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休閑會所9樓總統客客房內,鄭文華著急的來回走動著,時不時拿起桌面上大哥大撥打著一個熟悉的電話號碼,奈何接听的永遠不是她希望的那個人,回答的一直都是冰冷機械的聲音。
這樣的冷遇使她原本就煩燥的心更加不耐,順手拿起床頭的花瓶砸向牆壁,發出巨大的響聲。
從昨天接到秦俊杰被關禁閉的消息開始,她便第一時間聯系秦磨,可18小時過去文書回答她的永遠是那句‘開會中,暫時無法接听電話,耐心等候’。
這些年來她早就習慣了自家男人時不時的失蹤,也明白這個以事業為重的男人永遠不可能屬于自己,早早死心不在奢望那些情愛虛無的東西。
可這次牽扯到自己兒子,更何況,致使自己兒子陷入險境的還是自己頭號目標,說什麼都不能退讓。
鄭文華越想越不解氣,惱怒的將客房中肉眼可見的物體掃了一遍,發出的動靜猶如地震一般。
9樓客房服務人員正準備敲門便听見門內傳來的聲響,便知道里頭那位姑女乃女乃正在氣頭上,猶豫著要不要避開,卻又擔心對方借此找麻煩,硬著頭皮走向走廊一處的小房間。
盛世會所的管理十分的嚴格,每一個分部都有對應的主管,每一層都有相應的領班,7-9層客服部尤其重要,畢竟住的都是靖銅有頭有臉的人物,十分注重**,沒有相應的安排是不允許服務員隨意走動的。若不是客房內住的那個女人太難搞,服務生也不敢去敲門。
「雯姐,你在嗎?」她戰戰兢兢的問道,听見里頭傳來聲響,加重敲門的力道。
听到敲門聲,身為客房主管的雯雯推開摟著自己的男人,整理好衣物打開門不耐煩道︰「不是告訴過你,這個時間不要來打擾我嗎?」
「對不起雯姐,我實在沒有辦法。999總統套房內的那個j城來的鄭小姐不知道怎麼了又在發脾氣,鬧出不小的動靜,樓上樓下都影響到了,我拿不定主意。」
雯雯听言,皺眉冷笑道︰「這回又是因為什麼,燕窩不是換成馬來西亞進口的,還是因為馬桶不是全新的?」
她升任盛世休閑會所7-9樓客房主管不過半年時間,見過鄭文華的次數不多,卻知道這是個難伺候的主,每回來住上小半個月鬧的所有人不開心。
最重要的是她這個位子的前任就是因為同她不對付被趕走,雖然她身後男人在盛世有實權,可她知情識趣能忍就忍,能避就避開,絕對不同她有矛盾。
「誰知道,每次來都是鼻孔朝天,四處挑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盛世老板娘呢,真是難伺候!」服務生小聲抱怨著,不經意間瞥見房間內的男人立馬低下頭。
「她倒是想!」雯雯輕聲低估一句,臉上滿是不屑,而後沖著房內看了看,輕笑道︰「來咱們盛世的都是有身份的人,自然又幾分脾氣。行了,東西我去送,你下去吧!」
服務生听言,不停道謝,將手中的托盤放道她手中快步離開。
雯雯看著手中的燕窩盅,沖屋內的人說了一聲,婀娜多姿的離開。
叩叩叩,她象征性的敲了幾下門,用自己的備用鑰匙打開房門,笑著說道︰「鄭小姐,我是雯雯,廚房炖好了上等的燕窩,趁熱喝了對您皮膚好。」
「誰準你進來的,沒看到我正心煩嗎?趕緊給我滾!」鄭文華看著眼前這個未經過允許出現在自己眼前妖嬈婀娜女人,怒火中燃,高聲吼道,順手抓起大哥大沖她面門砸去。
雯雯未曾料到對方這次竟然如此不給自己面子,躲閃不及,只听見一聲慘叫,光潔的眉骨處迅速紅腫起來,手中上好的燕窩傾倒在衣服和昂貴的地攤上。
章天雄原本在10樓盤點賬目,听到底下的人反饋的情況想著若是任由她鬧勢必要影響8樓的住客,因此只好親自走一趟,誰成想竟然看到這樣的一幕。
他看著坐在地上捂著眉骨的女人挪動佛串的手頓了頓,走進客房笑道︰「文華,怎麼發這麼大火,若是這個服務生做的令你不滿意攆走就是,小心氣壞身子。」
鄭文華原本沒想傷人,況且眼前這個女人還和章天雄的佷子不清不楚,可一听章天雄的口氣便知道她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女人,說話自然硬氣。
「豈止是不滿意,一個小小的服務生竟然未經過我允許直接開門進來,幸好今日我在,若是不在那麼這屋里若是少了什麼貴重物品算誰的?」
雯雯自然不能允許對方講屎盆子往自己頭上頭,捂著自己的眉骨哭著說道︰「章總不是這樣的,我是接到手底下人的反饋,鄭小姐房里動靜太大影響到8樓的張秘書,所以才未經允許開門進來的」
章天雄輕輕撇了雯雯一眼,輕聲道︰「你也是會所的老人了,平日里看你還算懂事才將客服部交到你手里,規矩還需要我重復嗎?」
他的聲音異常的低沉溫柔卻令雯雯全身發抖,不敢繼續辯解,連聲道歉︰「章總對不起,鄭小姐對不起,是我莽撞了。」
「既然知道是你莽撞了,那麼自己去-1層領罰。」章天雄眼神銳利,將佛串一收,走向坐在沙發上的鄭文華。
雯雯听到章天雄讓自己去-1層心里咯 一聲,不敢停留收拾好地毯的東西快速離開。
外人都說盛世會所的章總為人和善熱情好客,只有真正在他手底下做事的人才知道他毒辣的手段,自己若是真的去了-1層還有命在嗎?
她想到和自己同一批進來女孩,除了幾個運氣好的被人帶走,其他不听話的消失的無影無蹤,扯掉自己的發帶捂著傷口往自己辦公室跑去。
現在能救她的只有自己辦公室哪個男人了,希望他對自己還留有幾分情分,否則
鄭文華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理智稍稍回籠,轉頭便瞧見似笑非笑坐著自己身邊的男人,頓時覺得自己很是狼狽卻又不願認錯,輕聲說道︰「將這樣一個風流尤物送到-1層,也就章總舍得。」
「在風流多情不就是一個女人,哪有你來的重要。」他伸手捏捏她的臉,抓過她的手低頭一吻,溫柔道︰「說吧,這回又是怎麼了,瞧把這房間糟蹋的,你不心疼這雙手,我還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