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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二章 白天好晚上壞

程力夫當然也不會不適應,怎麼說也是演過電影的人,他跟孫曉天一樣,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從容,冷靜。光是這份台風,倆人就勝過其他參賽選手好幾條街。女評委扶了扶話筒,笑道︰「兩位老師好。」程力夫笑著說道︰「呵,評委老師可別這麼叫。」女評委的態度還是友善的,說︰「本來一般選手上場後,我們都會讓選手自我介紹一下,不過你們倆就不用了,我相信大多數觀眾都是認識你們的,只不過認識歸認識,卻不知道你們會說相聲啊。」另一個專業相聲演員的男評委道︰「我攔一句,程力夫我不知道,但孫曉天以前表演的時候確實是我們專業的相聲演員。」女評委驚訝道︰「哦?還有這事兒?」孫曉天自嘲道︰「夸獎了。」坐在最右邊的第三個中年評委似乎沒興趣听這些,「要不然讓他們開始吧,咱們先听作品。」聊那麼多也沒用,就算孫曉天是專業學過一段時間相聲的,可程力夫卻一點都沒學過啊,就是個外行,說多了也是對牛彈琴,而且對方又是個在這因得罪宋曉丹被封殺的藝人,這回過來就是搗亂的,沒人以為他們真會說相聲。翻版月兌口秀唄?或者是模仿一個傳統相聲段子?反正他是沒什麼興趣听的。第一個評委道︰「好,開始吧。」女評委倒是露出很感興趣的表情。值得一說的是,孫曉天還跟觀眾席側面角落的一個地方看到了一個人——正是宋曉丹,他是第一次見到這人,不過因為看過對方的照片和影像,倒是一眼認了出來,宋曉丹不擔任第一輪預賽的評委,他過來可能是為了看徒弟的表演,看得出他本來是想走的,人都站起來了,可是當看到孫曉天程力夫後,宋曉丹又坐下了,她臉上掛著淺笑的表情,似乎是打算看孫曉天的笑話了。宋曉丹旁邊還有幾個相聲演員。一人道︰「讓這個孫曉天來,就是污染相聲舞台的,真以為出了點名就能來藝術殿堂啊。」另一個老同志也搖頭道︰「現在這相聲大賽啊,外行越來越多,連相聲是什麼都不知道就敢來比賽,真是听不下去,你看a組第三場和c組第二場那幾個人,說的什麼啊,這個孫曉天也好不了!」宋曉丹笑道︰「一會兒等他說完,評委會告訴他什麼叫相聲的,想用月兌口秀蒙混成相聲?這是開玩笑。」幾個相聲演員又一次對孫曉天評頭論足起來。快開場了,場內頓時安靜了下來,觀眾們都望著台上。此刻的場外,整個網絡上關注這次相聲大賽的人也都一眨不眨地盯著直播鏡頭呢,也全萬眾矚目!……孫曉天家。老媽在打電話,「老公,你快回來!」老爸在電話那頭道︰「我正買菜呢,等一會兒。」「買什麼菜啊,你趕緊的,咱兒子上直播呢!馬上要說相聲了!快快快!」老媽很激動,本以為兒子這次得過去受點委屈,沒想又出現在公眾眼前了,還是在這麼大的一個全國收視率第一的比賽場合!妹妹在一旁問,「我哥真會說相聲啊?」老媽呃了一聲,「那我不知道,沒听他說過。」另一人哼哼道︰「我哥什麼不會呀,他既然敢參賽,那就是肯定行!」大妹妹擔心道︰「但願吧。」……劇組一處。休息時間,鄧超和李晨陳赫他們都打開大賽直播。小天工作室。溫宛桃子葉子還有小月月他們都沒直播一邊吃午飯一邊看直播。上海,奇異視頻公司。孫曉天以前的同事們也全都拭目以待著。等等等等。這次直播來的實在太出人意料了,甚至好多平時不太關注孫曉天程力夫的人,這回也被吸引了過來,不可思議地看著直播畫面!……演播廳。現場編導打了個手勢,是可以開始了的意思。