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莉的祈禱，林小夕並不知道。
她這會兒的注意力，正在桌子上面的那個文件袋上面。
這是剛才李朝源給她的王明明的調查資料。
伸手把文件袋拿了過來。
她先看了紙制版的資料。
紙制版一共十幾頁紙，除了三張是介紹王明明是獨生子女，有一個靠著賣媒發家，現在準備進軍房地產，包養了一堆情人，且擁有十幾個私子生女的爸爸，以及一個明知道丈夫出軌還忍的媽媽外。
剩下的那十幾張，竟然全是王明明自十四歲來了例假後，那最長維持一個月，最短維持三天戀情的男朋友名單。
想到趙昱剛才說王明明的時候，神色間的鄙視。
林小夕忍不住揉了揉額頭。
這樣的王明明。
難怪趙昱要那樣鄙視啊。
十幾頁的男朋友名單。
這已經不是開放。
而是放蕩形骸了！
說句不好听的。
那些個夜總會里面出台的小姐，有一些都可能還沒有她的男人多。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長嘆了一口氣。
林小夕把手里面的資料整理好，重新放回了文件袋，然後拿出了放在里面的隨身听。
據剛才李朝源和趙昱兩人所說，這是喝酒喝醉了王明明的錄音。
這里面有王明明為什麼會知道她的秦大哥出事的原因。
她按了播放鍵。
隨身听先是一陣「滋滋」聲。
緊接著就是著酒杯的踫撞及失控的男女嚎笑聲。
那女聲，她听得出來，是王明明。
而男聲，則是一個流里流氣，十分陌生的聲音。
嚎笑聲持續了約莫十分鐘。
那個流里流氣的男聲開了口︰「明明，你認得林小夕嗎？」
「林小夕？」王明明的聲音高亢起來，「這個賤人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的。」
「你叫她賤人，你跟她有過節。」
「過節？何止是過節，我們是仇敵，這個賤人，我恨不得喝她的肉，喝她的血。」王明明大著舌頭，嘻嘻哈哈地笑著，「不過現在好了，那個秦衛江沒有了，她怕是要痛苦死吧。」
林小夕听到這里，心里一痛。
她強忍著，才沒有讓眼淚流出來。
「你怎麼知道秦衛江的事情？說不定是假的？」
「假的，怎麼可能」王明明聲音里面全是得意，「這個消息可是婷婷親自告訴我的。」
「婷婷是誰？」
「婷婷就是婷婷。」王明明語氣不耐煩起來，「你這都不知道嗎？」
「不知道，你告訴我吧。」男人聲音里面有些諂媚。
王明明沒有吱聲。
男人又喊了幾聲︰「王明明？」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隨身听里面一陣口水吞咽的聲音，偶爾還夾雜著女人的申吟聲。
林小夕臉色微紅。
她已經不是那個什麼也不懂小夕。
自然知道這個聲音代表什麼了。
她想起趙昱鄙視的語氣，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就在她想著要不要關掉隨身听的時候，隨身听里面終于又傳來了男人流里流氣的聲音︰「現在，你還告不告訴我，鄭婷婷是誰？還有，她為什麼會知道秦衛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