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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雲公主的話音剛落,弘文的動作微微一滯,似是十分無奈地搖了搖頭,「行不通。」

「為什麼?」熙雲公主沒想到嚴弘文會是這種答案,而且他看起來也有些消沉,更加讓她不解。

嚴弘文也沒想隱瞞熙雲公主,「我今日已經入宮見過皇上了。」

「見過了?皇兄如何說?」熙雲公主驚訝道。

嚴弘文點頭,「本來嚴家出了事,我也想把進宮的事暫且拖後兩日。卻沒想到皇上派人來召我入宮。進宮之後,皇上也提起了父親的事。但更多還是關于西北的局勢。」

嚴弘文回想著御書房的情形,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熙雲公主察言觀色,意識到在御書房或許發生了什麼事。

憑她對嚴弘文的了解,十有**是意見相左。

果然不出熙雲公主所料,嚴弘文接下來又說道︰「奏折我也交上去了,西北老百姓的慘狀也已經告知皇上,但皇上也有他的考量和顧忌吧。」

再說起這些,嚴弘文心里還是不自覺涌上一股失望的情緒。

熙雲公主略微睜大眼,顯然對嚴弘文的話有些訝異。不只是嚴弘文,她也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發展。

「皇上說要先把西北的事放一邊,當務之急是拔除夜微瀾在京都的全部勢力。」

他心中埋怨,但並未把怨懟全部出口。

他已經將所見所聞詳實地寫在了奏折上,甚至連言辭都不自覺變得有幾分激烈。

可是這些用處都不大,因為皇上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

熙雲公主多少算個局外人,看的自然要比嚴弘文透徹得多。但她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又該怎麼勸嚴弘文接受現實。

夜微言是一國之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鞏固自己的皇權,坐穩皇帝的位置。

任何有可能動搖他皇位基礎的人或事,都是他必須除掉的絆腳石。

「我也猜不透皇上的想法了。」嚴弘文想起夜志宇在嚴府對他說的那番話,神情也變得有幾分嚴峻。

要是真的被夜志宇言中,那這其中的水恐怕就更深了。

「既然皇上已經對夜微瀾動了心思,那駙馬不妨耐心地等一等。」熙雲公主謹慎地提議道。

西北之事算是嚴弘文的底線,熙雲公主輕易不想提及。但有些話她卻不能不說,她更怕嚴弘文會鑽牛角尖。

「我明白的。」嚴弘文深吸一口氣,又說道︰「你毋需為我擔心,我心中有數。皇上金口已開,我也不會不識相地追著不放。」

熙雲公主得到了嚴弘文的承諾,總算徹底放心了。

「駙馬你能這麼想就好。」

嚴弘文知道公主在為他擔心,眉頭舒展,臉上也恢復了幾分神采,還有幾分後悔,「要是我之前听你的話,沒有這麼沖動,說不定,就不會有這麼多麻煩。」

熙雲公主听到這話心里一暖,眼眶不禁有些濕潤,她嘴角卻仍舊帶著笑意,「這不能怪你。你可以控制自己不進宮,卻不能拒絕皇上的之意。」

她寬慰著嚴弘文。

嚴弘文也知道其中彎彎繞繞的道理,但人一旦鑽了牛角尖,就容易把所有問題都攬到自己身上。

「駙馬你放心,不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和你站在一起。」熙雲公主真情流露。

嚴弘文心底劃過一股暖流,握住熙雲公主的手,認真地道︰「好,只要我們夫妻同心,就沒有過不去的難關。」

熙雲公主差點掉下淚來,她這是高興的淚水。她連做夢都期盼著能和嚴弘文如一般夫妻似的親密。

從嚴弘文口中听到這種話,對熙雲公主來說就像是天大的賞賜。

「對了,明霜的身體一直都不錯,今日發生的事我已經吩咐過所有人不能議論任何一個字了。」

熙雲公主怕再說下去會忍不住哭出來,就轉移了話題。

嚴弘文眼神溫柔地點頭,「多謝公主,我虧欠你太多了。」

熙雲公主臉頰微紅地道︰「駙馬快別這麼說,我是你的妻,這些就是我應該做的。明霜又有身孕,我照顧她是理所應當的。」

他們夫妻二人許久沒有這樣的溫情時刻,彼此的心也靠得更近。

門外傳來敲門聲。

熙雲公主回神,雙頰緋紅地移開視線。

嚴弘文回神,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咳了一聲,「什麼事?」

「回駙馬,門外來了個丫鬟,她說自己的嚴府的丫鬟。」

門外的小廝回道。

嚴弘文和熙雲公主俱是一愣,不約而同地想到,嚴府的丫鬟怎麼這會兒來公主府了?

「她叫什麼?」嚴弘文又問道。

小廝尋思片刻,說道︰「她說自己叫紫惜,有話要和駙馬還有公主說。奴才不管怎麼攆她都不走。」

「紫惜?」

熙雲公主對這個名字還有印象。嚴老爺死的時候,這個叫紫惜的丫鬟一直在院子里哭哭啼啼。

更何況她的身份也不是丫鬟那麼簡單。而且她專門從嚴府到公主府來,說不定會說出些什麼。

熙雲公主抬頭看向嚴弘文,這歸根結底還是嚴家的事,她不想干涉太多。

嚴弘文顯然也想起了這個名字,只是他有點納悶,這丫鬟受的傷不輕,這會兒多半還沒有恢復,來這里干什麼?

他暫且把疑惑放在一邊,吩咐人把紫惜帶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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