舞台上的孫曉天看到了,微微一笑,再看了看評委和一些觀眾們露出的表情,他知道,可能所有人都不認為自己會說相聲,好吧,那今天第一場預賽,哥們兒就先簡單展示展示什麼叫新商業相聲,展示展示在他那個世界被人打磨到爛、演繹到了極致、領先這個地球至少七八年的相聲形式吧。一捋袖子,孫曉天笑道︰「大家好。」小弟程力夫接道︰「噯,觀眾朋友們好。」孫曉天道︰「這場有我們倆給您說段相聲。」小弟程力夫微笑,「對,換我們了。」底下人一听,網上看直播的人一听,都是有點無語,十段相聲里有九段都是這種狗血開場詞啊,這也太沒新意了吧?而且太平淡了啊,嘿,這個孫曉天果然是不懂相聲藝術啊,太隨便了。然而這個念頭剛一起,第一個包袱卻出人意料地蹦出來了!孫曉天尊敬地指了指身旁,「先要隆重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搭檔,也是我的大學四年的室友吃貨,吃力夫!」現場噗的一聲好多觀眾笑了出來!小弟程力夫嘿了一聲,「吃力夫,我倒是真不挑食啊!連人都吃!」觀眾再笑,「哈哈哈!」孫曉天呃道︰「那應該是?」小弟程力夫道︰「好嘛,合著你連我叫什麼都不知道啊?白瞎四年上下床的關系了!」底下再傳出幾個笑聲。孫曉天呵呵笑道︰「開個玩笑而已,程力夫,外號小弟程力夫。」程力夫︰「這回對了。」孫曉天道︰「小弟相聲說得好啊,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在學校,小弟是正經曲藝團的專業相聲演員的贊助人。」程力夫對觀眾道︰「這倒是,只是畢業以後,唉,不說了。」孫曉天笑道︰「今天我之所以敢來參賽,就是因為人家程力夫帶著我呢,他帶著我,大家都知道,我跟小弟程力夫可是鐵磁。」小弟程力夫道︰「對,老鐵沒毛病。」孫曉天指著他道︰「正所謂,人生難得一只雞!」坐在中間的那個女評委噗的一聲差點噴了,現場觀眾也是哄然大笑!小弟程力夫趕緊攔住,「你打住吧打住吧!我這還變物種了?是一知己!」「對,知己!」孫曉天道︰「我跟小弟的關系好啊,好到什麼程度呢?他朋友就是我朋友,他兄弟就是我兄弟,他父母就是我父母……」「是的,我倆有交情。」小弟程力夫道。孫曉天繼續道︰「他的錢就是我的錢,他媳婦兒就是我媳婦兒!」小弟程力夫立即推了他一把,「你一邊兒去!佔便宜啊!」觀眾都大笑開來!宋曉丹皺起了眉頭。他旁邊的幾個相聲演員听到這里,都忍不住咦了一聲。另外兩個男評委也驚愕地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訝然,月兌口秀改版?顯然不是!這分明就是正兒八經的相聲啊!但是從節奏和包袱手段上看,居然不是他們傳統的主流相聲形式!短短一個開場,短短幾句話,孫曉天和程力夫的表現就震住了所有人,讓人有點措手不及。程力夫還好說,畢竟以前愛好過。可孫曉天呢?他可真是純外行啊!就學過幾天!相聲這門藝術門檻是很低,有嘴就能說,可是想入門卻非常難,沒個幾年十幾年的功夫根本下不來。孫曉天是說過月兌口秀和相聲,但月兌口秀的基本形式只是找一個主題然後圍繞這個主意閑聊淡扯,各種段子都能夾在里面,還能請嘉賓,還能用影像,還不用管連續性和邏輯性,只要圍繞話題將段子拼湊在一塊就行了,但相聲不是啊,相聲難也就難在這里,就兩個人,兩張肉嗓子,你只能通過語言將人物情景情節全部展現出來,不是隨便東抓一個西湊一個搞笑段子的事。至于相聲那不是郭大剛給捧的嗎?很多圈內人都以為當初孫曉天說的相聲是郭大剛為捧他而作的新作品,畢竟郭大剛一直表示很欣賞孫曉天,這麼做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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