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演了一出殺人不見血的好戲的秦洋,在眾目睽睽之下大步走出了會場,推開大門的「吱扭」聲音格外刺耳,至此,寂靜的會場里才響起了議論的聲音,方才驚掉眾人一地眼珠的整個過程都是沉默無言的,講台上只是上演著一幕幕讓人目不暇接的炫技,用絕對碾壓的實力告訴了他們什麼叫打臉。
無言的嘲諷,才傷人最深。
被狠狠傷到的英國青年狼狽地推門離開了會場,他想起了還在倫敦的時候,有一次借了一套高級禮服去參加滿是名媛的社交舞會,結果被人識穿,兩次的經歷何等相似
會場只留下了厚厚一疊還未發出的傳單,上面的布魯斯一襲紳裝,笑容優雅,與現在的倉皇模樣對比,是多麼諷刺,再看看上面令人咋舌的價碼,只有暴利二字才能形容了。
這場講座就這樣提前結束了,被打擊得無以復加的眾人不知該說什麼是好,臉上火燒似地,于是尷尬地愣了一會後,也相繼離開了會場,然而剛走到門口處,就發現這位仁兄居然還沒走,而是倚著牆站在這里,像是在等人。
這些學生中當然不乏有實力卻又低調的猛人,比如前排那位精通英、法語的清秀少女,或是後排某位懨懨欲睡,直到好戲開場才興奮又快速地找出黑板上引據的眼鏡男,只是他們的凶猛程度,遠不能復制秦洋的這場打臉大戲,于是一道道火熱的目光,在門口處紛紛落在他的身上。
而此時秦洋像一個孤高的俠客,大展身手後一言不發,沉默著斜睥遠處,從頭到腳都是高人風範,等到謝婉和宋雪小跑著出來,微紅著臉低聲笑罵了兩句,秦洋才干咳兩聲,嘿嘿笑道︰「我是高人,身份不一樣了」
「去你的,好多人看,趕緊走啦」
然後這個出盡了風頭的家伙極其自然地將攬住兩女的腰肢,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下大搖大擺地離去,兩女俏臉一紅,也不掙月兌,這詭異的一幕又雷得眾人不輕,聯想到之前李子旭被針對得憋住內傷的淒慘模樣,哪還有人不明白,這位仁兄不僅精通打臉,還是一位扮豬吃虎到一定境界的隱士高人啊。
「這下就沒人敢說咱們了,嘻嘻」宋雪蹦跳著,一想到那些人的表情就感到心情愉悅。
「呵應該是吧,說起來這些還是因我而起,當初若是」
「好了好了。」謝婉止住了他,柔聲道︰「別把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抗,累不累」
「喔!你們剛才像一對夫妻似的!」宋雪怪笑一聲,擺出一副吃驚的俏皮樣子,可惜二人都用看傻子似的無語目光看著她,只好無奈作罷,道︰「時間還早,咱們去公司吧,要努力工作!」
「啊?」秦洋撓了撓腦袋,疑惑地看著宋雪。
「怎麼了?」
「呃若是以前,你這小妮子應該是大呼小叫著要慶祝才對,有點不習慣」
說起來自從上次提到開公司的事情,兩個小妮子就一直挺怕他突然離開,平日里粘著不說,一有開心的事情發生就要慶祝一番,似乎這樣做的話,哪一天三人真分開了也會少些遺憾,不過說是慶祝,其實也只是買些飲料零食之類,然後跑到天台或是校區的山上一邊玩一邊吃罷了。
「婉兒不是說咱們沒錢了嗎?」宋雪紅了臉,囁嚅著說道,有些心虛,似乎是覺得自己的花銷太大了。
秦洋哈哈一笑,道︰「放心吧,我快寫完這本小說了,到時候就有錢了。」
這麼說著,三人走到了寫字樓里,走進了他們的隔間,熟悉而溫馨的場景,在這個封閉而又獨屬于三人的空間里,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心靈的寧靜感,像是在家里一樣,很放松,三人沒忍住先湊到一起用電腦看了部電影,腦袋挨著腦袋,曖昧而又溫暖,很舒服,若是開公司都是這個感覺的話,估計全都倒閉了。
「秦洋,你是不是更討厭學校了啊?」宋雪微閉著眼楮忽然問了一句。
「啊?」秦洋哭笑不得,道︰「原本也沒說討厭啊?」
「有的你都不怎麼和他們一起的,今天又看上去很生氣。」
「這麼說的話其實是很生氣,覺得他們崇洋媚外,就想給他們上一堂課,告訴他們才華和學識不取決于膚色和國家,而且,我們可是世界上最古老最偉大的國度啊。」一股驕傲感油然而生,秦洋柔聲接著道︰「而且我也明白了一件事情。」
「假裝謙虛往往就是信口開河,有時候簡直是拐彎抹角的自夸?」
「對。」秦洋感慨道︰「的確很有道理,不過這種扮豬吃虎的感覺還真不錯。」
「嗯。」宋雪乖巧地點了點小腦袋,然後臉色一紅,突然閉上眼楮靠在了秦洋的肩膀上,秦洋心中一驚,身體不由一僵,他們雖然親密,可還從未這樣過,當他看到宋雪微顫的睫毛時,又不由苦笑,這小妮子
還沒來得及叫起小妮子,右肩忽的又是一沉,卻是謝婉又趴在了他的肩頭上,不敢有什麼動作,這麼僵持了十分鐘,肌肉實在酸痛無比,看著兩女各有風情的清麗睡顏,秦洋笑容溫暖,他在想,不知惹人憐愛這四字的發明者是否是在同一情景下發明出來的,心中一動,他忽的一撤肩膀,兩個小腦袋在下一刻撞在了一起
「哎喲!」
「啊!」
「砰」地一聲,兩道聲音一前一後響起。
「秦洋!」
「哈哈哈哈哈」秦洋學著系統的賤笑聲,大笑著跑開,宋雪氣急敗壞地起身追他,謝婉一臉幽怨地看著這個白痴的身影,心道不解風情或許說的就是這種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