星星。
原來
水際的戰斗力這麼厲害！
同樣震驚的還有電話那端的王明明，她足足呆了十幾秒，才算是從陳水際一連串的怒罵中回過神︰「你他媽到底是誰啊？」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既然敢做把人氣得吐血的事，就做好被人回擊的準備。我今兒個把話放在這里，你要再敢跑到小夕面前去瞎bb，到時候，罵你的就不是這些了。」
說著，也不管王明明，直接掛了電話。
孫莉豎起兩個大拇指︰「牛！」
陳水際白了她一眼︰「你平時不是很厲害嗎？這會兒，竟然連個王明明都罵不過，窩里橫。」
這樣的話。
若是放在平時，孫莉一定會跳腳。
可是今天
在見識她剛才那樣子罵王明明之後，孫莉覺得，陳水際對她說這樣的話，真的是把她當做朋友啊。
她笑眯眯地接過手機︰「是是是，我是窩里橫。」
陳水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這是吃錯藥了？」
「沒有沒有。」孫莉繼續笑呵呵地，「就是覺得你好了不起。」
陳水際一愣，剛想問哪里了不起。
孫莉的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