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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大人這話說出,不僅讓徐若瑾皺了眉,連夜微言都愣住了!

他原本只想讓右相大人說和幾句,徐若瑾再為太後壽宴添些銀子就得了,怎麼救災的事情也一並說出來?

這小妮子還不當即就火了?翻臉走人誰都不搭理,那可就全都白費了!

夜微言雖有擔心,但並沒說什麼,而是等著看徐若瑾是什麼反應。

如若她真的因為右相大人這話發了火,自己再勸上幾句也無妨,如若她沒發火,真有意救災,那豈不是更解決自己的難題了?

這並非是夜微言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徐若瑾的身上,因為「靈閣」的生意實在讓所有人都眼紅。

誰能想到一種酒居然賣至大江南北都遭人哄搶排隊?這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奇事,夜微言都曾懷疑過徐若瑾是不是在酒中加了什麼特殊的東西。

可找了很多太醫和專門懂酒的人來品,除卻好喝就是好喝,關鍵在于酒曲,那乃是瑜郡主的秘訣,旁人不得知,可即便就是知道了,也做不出這種味道來。

因為瑜郡主的酒方子可是接連出新,老少皆宜,眾人都喜,而且賣了這麼久,「靈閣」早已經成為一道劃分身份貴賤的招牌。

各地的酒樓中即便裝修的再奢華精致,沒有「靈閣」的酒那就是撐面子的,沒實力,好似喝得起「靈閣」的酒才是高雅人士,即便家門豪富,但不喝「靈閣」的酒也會被嘲笑為土鱉沒文化。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便是這「靈閣」乃是瑜郡主的產業。

高門大戶誰不樂意去找「靈閣」買酒,再攀點兒關系?而普通百姓,自當也樂意談談這位瑜郡主的八卦,說一說梁左都督的奇葩。

所以「靈閣」這兩個字已經不是單純的酒鋪子,比整日收錢的錢莊子也差不到哪兒去。

而且如今的「靈閣」已有多家,去年中林縣大災,單是一家「靈閣」就頂住了那麼多日,更何況已經開了一年的多家鋪子?

徐若瑾雖然不知道夜微言以及諸位大臣的心思是如何想的,但單看他們冒著綠光的賊眼望向自己,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

國庫空了,沒錢了,皇族的內庫也手頭緊,旁日吃吃喝喝的開銷就罷了,真要救個災,那是絕對不夠的。

所以把眼楮都瞄向了自己?

簡直就是扯啊!

徐若瑾並沒有馬上發火,因為她看到梁霄也站在一旁沒有吭聲。

這個家伙都沒有動作,那就是在任由自己耍脾氣、要好處,其實徐若瑾早已經想好為太後的大壽出資置辦的更豪華一些,這不用皇上開口,她也會做。

可自己做乃是主動行為;

如今右相大人開口自己再做是被動逼迫。

恐怕自己真掏了銀子,右相大人還會去皇上面前邀功,是他開口瑜郡主才給了銀子?

這個老奸巨猾的東西,他剛剛怎麼沒被氣死?

徐若瑾心里轉了一圈有了譜,此時並沒有生氣,反而好似沒听見右相大人的話一般,抱著懷中的小悠悠輕拍了兩下。

剛剛在「慈安宮」,小悠悠就已經睡了很久,此時在娘的懷里搖擺兩下,她反而睜開了那一雙清亮秀美的大眼楮,吧嗒兩下小嘴,倒是也沒哭鬧。

「喲,我的悠悠醒了!」

徐若瑾笑眯眯的看著女兒,眼中滿是濃郁慈愛,「既然是醒了,也來見一見這幾位伯伯、爺爺,上一次的滿月,可有很多是沒見著的呢!」

說著話,徐若瑾便抱著孩子走到了左都御史的面前,即便多左都御史在躲,可架不住徐若瑾的步步相逼。

眼見皇上在不斷的使眼色,左都御史只能屏神靜氣,看著小悠悠點了點頭,「好,真好,的確是個好孩子!」

「那御史大人不賞我們個見面禮嗎?」徐若瑾格外認真的看著左都御史,「我們悠悠的乳名是皇上御賜的,身份也是個小縣主呢,御史大人可不要太吝嗇了……」

如此**luo的要見面禮,左都御史還是頭一次遇上!

可這瑜郡主還偏偏把皇上抬出來?這讓左都御史怎麼拒絕?怎麼隨意拿個東西打發了?

這就簡直是要了自己的老命了!

怎能如此不要臉?瑜郡主可好歹是個女人啊!

左都御史看向了一旁的梁霄,卻見他坦然自若,滿臉寵溺的看著自己的妻子女兒,分毫阻攔的意思都沒有。

合著這是一家子強盜,一家子土匪……

左都御史顫抖著手,朝著自己的身上看了看,「今日乃是上朝,沒有什麼合適給小閨女的物件,稍後補……稍後一定補!」

隨意找個托詞,左都御史卻是看向了皇上。

夜微言提了口氣想說兩句,卻見田公公在旁邊不停地朝他嘰咕眼楮,他也只能把話憋了回去,「御史大人不要吝嗇,這也乃是朕的外甥女嘛!」

追捧了徐若瑾一句,夜微言立即低下了頭。

因為他已經感覺到左都御史的眼神如刀,恨不能吃了自己,可誰讓你們今日一早就逼著朕處理這幾件事的?

要求徐若瑾和梁霄立即進宮不也是你們這群老家伙強橫要求的?哪怕是稍後再議都不行,偏要在朝堂上等?

現在等來了吧?

被勒索了吧?

活該!真特麼解氣!

夜微言高坐龍位,也沒人能拿他怎麼樣。

可他的話也說了,左都御史即便是哭死也不能不給點兒什麼見面禮。

「可是,老臣今日身上真沒有合適的物件啊……」他仔細看看,身上只有一塊玉佩,一個扳指。

徐若瑾一指他手腕上的沉香串,「這個。」

「啊?」左都御史當即氣的胡子一翹,「這乃是雕藝大師高春陽親手所刻,凌空寺的大師親自加持過的,這個不行,這個真不行……」

「就要這個。」徐若瑾耍起了無賴,左都御史老臉要哭了,「扳指,這個扳指乃是純陽綠……」

「手串。」徐若瑾笑眯眯的看向左都御史,但說出的話卻是給朝堂之上所有人听的,「各位大人都乃是朝堂之上跺一跺腳、大魏各地就要跟著顫一顫的重臣,給我們悠悠見面禮可不要小氣,終歸我們也是拿來攢著當嫁妝的,不用考慮是否用得上,我們不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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