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太初令的全稱為太初龍鳳令,為武林盟主持有,不過已經在300多年前失蹤。在失蹤之前,每當天下將有大事發生,太初令就會自動出現,並最終落入武林盟主之手,以此號令各門各派。
太初令一旦出現,就會喚醒暗藏的護令使,傳說護令使武功高絕,持心忠正,從前不尊號令的門派,其門主和掌門,均為護令使所殺,但是數千年來,沒有一個人見過護令使。
「青鸞,你從哪兒拿到的令牌?現在又沒有武林盟主,給方哥哥有什麼用?」
「姐姐,是師父在無意中得到,正因為沒有武林盟主,所以大家才認令不認人,多好玩兒啊?」
認令不認人?還好玩兒?
姜卓方立即覺得不對,但凡有正常思維,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兒,這麼個東西落在手里,今後還有什麼好日子過?
「小青鸞,沒听說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麼?你想害死我啊?」
「笨瓜,無主之物,天下人都會去搶,現在太初令不用你去搶,就送到你手里,不但不謝我,還口出怨言,你什麼意思?」
「敵人已經夠多了,我又不是武林盟主,干嘛要惹一身騷?」
「笨瓜就是笨瓜,大丈夫就要敢于任事,別人膽敢來搶,你就不敢殺人?沒有武林盟主,你難道就不能成為武林盟主?雖千萬人吾往!姐姐,你千萬別找凡人,笨瓜哪有真武男人的氣質?」
三人都沒有想到,青鸞會說出這麼大義凜然的話,都不禁對她刮目相看,雖千萬人吾往,姜卓方並不缺這樣的勇氣,他只是不想引人注目。
「既然小青鸞以大義相責,不就武林盟主嗎?小意思,我就弄個武林盟主當當!小青鸞,話說在前面,我要當了武林盟主,你就心甘情願叫姐夫!」
「當我姐夫有那麼容易嗎?即便你滅了巫族,成為名符其實的丹宗之王,才勉強配得上我姐。數萬年來,有志向的真武男人,最大的理想就是入主鴻蒙界,算了,跟凡夫俗子講論這些,純屬浪費時間!」
听到青鸞這話,姜卓方才突然明白,在她的心目中,真正的男人是神。因為他在玉玦中,看過一些真武界的傳說,所謂的鴻蒙界,是諸神的世界。那個世界過于遙遠,凡武界都沒有幾個人听說過。
「青鸞,姐姐只是凡人,只需要一個傾心愛我的男人。方哥哥不需要有多出眾,我和他一起報了血仇,草房數間,一片良田,粗茶淡飯,就是非常甜蜜的日子。你那仙男仙女般的日子,我們都不羨慕!」
鳳千羽開口,青鸞肯定不會反駁,不過心里卻不以為然。有的人一出生,就承載著無數人的使命,就算心里想平凡,那也平凡不了。有的人在大難中出生,就算想過平安的日子,也沒有機會,就像姜卓方。
「笨瓜,孤君在野,如果再缺少助力,終將一事無成,所以你要先打上九段,再爭奪武林盟主。凡武界的大長老級別,都知道太初令,要是敢不支持你,他們就是在找死,你怕什麼?」
「行了小青鸞,你越來越像軍師,我能不听麼?」
上官風一邊開車,一邊靜靜地听著,覺得青鸞有時雖然胡攪蠻纏,但從這些話看得出來,她所了解的東西,比常人多得多,因此心里對她非常認可,所以以後有什麼沖突,一定得讓著她。
到了組委會辦公區,四人停下車,姜卓方鎖定師父微乎其微的氣機,就上樓去十段所在的房間,但很快就被女侍攔下來,墨星塵早已知道他們過來,于是給外面打了招呼,女侍才帶他們進去。
「師父,我今天要奪段!」
進入十段辦公室,姜卓方一到墨星塵面前,就說出這句話,墨星塵坐在班台後面,正拿著九段名單一個個審查,連頭都懶得抬。
「我沒意見,你去挑一個老混蛋,先把他打服,如果還不出推薦,你就直接挑戰十段改變規則。」
「師父,有這個規則麼?我怎麼不知道?」
「你是我徒弟,還要什麼規則?拳頭就是規則!不然一會兒你在演武場公開挑戰,老和尚可以做縮頭烏龜,龍老頭兒百多年的老臉,他肯定丟不起!」
「星塵老弟,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就算你們師徒倆聯手打敗我,也不會給他推薦,我龍庭是什麼人?什麼時候怕過別人的拳頭!」
「阿彌陀佛,老衲支持龍前輩,姜施主,不是我們不推薦你,龍湖之役凡是遇到你的,全都是死人。如此殺伐,絕非世人之福,所以你們師徒二人盡管動手,老衲這把老骨頭挨著就是!」
以殺伐太重推月兌,倒也正大光明,因此即便再爭執下去,也是于事無補,再說兩人都是武林巨擘,真要動手,姜卓方作為晚輩,怎麼也說不過去。
「龍老,了生大師,這件事兒不用你們擔責任,奪段這種小事兒,我自己來定就行,也不用師父為難!」
好大的口氣!
