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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徐若瑾一個轉身,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床的另一邊已經空了。

她伸手模了模,還有點溫暖,顯然梁霄離開的時間並不長。

正好紅杏輕輕敲了敲門,「郡主,您醒了嗎?」

徐若瑾打了一個哈欠,邊伸懶腰邊應道︰「嗯,進來吧。」

紅杏得了允許,端著水盆就進來了。

徐若瑾伸頭看了窗外一眼,問紅杏,「他人呢?」

「四爺起得早,這會兒正在院子里活動手腳呢。」紅杏抿了抿嘴,眼帶笑意地說道。

原來沒走徐若瑾長舒口氣。

似是昨晚睡得太沉做了什麼夢,醒來下意識的就覺得他不在身邊,那種空落落的感覺格外不舒服。

好在,只是夢。

大概是因為被徐若瑾念叨的,正在熱身的梁霄鼻子有點癢。

但他憋了一晚上的火氣更麻煩,只能靠活動手腳來疏散。

昨晚,梁霄本想和徐若瑾「活動一下」再睡覺,但他也知道徐若瑾昨日疲乏得很,就硬是忍下來什麼都沒做。

憋了一晚的後果就是,梁霄一大早就起來去院子里練功了。

紅杏伺候徐若瑾起床,徐若瑾邊更衣邊吩咐道。

「悠悠呢?帶上她一起去宮里。」

紅杏點頭,「郡主您放心,方媽媽一早就都安頓好了。小主子好像也知道今日要出門,早早就醒了,精神得很。」

徐若瑾一听,有點驚訝地笑了,然後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差不多該叫人去靈閣把酒送過來了。」

紅杏臉上笑容更深,「順哥兒怕耽誤您出門,一早就把酒都送過來了。這會兒正在府門外清點著呢,您就放心吧」

「還真是不用我多操心,倒是辛苦方媽媽了。」徐若瑾對順哥兒沒什麼可心疼的,他能這麼一早來,恐怕也是听了春草的催促。

徐若瑾覺得自己最幸運的便是有身邊這幾個得利之人的幫襯。

莫說什麼主子下人的,這才是一同過日子的人。

一切都準備就緒之後,方媽媽帶著女乃娘坐了後面的馬車,徐若瑾由梁霄陪著,坐在了前面的首輛馬車。

今兒要進宮,徐若瑾便特意帶了方媽媽和女乃娘,單純她一個人又顧忌孩子,又要應對宮里的人來人往,實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兩輛馬車後面裝的,乃是送入宮的酒。

每一樣都是徐若瑾親自精挑細選之後的。

因為是要進宮獻給皇上的酒,自然馬虎不得。

不過徐若瑾也有一點自己的小心思。她研制出來的新酒並沒有都帶進宮里去,拿的都是反響不錯,還有適合夜微言的酒。

徐若瑾特意拿上了前些日子剛釀制成功的葡萄果酒。

她本已經在靈閣擺出來試賣了,但可能是因為這種酒實在太新奇了,所以一時還沒有遇到第一個敢于嘗試的人。

靈閣里的伙計也都被徐若瑾提前支會過了,不允許大肆宣傳這酒。就擺在靈閣里顯眼的位置。

若是有顧客問起來,就說是葡萄釀的,其他多一個字都不必說。

這麼一來,沒有人敢嘗試也是預料之中的事了。

自從這葡萄酒出現在靈閣,每日都有不少好奇的客人詢問,但也僅僅只是問而已。

很多人都不相信葡萄也能釀酒,加上靈閣不讓試飲,就理所當然的以為這酒味道肯定不怎麼樣。

而且店里的伙計也不多解釋,客人們也就光看沒有嘗試的了。

不過一直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于是徐若瑾就想到了這個好主意。

把葡萄酒帶進皇宮,讓皇上做第一個品嘗的人。

只要皇上嘗過之後覺得好,那就等于是給葡萄酒做了最好的宣傳。徐若瑾覺得自己這個辦法太棒,一點成本都不需要,就能讓皇上給自己當幫手。

徐若瑾只要想起來心里就美滋滋的,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機會。全大魏國有誰能有這種待遇?

看出徐若瑾的心情不錯,梁霄也輕松了不少。

今日是嚴景松出殯的日子,梁霄原本也有些擔心徐若瑾的狀態,不過現在看,他的擔心也有點多余了。

梁拾緊了緊馬繩,輕喝一聲,郡主府的馬車隊伍出發了。

他們此行雖說是要進宮,但路上踫到許多其他府邸的馬車,郡主府的馬車速度也因此慢了下來。

徐若瑾有點納悶,一手哄著悠悠,一手掀開車簾想看看是怎麼回事。

簾子一掀開,正好對上幾雙匆匆回避的視線,而且還是聚在一起的官夫人們,這卻是難得的尷尬。

徐若瑾愣了下,才想到入宮的路是要經過嚴府的,難道已經快到嚴府了?

心下了然,徐若瑾淡定地把車簾合上。

「看到了?」

梁霄見徐若瑾收回視線,就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嗯。」徐若瑾點點頭,「一個個看到我好像見到鬼似的,一臉驚訝。」

說完,徐若瑾似乎又想起幾個官夫人精彩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來。

梁霄也跟著勾起唇角。

「也難怪。他們肯定都以為我是去嚴府參加葬禮。」徐若瑾又說道,「不過他們要失望了。」

梁霄伸手攬過她,「不必理睬,還是說說稍後進宮,準備向皇上討多少酒錢。」

徐若瑾知道他這是讓自己放松情緒,「之前還真沒想黑一筆銀子,可現在我反悔了!」

郡主府的馬車也還是平穩地前進著。但是郡主府前前後後其他府邸的馬車里,此時都要炸開鍋了。

「我不是眼花了吧?剛才那不是瑜郡主嗎?」

「郡主府的馬車,還能有假?」

「她也要去嚴府的葬禮?」

「不是說嚴老爺就是梁家下的手嗎?這時候居然還露面?也實在太膽大了吧?無論事情是否與他們有關,好歹這時候也要避嫌啊!」

「她徐若瑾什麼時候懂得避嫌?」

「就是。你忘了之前老縣主死的時候,瑜郡主不是也把葬禮攪的一團亂嗎?」

官夫人們議論紛紛,頓時都來了興趣,事情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原本嚴景松的白事已經沒有人去感嘆悼念,反而徐若瑾是否參加他的葬禮,成為了眾人關注的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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