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得一道旨意,被冊封為五軍都督府左都督,掌管七離邊境之地及征戰劃地的軍馬民政。
這個消息爆出,即便朝臣心中不滿,但卻沒有什麼人敢反對。
因為梁家的功績是有的,而梁霄本人的政績也是有的,更何況,梁大將軍如今坐鎮中林縣,並未回京都,而皇上接二連三的抬舉梁家,也是為了穩固皇位政權,是抵御澶州王的步步緊逼。
這個時候誰站出來反對?豈不是等于反對皇上?
還想不想要這顆腦袋了,誰能傻的這個時候去當出頭鳥啊!
更何況,梁家做官也就做了,反正七離邊境那里除了他也無人能插得了手,但梁霄的女人就不同了!
皇上認為義妹,這不免牽起了許多人敏感的神經,因為那徐若瑾根本就是朝霞公主的女兒,是先帝下令滅殺沒有殺成的!
皇上若讓此人入了皇家名冊,那豈不是等同于違背了先帝的遺旨?這是千不該,萬不該的,是違背祖宗規制的!
對于這一點,澶州王一系的人馬自當叫嚷反對的歡實,而支持皇權,力挺夜微言的人在這一件事上也頗有說辭,甚是反對。
多方夾擊,夜微言被攻的焦頭爛額,可他仍舊沒有取消後日的入冊大禮,這著實讓更多人瘋狂了。
澶州王听得這個消息,仍舊一個人悶在書房當中,沒有出來。
楚嫣兒原本是要伺候太後,可她被澶州王下令回府,便一直在府內等候著王爺召見,只可惜,澶州王沒有丁點兒動靜,讓楚嫣兒甚是納悶,更是對澶州王的心神不寧感到奇怪。
怎麼王爺自從見到徐若瑾,更听得皇上封她為「瑜郡主」之後,便不似往日那般強硬?
反而心不在焉,好似神魂出竅了似的,難不成,朝霞公主之前與澶州王還有什麼淵源?
可她曾听母親說過,當初朝霞公主之所以被先帝厭棄,也可能是因為朝霞公主對涪陵王更親近,更支持,所以先帝才會在朝霞公主身懷有孕之後,下了那麼狠的手。
可這些與澶州王都沒有關系啊?
為何王爺會這麼奇怪?
只是這個事情她不敢直接去問澶州王,可問夜微鴻?那更是不可能!
她如今看到夜微鴻這個男人就惡心想吐,他與梁霄表哥怎能比?
一個是天空睥睨眾生的蒼鷹,一個是泥沼中的癩蛤蟆,完全沒得比,自己怎麼會……怎麼會嫁了這麼一個人?
腦中想起梁霄對徐若瑾溫馨體貼的點點片段,楚嫣兒憤恨的指甲已快摳到了肉里!
徐若瑾,你怎麼還不死?
你為何不死呢?
正心中月復誹謾罵著,門外突然有了響動。
楚嫣兒朝著那里看去,正是夜微鴻拎著酒壺倚在門口看她。
「你來干什麼?有什麼事?」腦中剛剛想過梁霄,她此時再看夜微鴻怎麼都不順眼。
夜微鴻嘴角輕俏,嘲諷的道︰「這里是小爺的家,爺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睡誰,就睡誰,你管的著麼?」
目光掃量下楚嫣兒,「看你這副德性,外人瞧著是純淨無暇,其實滿肚子骯髒無比,蛇蠍毒婦,當初也是瞎了眼,怎麼就看上你了呢?」
「你說完沒有?我還有事情,不能陪伴世子飲酒,請世子多多包涵。」楚嫣兒不想與夜微鴻多說,直接攆人,夜微鴻卻沒有走,反而踉蹌著腳步,晃晃悠悠的進來,「這靈閣的酒就是好喝,我若是梁霄,我也找一個能這麼會釀酒的女人……」
說著話,他直接就撲向了楚嫣兒,醉醺醺的嘴湊過去便要親,楚嫣兒厭惡的躲開,推搡著︰「請世子自重!」
夜微鴻冷笑,將酒壺朝旁邊一撇,碎倒在地,嚇的丫鬟嬤嬤們立即過來,卻又被夜微鴻罵走,「滾,都給我滾!」
「是……」丫鬟們紛紛退下,而楚嫣兒的貼身媽媽擔憂的看了兩眼,卻被夜微鴻狠狠怒罵,「你耳朵聾了?若是再不走,老子就當著你面兒睡了她!」
「世子息怒,息怒!」婆子連忙退下,楚嫣兒想要推搡開夜微鴻,卻怎麼都做不到。
盡管夜微鴻並不是梁霄那般魁梧雄壯,可也不是她一個女人能執拗得動的!
「躲什麼躲?若不是父王催著我和你生孩子,你當老子樂意來你這破地方?樂意看你的臭臉?」
夜微鴻沒有一個字的憐香惜玉,他捏起楚嫣兒的下巴便湊上自己的嘴,楚嫣兒拼命掙扎,夜微鴻半晌都沒能得逞。
「啪!」
狠狠的一巴掌,夜微鴻抽在了楚嫣兒的臉上,「你若再動,我就立即寫休書!」
「你寫!」楚嫣兒瘋狂的推開他,「你寫啊!」
夜微鴻沒有半絲驚詫,無賴的看著她,「你確定?當初你嫁給爺,就是因為知道梁家即將破敗,而我父王的勢頭很盛,你想有出頭之地,可如今?你若是被皇族世子休了……」
「沒有人敢再娶是其一,你就是大魏皇族第一個被休了的女人,那你可真是聲名遠揚了!」
楚嫣兒渾身一震,她呆呆的看向夜微鴻。
她不想輸,她不願輸!
她賭上了自己的一切,怎能在這個時候因為夜微鴻這個混蛋而罷休?
夜微鴻看著她在發愣,指了指自己的褲襠,「你若是不想被休,那就來好好的伺候爺。」
楚嫣兒狠狠的咽了唾沫看著他,夜微鴻見她不動,起身便沖了過去,一把扯爛她的衣裳,瞬間將楚嫣兒扒了個精光,「其實,爺還是很喜歡你的這身皮肉的……」
夜微鴻的歇斯底里,楚嫣兒咬唇默不作聲,眼角流下的淚滿是屈辱和憤恨。
她摟著夜微鴻的脖頸,巴不得就此勒死了他!
可此時此刻,他不能死,否則自己就完蛋了!
「徐若瑾,我早晚要你死的更難堪!」
徐若瑾此時正在後宮听到梁霄又被封了官職的消息,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一會兒是草民,一會兒是官?
有這麼玩游戲的嗎?也就是自家那個奇葩的男人才能做出這等事來!
撫了撫自己的小月復,徐若瑾心里與孩子道︰「娃啊,娘真不敢保證,你出生時,你爹到底是干什麼的了,你的性子,可千萬別像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