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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神運起墨大俠所傳混元功,使開八極拳中最為尋常的降龍伏虎式,就如一座小山似地壓了過去。

玉吹簫使出自然門看家功夫自然拳,夾雜著玄鐵蕭上的劍法,就  啪啪向雷神身上招呼,誰知打了幾掌戳了幾蕭,雷神渾若無事,他忽然喝了一聲,一招劈山掌,照著玉吹簫的腦袋,就重若山岳般劈下。

「傻大個兒,有這麼打架的嗎?」

玉吹簫偏不信邪,雙腿微蹲,左手和玄鐵蕭一架,試圖擋住雷神的劈山掌。誰知雙方一接上,他就悶哼一聲,蹬蹬往後退了三步,嘴角就沁出血絲。雷神哪給他喘氣的機會?照著對方的腦袋,又是一記劈山掌。

以硬踫硬,雷神能有幾個對手?

見玉吹簫一口氣始終換不過來,雷神這一掌下去,肯定會傷及對方肺腑。姜卓方趕忙飄身過去,橫臂架住雷神,反腿把玉吹簫踹飛,同時如影隨形,在玉吹簫臉上笑嘻嘻地扇了兩掌︰

「傻逼玩意兒,不知道喜歡出頭的人,都死得很快麼?」

尼瑪,這不是當眾打臉麼?

玉吹簫的臉脹得通紅,還想交代兩句場面話,秦放趕忙推著他,從側門離開裁判室。一個光頭大和尚進來,掃了姜卓方他們一眼,就發出一陣冷笑︰

「很能打是吧?有本事去挑戰九段,在這兒狠什麼?跟黑社會的幾個小混混兒打了幾架,就以為很了不起啊?滾出裁判室,再敢在這兒胡鬧,全體取消比賽資格,不服來咬我!」

雷神偏不信邪,身子一動就要沖過去,姜卓方趕忙攔住。這個和尚名叫本凡,是佛門派到凡武協會的八段執事。

此次大賽的六段及以下段位賽,由協會七段執事任裁判長。從七段開始,屬于高段位比賽,裁判長的段位都比當前段位賽高,七段賽事是八段出任裁判長,八段段位賽裁判為九段。

如果有人沖擊九段,目前段位最高的三個名譽十段,都會參加仲裁。

取消一個人的參賽資格,裁判長一句話就足夠,因此本凡有這個權利。姜卓方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讓兄弟們受連累,他得為兄弟們以後著想。萬一將來退役,有段位比沒有段位好過得多︰

「都給我出去,再有一個人鬧事兒,別怪我翻臉無情!都听好了,我去找組委會理論,有什麼大不了?這次總有人會爭奪九段,到時候十段全會來,我跟他們申請奪段就是!」

「呵呵,你是姓姜麼?還真不知道自己是誰,十段是什麼?都是凡武界的泰山北斗,就算是九段,他們也不一定給面子,小子,乖乖等下屆比賽吧!」

姜卓方不想和本凡爭論,拉著青鸞就離開裁判室,老大一撤,兄弟們自然都跟著。外面人很多,有不少人正在進行比賽,可他們對這些比賽都沒興趣,雷神忽然跑到他身邊問道︰

「老大,玉吹簫的馬子,就是程夢姣嗎?」

「老雷,你要干嘛?」

「還能干嗎?送頂帽子給玉少!」

兄弟們听到這話,盡皆無語,姜卓方也不知道說什麼,不讓去肯定不行,這小子絕對會信誓旦旦地說,本人正經談戀愛,你們管得著嗎?

「你給我收斂點兒,我姐要是知道,小心你的第三條腿!」

「舞姐要真在乎,我都幸福死了,各位兄弟趕緊比賽,我老雷現在事兒多,沒時間陪你們,一打完就和大家拜拜!」

雷神話音未落,就如旋風般卷進人群,跑去找裁判安排比賽。姜卓方也向大家揮了揮手,和青鸞一起離開。

「小青鸞,怎麼扔下你姐跑這兒來了?」

「妙如師太找姐姐有事兒,讓我把這個送給你!」

青鸞拿出一個令牌遞給姜卓方,此令大小不足一握,非金非石,似透非透,實在看不出是什麼材質。

「這是什麼?有什麼用?」

「我師父讓妙如師太帶過來的,說是叫太初令,有什麼用我就不知道了!」

「小青鸞,你到底什麼輩分?」

「妙如師太叫我師妹,那些老妖怪和妙如平輩論交,你說什麼輩分?算了,看在姐姐份兒上,不把你當晚輩看!」

「我去,羽兒也是妙如師太的師妹?怎麼這麼亂?」

「我們的世界你不懂,我覺得程夢姣不錯,她配你還行,你還是別想著我姐姐,怪可憐的,下界凡人,還總想娶個仙女!」

「再跟我嗦,小心我把你貼在牆上,什麼是仙女?仙女只在畫里,都是掛在牆上的,這都不懂嗎?」

姜卓方說著,伸手又要敲她的額頭,青鸞腳下一點,人就倒縱著進了人群,小腦袋閃了幾下,就此不見。

根據玉玦的記載,真武界十三宗的傳承,有血緣傳承和血脈傳承之別。所謂血緣傳承,就是以血緣親疏,決定權利與道統的延續,門主之位的繼承,通常是父傳子或母傳女。

血脈傳承首重宗族血脈,這樣的宗族,都有血脈傳承的秘法,通常每過一段時間,宗族最純正的血脈,就會出現在某一個人身上。因此只要這個人出現,無論與上屆宗主有無血緣關系,這個人都會成為下任宗主。

