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敏給林小夕回電話的時候。
她正在吃晚飯，看到來電的那一刻，眼楮都亮了起來。
手指按在接听鍵上，林小夕正要接听，眼角的余光掃到旁邊的蔡阿姨時，又止住了。
她拿起放在一邊的外套，出了病房，直奔樓下的小樹林，然後才接了電話︰「齊阿姨！」
「怎麼喘氣喘得這麼厲害，是發生了什麼事嗎？」齊玉敏見她喘氣，立刻擔心問道。
「沒有沒有！」林小夕深吸了一口氣，待自己平緩了一些，才接著說道，「我就是跑得比較著急，所以才這樣，過一會兒就好了。」
「好好的跑那麼急做什麼？」齊玉敏失笑。
林小夕嘻嘻直笑︰「這不是看到是齊阿姨的電話嗎？」
「都學會貧了。」齊玉敏說著，語氣變得關切起來，「半夜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急事嗎？。」
林小夕十分不好意思︰「嗯，我有點事情想問問齊阿姨，卻忘記時差了。」
「什麼事呢？」
林小夕斟酌著說出自己的目的︰「齊阿姨，我記得您以前跟我說，您為了小輝的身體，特意成立了一個研究所，研究他的病況。不知道現在研究所有成果了沒有。」
「研究所。」齊玉敏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立刻問道，「怎麼，有人跟小輝得了一樣的病嗎？」
林小夕點點頭︰「嗯。」
「這可就難受了。」齊玉敏聲音里面全是憐憫。
林小夕想到當初小衛河痛的暈過去的事，沒有說話。
齊玉敏也沒有在意，她沉默一下後，長嘆了一聲︰「可惜我現在幫不上什麼忙。」
「怎麼，研究所沒有研究出什麼成果嗎？」林小夕一驚。
齊玉敏道︰「有一些，但是對病人卻沒有什麼幫助？」
「怎麼？」
「研究所里面從菀城要了小輝當時出事的血樣，發現血樣里面的血細胞全是那種衰敗的，感受不到一絲絲的活力，他們懷疑，小輝是被感染了一種病毒，但到底是什麼病毒，卻還沒有研究出來。」
這些什麼鬼發現。
林小夕抽了抽嘴角︰「齊阿姨，我怎麼覺得，這個研究成果，跟沒有成果差不多啊?」
「是啊！」齊玉敏失笑，「要不我怎麼說，我幫不到你呢。」
林小夕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了，謝謝齊阿姨。」
「怎麼，那個病人，對你很重要？」齊玉敏突然問道。
林小夕想到秦衛江和秦衛河，點了點頭︰「是啊，很重要。」
電話里面一陣沉默。
良久，齊玉敏才道︰「小夕，這種事情，只能是盡人事，听天命。」
盡人事，听天命?
林小夕一愣，待到反應過來，才發現齊玉敏誤會了，不由得哭笑不得︰「齊阿姨，不是你想的這樣，我這個情況，跟小輝不一樣。」
「不一樣？」
林小夕點頭︰「是啊，不一樣。」
「得病有什麼不一樣？」
林小夕組織了一下語言︰「病人只是去年的時候跟小輝一樣痛得昏迷過去，然後一天後什麼事情都沒有，但後續卻沒有以前小輝那樣五官衰竭的癥狀，所以我也只是懷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