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早上。
林小夕正在吃早飯，就接到了陳立行的電話︰「林丫頭，你看一下電視新聞和報紙吧。」
「好！」
林小夕笑著應了，卻並沒有立刻就過去看新聞和報紙，而是把早飯吃完，又喂了秦衛江，才拿起報紙看了起來。
這個時候，電視新聞時間早已經過去。
報紙上社會欄目那一版，巨源乳業自檢的大標題醒目的立在那里。
大標題的下面，是一個約有五百字的軟文。
林小夕看完後，忍不住給陳立行打了電話︰「陳董，你這軟文，是誰給您寫的。」
「怎麼樣，是不是很好？」陳立行語氣里面有些得意。
林小夕笑道︰「簡直不要太好！以如何跟國際接軌做為切入點，既符合申奧成功後的經濟發展政策，又討論了民營企業以後發展的方向。然後在大家的興致被勾起來時，再介紹你們企業為了持續發展的努力，誠信為本。何為誠信？先自我檢查，再公開接受社會的檢查。一環一環，全部到位，想必電視台那些主持人都不需要準備講稿，直接用你們的，就可以直播或者采訪了。」
「確實是這樣，電視新聞里面，主持人念的就是跟這個一模一樣的內容。」陳立行十分得意。
林小夕嘖嘖直嘆︰「這人絕對是人才。」
「說起來，這事得多謝你。」陳立行語氣里面多了幾分真誠。
林小夕愣住︰「謝我？」
「還記得那天，我們談到農村里面出來的孩子自信的問題嗎？」
林小夕若有所思︰「您的意思是，你听完以後，就在公司里面，啟動了農村里面出來的人才，所以就有了這篇讓人驚嘆的稿子？」
「這麼聰明干什麼？」陳立行呵呵直笑，「當時我看到的時候，還真的是嚇了一跳。」
說著，感嘆起來︰「還是你說得對。時代在發展，有些原有的思維，其實很多都是落伍的。我也得與時俱進才行。」
林小夕笑了笑，沒有說話。
陳立行也不在意，繼續說道︰「是啊，為了與時俱進，我們下午，可是要把質量部門對我們的檢查報告進行公示。」
公示質量檢查報告？
林小夕一愣︰「陳董，你對自己的產品竟然這麼自信嗎？」
「當然！」陳立行語氣里面多了幾分驕傲，「我們公司成立了二十年，二十年期間，沒有任何的質量不好的事件，幾乎可以稱得上零投訴。」
林小夕沉默起來。
巨源的資料上面，也有這一項的報道。
可她當時覺得，這不過是上市公司為了公司形象好看，特意做出來的花團錦簇，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項竟然也是真的。
二零零八年三聚氫氨的事情在腦海中閃過。
林小夕幽幽地開了口︰「這麼說，您的產品里面，並沒有放你們這個行業里面的蛋白精了？」
「當然沒有。」陳立行語氣鄭重，「這種化工產品，哪里是可以給人喝的，尤其還是沒有特別脆弱的小孩子，這太虧心了，會遭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