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秦衛江就提出回家去。
林小夕听了這話，立刻上樓去收拾東西。
「家里不是都有嗎？」秦衛江對她收拾東西表示不解。
林小夕搖頭︰「我知道，不過我是收拾書房，並不是拿衣服。」
說著去了書房。
秦衛江跟著後面，看著林小夕在整理合同，便跟著幫忙，林小夕看他一張張都按日期排列得好好的，也就不再管了，去旁邊開了保險櫃。
一邊開，一邊閑話︰「秦大哥，你這英文啥的，是在部隊里面學的嗎？」
秦衛江「嗯」了一聲，把手里面整好的合同，遞給了她︰「我怎麼看著，你現在的合同，都是千層底鞋子的訂單多，這記得這種鞋子，生產過程十分慢。」
「是啊！」
說到千層底鞋子的生意，林小夕蹙起了眉頭，「確實很慢，現在在我們家接這些活的，除了水際的媽媽，一個月可以做二十雙鞋子，其她人一個月最多十雙或者十五雙。」
「這麼慢，那剛才那兩個十萬雙的訂單合同，要做到什麼時候去啊？」
林小夕嘆氣︰「我也不知道。上個月我特意讓媽媽每雙鞋子的加工費又加了五十塊錢，不過反饋回來的信息，卻不是很理想，截止到現在為止，也才不到三萬雙的量……」
「以這個生產水平，這兩個十萬的訂單，怕是最少要做一年。更別提那些小訂單和齊阿姨說，要在m國做專賣店的事情了，想想就頭痛。」
秦衛江伸手把她拉了起來，幫她揉著額頭︰「據我所知，余縣的人口，差不多有七十萬，就以六十之人算，也有差不多十萬人可以用，怎麼會才三萬雙？」
「十萬人？」林小夕大駭，「要真有這麼多就好了，這樣子一人十雙我這訂單就生產完了。可惜我听媽媽說，這會兒在我家接活的人，已經把我們縣會做這種活的女勞力給佔得差不多了。」
秦衛江表情微詫︰「不會吧，這才多少，三萬除十，也才三千人？」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這個活的。」
「為什麼。」
林小夕听到這個問題，不禁樂了︰「因為能干這活的人，都是結過婚的女人。可這些人，大多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平時只伺候這些，就已經夠忙了，再接活，她們哪有那麼時間。」
「能有現在這個數量，我覺得還是因為水際的媽媽太能干了。一年賺四五萬引起的轟動，再加上現在過年邊上，一些在外面打工的人也回家了，才有這樣的效果，到春節過後，會怎麼樣，還真是不好說。」
秦衛江面露沉思︰「我記得三個姑姑就是因為接這活賺到錢後，就不出門打工，沒準這些人也會跟她們一樣選擇。」
「不會的。」林小夕搖頭。
秦衛江面露疑惑︰「怎麼？」
「因為我們家的訂單不穩定啊。」林小夕說到這個，也全是無奈，「這些人來我們家接單的時候，都會問，是不是一直能接到活。對這個問題，媽媽一直不敢說死。」
秦衛江明白過來︰「這麼說，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訂單不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