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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媛媛披著厚實的大衣,站在門口目送紀遇的車子離開。

「可惜什麼?」身邊的王寧摟著妻子,疑惑地問道。

媛媛抿了抿嘴,說出她的顧慮,「如果星兒跟紀遇在一起,他們以後生的小孩,就不能跟我們的寶貝結女圭女圭親了。你看星兒和紀遇顏值和智商都那麼的無可挑剔,以後生的小孩還了得!沒能搭上這麼優質的女婿,或者說兒媳婦,你說可惜不可惜?」

王寧笑,親親她的臉頰,「老婆,你想得真遠。」

媛媛淘氣地睨他一眼,「那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

——

一路無話。

直到車子快到紀遇的公寓樓下,孟星雲首先打破沉默,「在這里下車就行了,我自己走回去。」雖然兩個人住的只隔了一條街道的距離,但是如果開車,他送完她回家還要繞到前面路口掉頭,其實會麻煩很多。

這些天,紀遇打過很多的電話,發了不知道多少條消息,無一例外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不是沒有脾氣,現在竟連送她回家都要被拒絕,心底壓了多日的火氣蹭地就上來了。

猛地一腳踩下剎車!

因為慣性的作用,孟星雲身子驟然往前傾,又被安全帶重重地拉出來,長長的頭發凌亂地糊在她的臉上,她撥開頭發露出臉來,瞄了他一眼,果然看到他腮幫子一鼓一鼓。

忍著沒發脾氣呢。

也不知道跟他說什麼好,孟星雲解開安全帶,去推車門,但車門卻被他控制著,她轉過身來,正要開口,前擋風玻璃突然一片白光閃過,然後是璀璨奪目五彩繽紛,緊接著一聲巨響。

出于好奇,孟星雲趴到車窗上,抬頭仰望天空,只見美麗的煙火在夜空中綻放成各種變幻的色彩,將黑夜瞬間點綴成一幅斑斕的畫。

在煙火盛開的天空下,孟星雲和紀遇並肩而立,煙火燃了五分鐘,兩人就站了五分鐘。

當天空終于恢復沉寂,孟星雲收回視線,抬眸要跟身邊的人告別,紀遇比她先一步開口。

「孟星雲,你還欠我一個答案。」暮色中,他斂著眉眼,深邃的眸子很亮,發著光,身後平坦的街道和橘黃色的路燈,淪為他的背景板,把他襯得愈發深情而迷人。

孟星雲轉身就撞見這樣迷人的他,心里一顆心砰砰亂跳,像是一只不安分的小兔子。

盡管戀愛的經驗並不多,關于喜歡上一個人該是怎麼樣的怦然心動,她或許沒有辦法清晰劃定,但也已經不是少女了,她有這個年紀的女人對感情該有的敏感,知道心動是怎麼一回事。她必須承認,眼前這個男人,他的魅力,他的用心,令她愈發眷戀。

孟星雲想,她是愛上了他。

「我想……」

「紀遇!我喜歡你!」這一聲喜歡,卻不是出自孟星雲的口中,憑空出現的高呼聲,讓孟星雲和紀遇皆是一震。

循著聲源望過去,歐陽依依從一地煙火中走來,手里提著一只擴音器,「紀遇,我剛剛為你放的煙火,你看到了嗎?我喜歡你,你可不可以做我的男朋友?」她雙目誠懇地站在紀遇的眼前。

而就在歐陽依依的身後不遠處,一輛巡邏警車正往這里開。

車子停穩,兩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從車上跳下來,走到他們三人中,犀利的目光從在場的人臉上掃過,色厲內荏道︰「是你們放的煙火嗎?我們市嚴禁煙火,你們不知道?」

