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夕看了孫莉半天,直看到她都不自在了,才幽幽開口︰「你這是偷窺啊?」
「這不能怪我?」孫莉臉紅得跟個蒸熟的蝦子似的,「我怎麼知道哪里有人在辦事,而且,我一發現不就離開了嗎。」
說著,一臉懊惱︰「說起來,也怪那兩個人不檢點,好好的。白天辦什麼事?辦事就算了,還選在廁所。虧那男人還戴著一副金邊眼鏡,一副斯文狀。沒想到是斯文敗類。」
「你這一眼,竟然還能看到別人戴金邊眼鏡。」林小夕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孫莉的臉越發的紅了︰「又不是我願意的。我當時著急,推門發現兩團白花花的,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就多看了一眼,結果就發現男的戴了金邊眼鏡,女的燙的大波浪了。」
林小夕︰
正想再說點什麼,手機又振動了起來。
她看到是陳水際,便出了病房,隨後按了接听鍵。
「小夕,我在你所在的病房樓下,門口的哨兵說,你得下來接我和登記,才能放我上去。」陳水際聲音里面有些咬牙切齒,「你快下來。」
林小夕「哦」了一聲,推門跟孫莉說了一句「我去接水際,你在這里等著」後,去了一樓大廳。
陳水際正皺眉站在登記處。
林小夕看她臉色不太好,本想發問,卻想到這里不方便,到底沒有問。
兩人上了樓,孫莉已經不在外間,林小夕想到她剛才的內急,猜測她是去了廁所,便也沒有問,把兵哥哥幫提上來的果籃放好,打開了冰箱︰「水際,你要喝什麼?」
「可樂吧!」
林小夕拿了一瓶可樂遞給她,見她臉色還郁胡的,立刻問她︰「這是怎麼了?」
「別提了。」陳水際恨恨說著,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壓低聲音,「剛才在樓下看到了那個于麗麗。」
「于麗麗?」林小夕呆了呆,「她怎麼還在?還有,你跟她生什麼氣?」
陳水際眼鏡後面的眼楮全是怒火︰「我也不想生氣,不過這個于麗麗,就是讓人不喜歡。」
「好好的,你理她干嘛。」林小夕給陳水際順了順手。
陳水際喝了一口可樂,又吸了一口氣才道︰「我也不想理她啊。是她生動理我的。」
「啊?」
「當時不是說要登記嗎?我覺得怎麼探得病,怎麼還要登記,就問了一下那幾個登記的兵哥哥,結果她就過來了,對著我說‘咦,這不是小夕那個在商場當清潔工的朋友嗎,你過來看衛江的啊’」孫水際說著,又喝了一口可樂。
林小夕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你對當清潔工,不是不在意嗎?為什麼還要生氣?」
「我是不在意。」陳水際皺著眉,「當時她說了,也沒覺得是個事。結果她旁邊一個戴金邊眼鏡的年輕男人竟然陰陽怪氣地說‘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既然當清潔工,不會有什麼怪癖吧’。」
說到這里,她怒氣沖沖,「怪癖他媽媽,他才怪癖呢?我做清潔工,礙他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