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
「怎麼不會？」孫莉說著自己的判斷，「要真是像她說的那樣，秦衛江只是失聯，她干嘛要這樣子做，這幾天小夕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她其實並沒有什麼問題。」
陳水際搖頭︰「誰說小夕沒問題。」
「啊」
陳水際眼楮看著前面白花花的地面︰「我們進去的時候，小夕是在看書，你記得嗎？」
孫莉點頭。
「你知道那是什麼書嗎？」
「不知道。」
「《犯罪心理學》」
「《犯罪心理學》？」孫莉瞳孔一縮，「這不是秦衛江喜歡看的嗎？這麼說，小夕這幾天沒事人一樣的樣子，是故意裝出來讓我們看的嗎？」
陳水際點頭︰「我懷疑是這樣。」
孫莉听了這話，抿了抿嘴。
好一會兒，她才道︰「那我們回頭問了問小夕，她到底是怎麼想的？要是你的懷疑是真的。她這樣一直憋著，整個人都會憋壞的。」
「她不會。」
「啊」
陳水際眼里多了一絲難過︰「你忘記我們第一天過來的時候，當天晚上，我跟你說的，小夕單獨跟我說的話了嗎？」
第一天？
單獨說話？
孫莉回憶了一下，隨後睜大了眼楮︰「你是說，小夕說秦衛江一定會回來的事情。」
陳水際點頭。
「一定會回來？怎麼可能」孫莉氣急敗壞，「這個秦衛江，現在那麼多人找，都沒有消息，怕是肯定凶多吉少。她怎麼可能等得到人家回來！不行，我不能讓她這樣，我要去說一下她。」
說著，掉頭往回走。
只是剛邁了兩步，就被陳水際拉住了︰「你別去？」
「這樣還不去。」孫莉大怒，「你難道不知道她多倔嗎？」
陳水際抿了抿嘴︰「就是知道她倔，我才讓你不要去。」
孫莉看著她。
「有希望，比沒有希望好。」
孫莉震驚地看著陳水際。
一陣微風吹過。
被烈日曬得連樹葉都蔫蔫的樹木，發出沙沙沙的聲音。
孫莉從震驚中回過神︰「走吧，我們回去花店，把小夕今天說的那些東西，整理出來，然後明天再拿過來給她看看，順便讓她出點意見。」
「好！」陳水際擦了擦眼鏡後面的眼淚，跟在了後面。
灼熱的日光下，兩人一前一後，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軍區大院的路上。
秦家。
蔡阿姨在陳水際跟孫莉的人影都看不見後，終于從驚訝中回過神來。
她看了一眼在客廳里面玩耍的秦珊珊以及照顧她的劉阿姨，轉身去了秦鋼的書房，並關上了門。
拿起光凸凸的書桌上面的僅有的電話，蔡阿姨熟悉地按了一串號碼。
電話響了好久。
就在蔡阿姨覺得對方可能不接的時候，里面響起了秦鋼略帶疲憊的聲音︰「什麼事？」
「首長，小夕已經知道孫莉她們過來，是專門陪她的事情了。」
「知道？」秦鋼的聲音里面多了一絲怒意，「誰告訴她的？」
蔡阿姨連忙道︰「沒有人告訴，應該是小夕自己猜出來的。」
說著，把陳水際剛才的話說了一遍。
秦鋼听了，好半響才說了一句︰「我知道了，要是她問起，你就說是我的意思。」
說完掛了電話。
「嘟嘟」
蔡阿姨听著這個聲音，長長地吁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