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源都被趙昱氣笑了:「你這麼能耐，你剛才怎麼沒有吵過她？」
「我……」
李朝源擺擺手:「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大院里面那麼多人，為什麼最後只有我，你，還有衛江關系一直在？」
趙昱身子一震。
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因為我們三人親兄弟明算賬？」
「你自己覺得呢？」李朝源不答反問。
趙昱沉默。
李朝源也不催他，任著他自己在那里琢磨。
約模過了三分鐘，趙昱終于開了口:「你說的對！我們和那些人之所以後來沒有交際的原因，確實是因為那些人經常跟我們借錢不還。」
李朝源淡淡一笑:「你明白就好。」
「明白是明白了。」趙昱嘆了一口氣，「可是心里的擔心卻還是一點也不少。我記得，你說過，小夕現在肚子里面是雙胎吧？」
李朝源點頭:「確實是雙胎，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她身體好著呢。」
趙昱看了他一眼。
「是真的。」李朝源被趙昱那一眼逗笑。
趙昱還是沒有說話。
李朝源想了想，突然來了口:「你看小夕今天的精神怎麼樣？」
「精神？」趙昱對李朝源突然轉移話題，幾秒後才回過神，「若不是她精神狀態好，我怎麼會問她是不是衛江找到了。」
「那你看的出來，她昨天情緒差點崩潰嗎？」
「情緒崩潰？」趙昱立刻著急起來，「發生了什麼事？」
「她昨天知道秦叔決定放棄尋找衛江，當時情緒就崩了。可你也看到了，她今天一點事都沒有。」
「啊……，秦叔怎麼這樣？這時候放棄，衛江不就……」
他後面的話沒有說，李朝源卻明白他的意思。
那就是這時候放棄，差不多就是放棄衛江了。
李朝源淡淡一笑:「已經過了搜救的時間半個月了。」
「過了半個月又怎麼樣？他是首長，又是人命關天的大事，特別一下不行嗎？」
「他要是那樣的人，當年衛江剛入伍的時候，他就不會只找了三天就放棄了。」
趙昱皺反駁:「那不一樣，當年是戰爭，條件不允許……」
「于他而言是一樣。」李朝源聲音平靜，「他是一個真正的軍人。」
趙昱不說話了。
他知道源哥說的是對的，秦叔確實是一個軍人，一個把國家利益看得比生命還重的軍人。
想讓他違背制度去找衛江，那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
知道歸知道，現在讓他面對這事，不知道怎麼的，心里卻有些不通暢，連呼吸都困難了幾分。
他又松了一下領帶:「小夕沒事吧？」
「我問過蔡阿姨，當時那個秦叔的私人醫生苗博士也在。」
趙昱听了這話，沒再發問。
辦公室里面變的安靜起來，連空氣都寂靜了不少。
良久。
還是李朝源開了口:「你回去做事吧。小夕的事情，就這麼決定了。」
見趙昱還想反駁，他又道:「你若真有這份心，就認認真真把工作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