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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嫣兒此時听著中林縣歸來人的回報,陷入了沉思當中。

「你從中林縣回來直接就來了王府?」

「屬下可以確認,沒有人跟隨。」

「不自量力,你算什麼東西?!你太小瞧梁霄了,他現在肯定知道此事的背後有我的影子了!」

楚嫣兒當即訓斥,蹙緊眉頭!

她雖然可以對梁霄下手,但卻不容別人低估了梁霄的能力!

「屬下知錯,下次絕不再犯!」

「行了,滾下去吧!」楚嫣兒手指一擺,極不耐煩。

此人立即行禮退下,只是走出門口,便被門口的一位婆子舉刀捅死!

探了探鼻息,婆子朝身後擺手,立即有人上前將尸首拉了下去。

整個流程極為迅速,好似砍瓜切菜般尋常無比……

楚嫣兒的臉色未變,吩咐著,「誰選的他做事?自領二十棍子,若是再敢犯這等錯事,立即杖斃,不用來見我!」

婆子洗過了手才進屋稟道︰「老奴稍後便去親自執刑,世子妃,下一步怎麼辦?」

「怎麼辦?等著吧。」

楚嫣兒露出幾分狡黠的陰笑,「沒想到那個徐若瑾還真有兩下子,是我低估了她,只不過她躲過這一次,誰知下次還有沒有這麼好的命?我倒是有與她玩一玩的心思了。」

婆子略有驚訝,建議道︰「您這是何必呢?下個狠的豈不是更省心思?」

「哼,你以為我不想麼?是王爺特意說過,梁家的幾位爺此時正在統兵對外,不能直接去動梁家人,包括這個徐若瑾!」

楚嫣兒的眼眸中透出一股莫名的忿恨,「我還是有耐心的,我慢慢的等著,那仗總有打完的一天的!」

小丫鬟從外匆匆進來,戰戰兢兢的稟道:「世子妃,世子說今晚與幾位爺吃酒,晚間不歇您的屋里了……」

楚嫣兒的臉色當即一變,「他帶著誰出的門?」

小丫鬟眼神躲閃,可看到她凶戾的目光投來,不敢不說,「是三姨娘……」

「行了,去給我打水,我要沐浴。」楚嫣兒裝出一派若無其事,可她語氣中的冰冷和顫抖,根本無法遮掩她心底狂怒的火!

小丫鬟立即退去,楚嫣兒攥緊的拳頭狠狠捶在茶案之上,「盯著三姨娘,她伺候在世子身邊就容她了,若是肚子里懷上,立即弄死,大的小的都不留!」

「是!」

徐若瑾這兩天沒有心思去琢磨楚嫣兒在背後攪和的梁家亂七八糟是什麼變態心理,她把家事托付給忠叔之後,便開始著手「靈閣」的安排。

「靈閣」如今已經不再是一個酒鋪那麼簡單。

景延縣和臨縣都有「靈閣」的分號,而夜微瀾在西北也弄了一家「靈閣」的鋪子,雖還未正式開張,但已是籌備完畢。

眨眼間四間店鋪撐起來,很多人想探听梁家的動向沒有途徑,便都從「靈閣」下手。

酒鋪子一日賣多少酒?賣的少了,會不會是梁四女乃女乃出問題了?

鋪子里的人手是不是有換?換掉的人是不是奸細?

「靈閣」的賬房每天要與錢莊存兌多少銀兩?府上的開銷可用不著四女乃女乃的體己錢,難不成梁家有什麼暗手段?

掌櫃的幾日去見梁四女乃女乃一次?每日都去,難不成是梁家出了事?

有多少日子沒出新的酒方子了?梁四女乃女乃黔驢技窮研究不出新酒方子,還是梁家出了亂子,她沒心思琢磨?

這接二連三的問題拋出,那些有心人還真能猜度一二,所以徐若瑾第一件事便是穩住「靈閣」。

新酒方子推出了四種,當初設定的讓沐阮坐診,私人定制藥酒也訂于三天後開始,四五輛承載滿滿靈閣的酒的車也駛向了另外幾個「靈閣」的酒鋪……

事情安排的循序漸進,很有章法和節奏,禾苗與王強忙碌不停,順哥兒也跑飛了腿,連帶著春草和紅杏,楊桃三個人也沒能歇著,一直都在幫徐若瑾算賬。

徐若瑾忙碌兩天後的第三日清早去了「醉茗樓」,倒不是她想一大早就出門,而是姜三夫人派的人天色剛亮就到梁家來請,徐若瑾明白,姜三夫人也是等不急了!

剛剛走到門口,徐若瑾瞧見遠處一個影子在那里侯著。

那不是煙玉?

之前梁夫人不肯再露面,徐若瑾曾把她帶回「若霄軒」,而管事們鬧事之後,煙玉雖仍若無其事的做事,可但凡有點兒腦子的,都瞧得出她的不自在。

楚嫣兒通過陳家聯系上楊正,而楊正也正是聯絡到煙玉,才會有姜婆子和采買管事們鬧出的荒唐。

楊正已經被忠叔親手處置,這件事徐若瑾沒有再問,而煙玉呢?

她該這麼冷著晾著,還是賞幾個板子攆回去?

徐若瑾還真未仔細考慮過此事,但既然煙玉主動的找上來,那就隨心而定吧!

「四女乃女乃。」煙玉看到徐若瑾之後,主動的迎了上來福身行禮。

徐若瑾微微點頭,「不去做事,在這里干什麼?」

煙玉怔後輕輕咬唇,「奴婢是想向您解釋一下……」

「沒什麼可解釋的。」徐若瑾反倒沒有生氣,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你心知肚明我已經知道了事情背後是誰指使的,難道你來解釋,我就會原諒你?會饒過你?還會一如既往的善待你?」

「這不可能。」

徐若瑾的四個字說的斬釘截鐵,「你的解釋毫無用處,在你做出那件事時就應該把這無謂的東西咽回肚子里,你不說,我反而會高看你兩眼,你的解釋,只會讓我瞧低了你。」

煙玉的嘴唇咬出了血,臉色蒼白難堪,眼圈中蘊含了淚珠巴巴的望向徐若瑾卻說不出半個字!

四女乃女乃說的沒錯。

解釋又有何用?自己又為什麼要來解釋?

不過是任人驅使的奴婢罷了,又有什麼資格來解釋?

天真!幼稚,白痴!

煙玉在捫心自罵,可罵過後便是對生命的不甘!

她為什麼生來就是奴?她為什麼生來就要被人呼來喝去的任人驅使?

自己的命都無法左右,可明知自己可能會為此喪命,卻仍然下意識的听從了嫣兒小姐的吩咐……

因為自己就是命賤嗎?

煙玉心中悲哀,突然「撲騰」一下子跪了地上,「四女乃女乃,奴婢知道解釋沒有用,但奴婢臨被處置之前,還想厚顏求您一件事,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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