三人面面相覷,另一名警察手插腰帶,色厲內荏道︰「跟我們走一趟。」

從警局做完筆錄,孟星雲第一個出來,走到警局前面的空地,一輛加長林肯恰巧在她面前停下,後座車門打開,歐陽賢輔從里面出來。

孟星雲和他打了聲招呼,陪他一起等歐陽依依,大概等了兩三分鐘,歐陽依依也終于出來了,同時還有紀遇。

警局和空地之間有幾級階梯,歐陽依依款步而下,突然腳一軟就要往前跌,和孟星雲並排站著的常特助就要上前去扶,歐陽賢輔抬手攔住他,一雙眼楮笑眯眯地望著視線里的一對小年輕,「你這個時候上去,依依可得跟你算賬了。」

話音剛落地,那邊的紀遇及時將歐陽依依扶起來,低頭看一眼她的腳,關切道︰「還好嗎?」

距離不太遠,加上警局前面的路燈格外明亮,孟星雲可以清楚看到兩人彼此攙扶的景象。

心里被什麼堵住了似的,孟星雲深呼吸幾口,跟身邊的歐陽賢輔打了聲招呼,「我看依依已經沒事了,就先回家了。」說完,轉身便走。

——

把歐陽依依帶到家人身邊,紀遇也要離開了。

歐陽依依拽住他的手,然後把自己被火星濺傷的手背放到他的面前,可憐兮兮地喊,「疼!」

見寶貝女兒的手受傷了,歐陽賢輔握在手里心疼了好一會兒,對一心想離開的紀遇臉色沉了沉,「紀遇啊,你看依依為了給你放煙火,哄你開心,好好的手都弄成這樣,你不心疼啊?」

「歐陽叔叔,我……」紀遇猶猶豫豫地看著他,再看歐陽依依一臉難受,想明說的話又梗在了喉間。

「爸,你別怪紀遇,是我自願的。」歐陽依依在中間很懂事地調停,然後挑起眉眼看紀遇。

有寶貝女兒幫他說話,歐陽賢輔的臉色又變了,笑呵呵地,把歐陽依依的手放在紀遇的手上,暗示意味明顯地對他說︰「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在附近的藥店買了外抹的燒傷藥,紀遇扶著歐陽依依在台階上坐好,低頭認真地給她的手上藥。

頭頂的光輝灑在紀遇的身上,他長長的睫毛輕輕煽動,在眼底落下跳動的陰影,高挺的鼻梁彰顯著男人的清冷驕傲,那緊抿的柔軟的唇,禁欲又性感。

這樣的紀遇,直看得歐陽依依心癢難耐蠢蠢欲動。

身子往前湊進,歐陽依依吻上紀遇。

被襲吻了……

雙唇觸踫的瞬間,紀遇全身明顯怔住,直到唇瓣上傳來濕嚅感,感覺到舌尖的觸動,紀遇恍然清醒,身子猛地往後倒,遠離了女人的柔軟。

女人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臉上緋紅一片,但是紀遇呆呆的表情又取悅了歐陽依依,她都來不及計較,注意力一下子又牽扯到了紀遇身上。

「干嘛?」見他半天恢復不過來,歐陽依依手指在他臉頰戳了戳,「你這是什麼表情啊?」

「不會是第一次接吻吧?」

紀遇腦袋偏了偏,抬手將她的手拂開。

「誒,紀遇,你什麼意思!喂!你不管我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後面的人一直叫喚,紀遇不管不顧繼續往前跑。

跑到半路經過一家便利店,紀遇進去買了一只礦泉水,漱了幾口水,把歐陽依依吻過的嘴唇清洗干淨。

——

大半夜的又有人來敲門,孟星雲很是不耐煩。

「干嘛呢你!還讓不讓人睡覺!」因為歐陽依依的事,孟星雲現在憋了一肚子火沒地發泄呢,紀遇這又撞槍口上了。

「我就不信了,我還能沒有一個小姑娘大膽呢!」紀遇沒理會她的怨怒,把話說得咬牙切齒,而剛剛一路跑過來的他,身上還冒著一股火辣辣的熱氣,聲音不怎麼穩定,帶著喘息。

孟星雲神色暗了暗,「還沒有一個小姑娘大膽,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紀遇唇角魅惑地挑起,二話不說將她從屋里拽出去,以女人反應不過來的速度將她按在樓道的牆壁上,一只手護住她的腦袋,另一只手放肆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想你了。」

