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夕驚駭︰「那個橫幅可是掛在講堂里面的。你不過是在門口驚鴻一瞥，就能看得出來，還記得這麼清楚？」
「傻丫頭，我們是受過訓練的。」秦衛江把林小夕驚訝的表情收進眼底，薄唇勾起一絲笑意，「像這種到一個地方，立刻就了解自己所處的環境，已經刻進了意識里面。」
林小夕肅然起敬︰「把了解自己所處的環境，變成下意識的行動和身體的本能，這得付出多苦的訓練，才能夠達到！」
「還好！」秦衛江倒是不太在意的樣子。
林小夕听到這話，想到這家伙，動不動不幾天不睡覺，知道他確實是不太意。
只是也不知道怎麼的，總覺得心里突然之間突然堵得慌，整個人也一改剛才的興致勃勃，也沒有了說話的興致，低著頭，悶悶不樂起來。
良久沒有得到林小夕的回應，秦衛江側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低著頭，還以為她困了，伸手搖了搖她︰「別在車上睡，會不舒服的。」
「我沒磕睡。」林小夕悶悶道。
「這麼沒精神，還不是磕睡？」
「真沒有啦。」林小夕無奈抬起頭，看向了秦衛江。
秦衛江側頭看了一眼，見她眼神清澈，看起來確實不像是睡覺的樣子，才勾起唇角笑了笑。
隨後似是想起什麼，又問道︰「對了，我看那份合同價格，一雙鞋子一百美元的價格，這可是生產成本的四倍，你怎麼敢開得這麼高？」
「這其實是個誤會。」
「怎麼？」
林小夕想到自己當初算成本的事情，一掃剛才因為知道秦衛江辛苦而心塞的郁悶，笑了起來︰「當時做這個產品報價的時候，我是拿媽媽來做成本核算的。」
「媽？」秦衛江驚訝了一下。
林小夕點頭︰「就是媽媽，當時我問她，她說做一雙鞋子，她得馬不停蹄地做三天。我想著她手腳麻利，還要三天，這要是別人做，不得更慢，再扣掉吃飯和休息。這一算下來，我就打了一周左右的生產時間。在報價的時候，更是特別說明了這點。」
「為什麼要說明這點？」
林小夕給他解釋︰「因為國外的人比較講究付出和回報，我在報價的時候，特意說明這點。客戶就會因為這個生產的時間成本過高，而不會還價。」
秦衛江右手放開方向盤，在林小夕臉上輕撫了一下︰「我媳婦就是厲害！」
「沒有啦！」林小夕被秦衛江夸得臉都紅了，「這其實也是齊阿姨教我的。她說國外的人工比較貴，如果我在報價的時候，把這一塊加上去，那麼在和對方討價還價的時候，對方不會一下子殺價太狠。」
「你能听得進去，就是厲害。」秦衛江說著，似是想起什麼，臉色忽然沉了下來。
林小夕知道他這是想起了查到于麗麗就是對小衛河下毒之人，而秦首長卻不願意相信的事情。
她在心里嘆了一口氣，伸手握住了秦衛江垂在身側的右手，轉移了話題︰「秦大哥，你休了一周的假，準備陪我到哪里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