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千凌冰冷面容上綻放的璀璨笑容,看得冷簫眼皮劇烈的跳了起來,心中騰起一股很不好的預感︰「鳳千凌,你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就是想虐虐你!」鳳千凌說的輕飄飄的,冷簫卻听得眼皮跳動的更加劇烈,鳳千凌虐人的手段,他曾無意間見過一次,那可不是什麼美好回憶︰「你準備……怎麼虐本侯?」
「簡單……首先呢,讓你看看你的心上人,是怎麼死在你面前的……」鳳千凌的聲音輕輕的,柔柔的,听到冷簫耳朵里,卻透著說不出的毛骨悚然,他急忙轉身看向陳璧玉,只見陳璧玉身下的血像決了堤的洪水一般,洶涌而出,將身下的床單,錦褥徹底染紅……
「玉兒!」冷簫瞳孔劇烈的縮了縮,抓起旁邊的錦被,按向出血的地方,可惜,沒能堵住,鮮紅的血浸透了錦褥,朝著床下快速流淌……
冷簫一雙眼楮瞬間變得血紅一片,厲聲高呼︰「大夫,大夫……大夫呢……」
叫什麼大夫啊,冷簫派去請大夫的人,根本就沒走出這座宅院……
鳳千凌心中冷哼,居高臨下的看向陳璧玉,只見陳璧玉整個人就像被抽空了力氣一般,軟搭搭的躺著,面色慘白的毫無血色,漆黑的眼瞳也黯黯淡淡的,毫無光彩,只在眼瞳深處,燃著一簇濃濃的憤怒與不甘……
就陳璧玉現在這副模樣,就算真的請來了大夫,也沒什麼用,因為︰「冷簫下的那種毒,無解。」服下了那毒的人,定會大出血而亡……
陳璧玉眼瞳深處的火焰騰的燃燒了起來,滿面激動的翕動著嘴唇,仿佛在說︰「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也沒用,因為這是事實!」鳳千凌看著陳璧玉,一字一字的道︰「你現在能清楚感覺到,你的生命在流逝吧……」
陳璧玉銀牙暗咬,是的,她能清楚感覺到,她的血液在流逝,她的生命在流逝,可是她不願相信,也不願承認,因為她不想死,不願死啊……
不想死,不願死也沒用啊,因為陳璧玉已經中了毒,一定會死……
「鳳千凌。」陳璧玉憤恨目光如利箭一般,射向塞上國女皇︰「我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你害的……」
「錯,這可不能怪朕。」塞上國女皇目光悠悠︰「你要怪,就怪你的簫哥哥吧,誰讓他下了那種毒了。」如果冷簫沒有心狠手辣的下那種毒,陳璧玉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冷簫︰「……」
「……呵呵……怪簫哥哥?」簫哥哥是在催產藥里下了毒,但簫哥哥要毒害的那個人不是她陳璧玉,而是鳳千凌,是鳳千凌調換了催產藥,她陳璧玉才會中了毒,要死了,害她的罪魁禍首,不是簫哥哥,而是鳳千凌,就算是怪,她也是怪鳳千凌,怪簫哥哥做什麼……
陳璧玉憤恨的目光,鳳千凌視若無睹,怪她就怪她吧,催產藥是她命人調換的,陳璧玉變成現在這樣,也確實是她害的,陳璧玉喜歡怪就怪吧,如今的陳璧玉,除了怪怪她,也沒什麼別的本事了……
「……」陳璧玉又氣又怒,身下的鮮血更加洶涌的涌出,濃濃的血腥味縈繞周身,陳璧玉的氣息,明顯微弱了幾分。
冷簫大駭,緊緊握住了陳璧玉的手︰「玉兒!」
「簫哥哥!」陳璧玉也用盡力氣,握住了冷簫的手,深深的望著他︰她不甘心,好不甘心啊,她還沒有看到鳳千凌慘死,還沒有將鳳千凌踩在腳下,還沒有嫁給心愛的簫哥哥為正妻,還沒有讓自己的孩子登基為帝,還沒有成為塞上國的皇太後,她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啊……
陳璧玉心里叫囂著,眼瞳里迸射出濃濃的憤怒與不甘,隨後,她的目光一點兒一點兒的暗了下去……
冷簫顫抖著手,試了試陳璧玉的鼻息,只見她鼻息全無,已然死去,冷簫怔了怔,痛苦的哀嚎穿透雲層,響徹雲霄︰「玉兒……玉兒……」
鳳千凌站在冷簫身後,看趴在陳璧玉身上,哭的悲傷的冷簫,犀利的美眸里閃過一抹冷冽,陳璧玉死了,接下來,她可以虐冷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