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遠之點點頭,道︰「帶百合上堂。」
王雨嘉和李廉對視一眼,心中皆是一驚,李廉更是恨得眼楮都快冒出火來了,昨日父親派去的殺手根本沒找到百合的影子,沒想到現在她居然出現了。
很快地,百合便被官差給領了上來。
「大人,人證帶到。」
敬遠之拍了下手中的驚堂木,沉聲道︰「百合,你說你要翻供?」
百合跪在地上,聲音清脆有力︰「是,大人。」
李廉惡狠狠地瞪著百合,別有深意道︰「百合,我奉勸你要說實話,知道嗎?」
敬遠之瞥了眼李廉,繼而看向百合,道︰「百合,昨日你說根本沒看到王雨嘉和王振苟且一事,如今你又來翻供,本官如何相信你所言屬實?」
王雨嘉掩在袖子中的手緊握,眼底的光芒晦暗不明,事情越來越不按照預計中的發展,現在怎麼辦?心中這麼想著,她看了眼百合,心中暗暗祈禱︰但願百合拿不出證據來。
李氏跪在一旁,面帶希翼地看著百合,如今她的命運全握在百合手里了。
百合恭敬一禮,道︰「大人,奴婢實在是迫不得已,這兩個人,他們拿我的爹娘要挾我,還說如果我不按照他們所說的去做,他們就要殺了我爹娘,大人,我爹娘只有我一個女兒,我怎能忍心看著他們因為我而死。」
敬遠之別有深意地掃了眼李廉和王雨嘉,繼而問道︰「這麼說,李氏所說的都是真的了?」
聞言,王雨嘉開口辯駁道︰「大人,這個奴婢純粹就是在胡說八道,昨日她在大堂之上可以說謊,保不準,今日她也可以信口雌黃,還望大人不要相信這個賤婢的話!」
敬遠之捋了捋下巴的胡須,沉聲道︰「王雨嘉說的也不無道理。」
百合‘唰’地一下抬起頭,擲地有聲道︰「大人,我有人證和物證。」她不顧一旁王雨嘉吃人的目光,徑自說道︰「三小姐從小到大都是王嬤嬤帶大的,事情怎麼樣,大人可以把王嬤嬤傳上來,一問便知。」
「帶人證!」敬遠之吩咐道。
王雨嘉冷哼一聲,道︰「百合,我還當真是小看你了。」
百合目不斜視,沉聲道︰「三小姐,善惡到頭終有報,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是嗎?」王雨嘉不甚在意的挑挑眉,嘴角扯起一抹譏諷︰「就算你有人證又如何?你認為我會怕嗎?」
「那我們就試試看!」
很快地,王嬤嬤便被人給領了上來,那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婆婆,頭發花白,面相普通,腰板也因為上了年紀的緣故,微微有些佝僂。
敬遠之問道︰「王婆,本官且問你,三小姐到底和王振有沒有苟且一事?」
王雨嘉心中著急,面上卻不露分毫︰「嬤嬤,您會‘實話實說’的對不對?您一定不會允許別人這麼誣陷我,對不對?」
敬遠之手中的驚堂木一拍,沉聲道︰「王雨嘉,本官並沒有允許你說話!」說著,他看向王婆,「到底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