通常而言,血緣傳承注重後天學習,因此沿襲古老的血緣傳承制度。血脈傳承則注重天賦,因為以血脈傳承的宗族,只有血脈最純的人,在血脈覺醒之後,才能獲得宗族的無上道統。

雖然玉玦沒有明確記載,但青鸞的一番話,讓姜卓方突然明白,天鳳宗正是屬于血脈傳承門派。應該是因為血脈的緣故,天鳳宗才找到鳳千羽,並做了諸多安排。如果是這樣,青鸞跟鳳千羽那麼親,應該是她的血脈也很純正。

「煉丹不也需要天賦麼?」

姜卓方忽然想起安宏有,丹道天才,豈不是更有助于丹道傳承,為什麼丹宗還要堅持古老的血緣傳承制度?他倒不是怕擔責任,而且身負血仇,更是責無旁貸,他只是有些想不明白。

他也想到了凡武界的選舉制度,對治世而言,選舉無疑更為公平,但在真武界,都是以修行為上,因此宗門道統大于治世理念。換句話說,凡武界重理念,真武界更注重武道和修行,權力更迭自然各有側重。

「師父,怎麼沒人陪你?」

姜卓方有些無奈,怎麼又遇到竺縴縴?而且她還一點兒不客氣,過來就挽住他的胳膊,人也柔柔地靠在他身上。

「縴縴,你到底長沒長大?」

「師父,你還很年輕啊,眼神兒怎麼就變得不好了?你說該長大的地方,哪兒還沒長大?全是真的哦,不信你模模!」

姜卓方真想掐死她,可這樣的女孩兒,他不敢輕易動手,只要一動,無論有沒有別的意思,就有可能黏在身上。

「準備一直混黑道?」

「師父要讓我洗白,我馬上就洗白白!」

「你正經點兒,別在黑道兒混了,不要一個不小心,就丟了小命!」

「我是師父的人,你想做什麼都行!」

「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將你的腦袋瓜切開,把你的腦回路打亂重排!」

「哇,師父好厲害,重排之後,我的命格會不會變?是不是小妾命,馬上就可以變為正宮命!」

「想得美,妥妥的乞丐命!」

竺縴縴嘟著嘴皺了皺眉頭,黑道美嬌娘變為乞丐,肯定命運多舛,要真有那麼一天,得有多悲慘?

「好吧師父,我乖乖的,听說你沒成績,我陪你去找巫浩青理論,肯定是因為巫則峰,他為了給兒子出氣才故意搗鬼。听說巫則峰的小鳥兒不行了,師父,你真夠陰險的,是不是要把這些大少全廢掉,讓天下美女都來找你?」

「雄性荷爾蒙過剩的人,總得有人治治,你都瞎說什麼?去找縴雲,讓她帶你見個人,如果那個人同意,你就和她一起做事。不準胡思亂想胡說八道,否則馬上開革,以後就再沒有機會!」

「師父,你太霸道了,為什麼胡思亂想都不行?再說我還沒玩兒夠呢,為什麼現在就從良?罷了罷了,你就是我的命,什麼都依你!」

竺縴縴說著,盡管心里依依不舍,可還是轉身離開。姜卓方看著她遠去,不禁暗暗嘆了口氣,他不知道這樣安排,到底是對她好,還是在害她。

開幕晚宴之所以出手,姜卓方一方面是懲罰巫則峰,另一方面,也想藉此試一試巫浩青的療傷手段,因為一直以來,他還有療傷聖手的外號。在訂婚宴上的時候,巫浩青雖然也去了,卻極少說話。

倒不是為了什麼虛名,姜卓方作為年輕人,總免不了有好勝之心,所以才藉此機會,給對方出個難題。其實因為他兒子,兩人之間早有隔閡,因此比賽成績被消除,十有**是巫浩青授意。

進入組委會辦公區,姜卓方摘下面具,看了看引導圖便上樓,讓前台作了通報,便直奔主席辦公室。

巫浩青在大會期間,兼著凡武大會常務副主席職務。

擔任主席的,卻是墨采兒的父親墨振疆,此次凡武大會在龍都召開,最初就是他決定的,可他事務繁多,只能參加大會閉幕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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