龍老和了生大師听了這話,直如天方夜譚一般,這種小事兒?還自己來定?這小子還真夠狂妄,墨星塵也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小混蛋,這才是我的徒弟,七段八段都不用打了,師父陪著你,將這些九段全部殺了,能把九段殺光,你自然是名副其實的九段。」
「師父的主意不錯,不過不用你出手,我帶幾個兄弟一起干。特別是原來的24個九段,全是老而不死,空佔名額。以後必須立個規矩,凡是年過花甲的人,即便有此實力,也只能是名譽九段!」
「阿彌陀佛,小施主可別亂來!」
姜卓方是說殺人,又沒說是擂台挑戰,真要拿出特戰的那一套,還真能殺掉不少九段,這種自毀長城的事兒,怎麼可能听之任之?
「算了,不逗你們玩兒了,我有太初令,所以挑戰勢在必行,而且前面的不公平比賽,在復議之後,也要給他們公平的機會!」
「太初令?」
「真的假的?」
龍老和了生大師幾乎是不約而同,只有墨星塵沒有言語,臉上是若有所思的神情。姜卓方取出太初令,遞給龍老,龍老恭恭敬敬作了一揖,顫顫巍巍伸出雙手,將令牌接過去仔細檢視,好一會兒才遞給了生大師。
「了生師兄,此令確為真品,龍家先祖曾七掌太初令,所用材質太初玉,為太初陰陽之氣所化,堅不可摧。既然如此,卓方小友但有所命,老夫無有不遵。」
「龍前輩客氣!」
了生大師將令接在手里,听龍老以師兄相稱,趕忙謙遜一句。龍老年輕的時候,與他師父平輩論交,因此了生大師要晚一輩。如今了生不但佛法精深,還是佛門輩分最高的人之一,龍老對他頗為客氣。
「姜施主,老衲曾听先師說過,修煉之時輸入真氣,即可激活此令,真氣藉此循環,可以讓修為更加醇厚。佛門執掌過此令的大德高僧,藉此修煉,均能修為大進,妙悟菩提,姜施主既為太初令主,老衲唯你馬首是瞻!」
了生大師說著,將令牌鄭重地交到姜卓方手里,墨星塵接過去瞅了一眼,沒好氣地踹了姜卓方一腳,才把令牌還他。
「小混蛋,有了這個令牌,你是不是要在我面前瑟瑟?」
「哪能啊師父?要瑟也得師父先瑟!」
「這還差不多,現在你不是武林盟主,但令牌在手就是令主,只能號令見過令牌的人,令牌在你手里,兩個老家伙都會保密,你不用擔心!」
原來還有這麼多道道,如此說來,如果不是盟主,即便執掌此令,也不能號令天下,既然見過令牌就能號令,推薦信應該沒有問題。
姜卓方正想說推薦信的事情,龍老已經用蒼勁的行書寫了推薦信,然後遞給墨星塵和了生大師︰
「兩位簽字吧!天道尚且有缺,世間哪有完人?卓方小友,如果不是因為太初令,我仍然不會推薦你,殺伐太重,對你也沒好處!」
「老而不死是為賊,龍老頭兒,我徒弟哪兒不好了?你們龍家有幾個好東西?巫族在凡武界推行火吻計劃,官方沒有批準,龍家卻成了民間最大的幫凶。為了幾個錢,造就了數百萬血基攜帶者,你說到底誰更血腥?」
龍老听到這話,臉上如斧砍刀削的皺紋,變得更為深刻,了生大師也輕輕念了聲阿彌陀佛。關于火吻計劃,血基和血尸的情報,已經讓各大門派高層惕惕自危,兩人自然也很了解。
當時火吻計劃被巫族包裝成防癌計劃,而且不少病危癌癥患者,也因為加入火吻計劃得以活命,所以才很快推廣開來。也是最近才查明,火吻計劃是龍家引進,並作為重點項目,推薦給各地的化工廠。
「墨老弟,龍家正在查這件事兒,我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查個屁啊?龍家就算殺幾個人,又有什麼鳥用?我不救人你還嗶嗶囔囔,會醫術就必須救人嗎?你家傻兒子拿不出像樣的東西,就該去害人?特麼的,還是幾百萬人,你該一掌把自己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