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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瑾軟硬兼施,趕走了順哥兒。

心里躊躇思忖半晌,便吩咐婆子去把禾苗找來。

「你親自去見一趟姜三夫人,就說醉茗樓該修繕修繕了,很多陳舊的物件太老不中用,不如重新換一次新的。」

徐若瑾這話說的很隱晦,禾苗雖納悶四女乃女乃把自己找來只吩咐的這麼簡單隨意,但她深知現在的四女乃女乃是有心計的,只需要去傳話便罷,不用她過多思量。

點了頭,禾苗道︰「四女乃女乃還有什麼吩咐?」

「去過之後就不用回來了,都依著姜三夫人自行安排,明日靈閣閉門一天,所有人都不露面,後日一早繼續開張,照常營業。」

徐若瑾又仔細的把安排捋了一遍,待確定沒有了更改,才讓禾苗離去。

安置好一切,已經入夜。

有方媽媽和白芷陪伴梁夫人,徐若瑾則叫煙玉跟自己回「若霄軒」,「你在這里也不合適,先跟著我走吧。」

「四女乃女乃,那個恬九怎麼處置?」煙玉提起這個名字,徐若瑾愣了一會兒,才想起那是陪著伺候凝香的。

「先晾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再問話。」

煙玉點了頭,索性拿了點兒簡便的物件便跟隨徐若瑾離開。

徐若瑾把紅杏留在了「福雅苑」,若有什麼事,也會及時的通知自己,不會有半分耽擱。

凝香被杖斃打死,肚子里的孩子也沒了……

婆婆是悔過之後又險些被凝香掐死,此時恐怕什麼心思都沒有,不知何時能緩回神來……

外面有那麼多雙眼楮在盯著梁家,盯著梁霄,可家中卻還發生了這麼奇葩的事!

怪誰呢?

怪那位素未謀面的大嫂的信嗎?

對,就怪她,梁陳氏!

若不是她懷疑梁霄惦記那個什麼免死令,婆婆怎麼會如此一意孤行,越發的偏頗大房,那般懷疑自己的男人?

梁霄的心已經被傷透了!

徐若瑾對陳氏很沒有好感,更是滿載的厭惡。

敵視梁家的人那麼多,她卻還在家里惹出事端,不是禍害是什麼?

她應該得一些教訓!

而那個什麼陳家,更應該得到教訓!

徐若瑾自認不是個善良的人,也可以說她的善良只給值得善良,而非給所有人!

那就借著姜三夫人的手,讓陳家和自己那位大嫂領個深刻的教訓吧!

徐若瑾想著听春草她們提起的事情經過,雖未親見,卻也心驚膽顫!

原本就是硬撐著場面的梁家又經歷這一場磨難,該如何是好呢?

徐若瑾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只是她想不明白,更琢磨不透,那就沒有必要再去想,再去猜,一切都交給梁霄處理,她只需管好這個家!

只需要讓這個家能夠安安穩穩的,不傳出一絲一毫負面訊息,不對他造成很大影響,這就足夠了!

徐若瑾不願多想,洗漱後便先睡下。

因為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她已太累,腦子在疲憊的時候很難做出最理智的決定。

她必須好好休息,一切都等明日再說!

而這一晚,順哥兒就踏踏實實的安心睡了,順哥兒則懷著極其忐忑的心情當了一把「賊」,雖然這個任務是自家四女乃女乃吩咐的,可順哥兒從未見過這樣的主子!

吩咐下人去把自家產業砸了?

說給外人听,誰會相信呢?!都會以為自己是吃錯了藥了!

自己也的確是吃錯藥了,怎麼就會答應呢?

就算事情成了,那姜三夫人往後也會看自己不順眼的啊……

順哥兒心里犯著嘀咕,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去做,因為若敢違背四女乃女乃的吩咐,四爺也繞不了他啊!

這一晚,醉茗樓被砸;

這一晚,徐若瑾睡的很香。

這一晚,中林縣內掀起了一陣抓人,逮人,打人的狂潮,因為姜三夫人發怒了!

徐若瑾第二日一早醒來,就看到了順哥兒那張怨懟的臉坐了院子里等自己!

看他那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顯然這一晚沒有睡。

「事兒都辦成了?」

徐若瑾洗漱後吃早飯,春草多端來一份,讓順哥兒陪著吃。

順哥兒一口就把那碗白粥直灌了肚子里,撂下碗一抹嘴,「四女乃女乃,我差點兒就回不來了……」

這話說的不似以往那麼調皮,而是真有些感慨和恐懼。

徐若瑾沒有繼續吃飯,認真的看著他,「講講吧,我想听。」

順哥兒也沒再猶豫,竹筒倒豆子一般開始說起,「昨兒奴才去了醉茗樓便開始砸,但砸的都是桌椅板凳,也砸了破壇子破酒,砸了一個痛快,可是臨走時,奴才破窗離去,一把刀突然橫插過來!」

他舉起一根手指橫在脖子上,「就差這麼多,就差這麼短的距離啊,奴才就被抹了脖子了!」

「而且,那個人無聲無息,奴才根本就沒有發現他!」

說到這里,順哥兒抹了下額頭上滲出的冷汗,「奴才若是被殺,被抓,那這件事就徹底的失敗,後果不堪設想了!」

紅杏嚇的瞠目結舌,春草則巴巴的看著他,心里也是後怕,面色復雜。

徐若瑾看著他,「那個人呢」

「被我殺了。」順哥兒倒吸一口氣,「若不是我下意識的舉起匕首捅了過去,現在您就見不著奴才了!」

「事情辦妥就好,你若心里不安生,就休息兩日,這兩天不用你了。」

徐若瑾對此毫不在意,繼續拿起湯匙喝粥吃早飯。

順哥兒呆愣愣的看著她,「四女乃女乃,奴才好歹也差點兒丟了命,您就不再多安慰兩句?」

「你想要什麼?」徐若瑾這般直截了當,順哥兒的臉色一僵,「四女乃女乃,您把奴才想成什麼了,奴才這是跟您用心說……」

「少在這里糊弄我,你也不是第一天跟著四爺了,出生入死,什麼事情沒干過?被人用刀比量下脖子,至于你呆坐一宿,這一大早就跑來找我訴苦嗎再糊弄我,我可什麼事兒都不答應!」

徐若瑾劈頭蓋臉的揭了老底兒,順哥兒嘶了一下,余光偷睹了一眼春草,神色復雜起來,半晌才悄聲的嘀咕一句︰

「奴才想娶春草姐……」

「噗!」徐若瑾一口粥險些噴了出去!

「你有病!」春草驚愕的下一秒,便罵上一句跑出了門!

紅杏傻了片刻,追了出去。

順哥兒低頭嘀咕,「奴才昨兒的確是覺得這輩子好歹得成親一回吧?不然真死了,連燒紙的都沒了,太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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