話音落,容不得她拒絕,低頭便將她吻住。

不同以往,這一次紀遇是帶著決心來的,吻得霸道不解釋,吸吮過她唇的每一寸,還不夠,輕啃她的粉女敕,趁著她呼痛,舌尖趁虛而入。

孟星雲被他吻得理智全無,腦袋一片空白,外界的一切聲響仿佛都不存在了。

只有他和她的喘息,唇舌交纏時津液交換的「嘖嘖」水聲,在寂靜的樓道被無限放大,佔據她所有的感官,身體在他的攻略下一寸寸軟得像一灘春水,被他緊緊抱在懷中,無暇顧及其他,只沉浸在這一刻歡愉。

長久而激烈的吻過,紀遇在她的唇上濕濕熱熱地舌忝吻了一下,而後,輕輕抵著她的額頭,嘴角笑意饜足而深刻。

而就在孟星雲想問他今晚為什麼這麼反常,他的吻再次襲來。

原來那短暫的額頭相抵,不過是中場休息,換來的是更加親密的男歡女愛。

今晚第二次,被他一陣狂風暴雨般的親吻肆虐,孟星雲鼻翼快速煽動,幾乎不能呼吸了,大概感覺到她的窘迫,紀遇放開了她的嘴,舌尖舌忝過她敏感的耳朵,更是張嘴輕嗜她的耳垂。

孟星雲的身體猛然一顫,情不自禁地喚他的名字,「嗯~紀遇~」

原來她情動時,嗓音顫抖著呼喚他,是那樣的動听,比世間任何一首名曲都來得動听。

紀遇被撩撥出更洶涌的**,一頭扎進她更加敏感的脖子,孟星雲在一聲輕呼中,身體像只蝦子似的躬起腰,下面黏黏膩膩地噴出一股熱浪,打濕了薄薄的內褲。

可這里是樓道,雖然已是深夜,可保不齊不會有人經過,孟星雲正想叫他進屋繼續,可下一秒便成了拒絕。

因兩人這樣的姿勢,孟星雲的鼻子剛好蹭在他的肩頭,她在他身上嗅到了不一樣的香水味道。

從認識的第一天起,孟星雲在紀遇身上從來就只聞過一種香水味道,似乎早已成為了他的標示,但是現在卻混合著不屬于他的味道。

而那不屬于他的味道,孟星雲隱約記得,是歐陽依依的。

剛才沒少在他身上蹭來蹭去吧?

一下子沒了興致,孟星雲抵住他的胸口,將他推開。

正在欲海中沉浮的男人,突然被喊停,像想吃糖卻吃不到的小男孩,可憐兮兮地望著她,他的眼楮有一層迷離的霧氣,那是為她沉醉的證明,眼球血絲密布,叫囂著主人的渴望。

實際上,孟星雲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口大口喘著氣,胸膛劇烈的欺負著,更窘的是,內褲都濕透了,正濕濕滑滑地黏住她的敏感呢。可她在意,在意他身上沾了別的女人的味道,撇撇嘴,「不想跟不誠實的人待一塊兒,我要回家了。」

轉身幾步走到家門前,看著緊鎖的房門,孟星雲一拍腦門,「壞了!」

媽媽已經睡了,她身上又沒有帶鑰匙,她要怎麼進去?孟星雲回頭瞪他一眼,「都怪你!」

紀遇沒臉沒皮地朝她笑,同時走到她的身後,伸手將她攔腰抱住,下巴貼在她耳邊溫柔地廝磨,還有那蠱惑人心的嗓音「去我那里睡,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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