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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瑾翌日清晨醒來就得了一個消息。

四爺宿醉「醉茗樓」不肯回府,是與夫人鬧了別扭,四女乃女乃昨兒去了一趟都沒能勸回來。

因為什麼事情讓四爺和夫人都能翻臉?

這個事情恐怕很重要。

至于是什麼事,沒有人猜測得出來,因為答案五花八門,連四女乃女乃生育不出孩子都榜上有名。

只是一夜而已!

徐若瑾听著春草一早過來絮叨的消息,她不由得心中感慨萬千。

僅僅一夜,就已經變成這樣了?

而且特意的提到了楊正,顯然,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在針對他。

楊正又惹了誰?

他的確是漏了梁霄去向的口風,這件事與忠叔也已經私談過處理的方法,只是本想隔後再議再觀察的事突然就擺在了桌面之上。

煩!

有人想牽著自己的鼻子走,這是徐若瑾最討厭的事情,也是她絕對不能容忍的事。

「四女乃女乃,您覺得這事兒怎麼辦?若是不壓下去,傳了夫人的耳朵里不合適吧?已經有故意挑撥您和夫人關系的說辭了。」

春草略有擔憂,因為夫人這些時日對四女乃女乃的態度的確很惡劣。

「哦?」

徐若瑾對此只能苦笑,「尋常做事沒瞧出來,沒想到這府里頭還真有看不慣我過的舒坦的。」

春草知道下人們的心思,四女乃女乃並不完全能懂,「那是她們尋常不敢,有四爺護著您呢,被查出來,是不想好好過日子了。」

「洗漱吧,咱們去夫人那里,即便不是這件事,也是應該去請安的。」

徐若瑾的睡意全無,只洗了一把臉,簡單梳妝之後便去了「福雅苑」。

她已經沒有用早飯的心思,空蕩蕩的胃已經被惡心的勾心斗角填滿了。

梁夫人這會兒也正听著院里的婆子們說起楊正的事。

門外響起「四女乃女乃來了」的回稟之聲,梁夫人擺了擺手,示意婆子閉上嘴先下去,便又拿起湯匙舀了一口粥,徑自的吃起早飯來。

徐若瑾進了門,梁夫人看都沒有看她。

「是我來晚了,母親已經用上早飯了,您還需要用點兒什麼?我這就去為您準備。」

徐若瑾只字不提楊正一事,如同尋常一般笑眯眯的請安問好。

梁夫人淡漠的看了她一眼,「不用了。」

徐若瑾微微屈膝應答,隨後就站在一旁不說話。

這靜謐的氣氛並不怎麼和諧……

湯匙踫碗的「叮當」聲更顯突兀。

梁夫人自覺沒什麼胃口了,便擺手讓白芷把桌子收了,起身往內間走時,隨意的問著︰「早間你可是听說了府上的傳聞?」

余光睹向身後的徐若瑾,卻沒有看到她有異樣的神色……

「听說了,還未起身,春草便過來告訴我,似是昨晚後罩房都在傳這件事,更是編排的五花八門,讓人哭笑不得了。」

徐若瑾的回答很干脆,更沒有隱瞞知曉此事的來源。

「消息是不是楊正傳出去的,也沒法做的準,更是府上的老人了,我還是信他的。只是老四到底在哪里?怎麼你去了一趟醉茗樓回來,突然就有了這股口風?」

梁夫人微蹙的眉頭更顯不耐煩躁,「即便是老四出去做事不能被外人所知,也不該傳出是我二人吵什麼嘴,而你都沒勸回來?這是哪兒編排出來的瞎話?可惡之極!」

「母親。」

徐若瑾湊近幾步,「昨兒也與您說了,如今盯著府上的人不少,或許是有人故意放的口風,想從您這里瞧瞧態度,再推斷下四爺的去向。」

「那也犯不上把楊正擺出來吧?」梁夫人上下掃量了徐若瑾幾眼,「听說,你向來是不太喜楊正的?」

徐若瑾微怔,心中「咯 」一下!

她沒想到梁夫人會誤認為是自己動的手腳?認為自己有什麼私心?

「母親,我承認對楊正不喜,但我犯不上在這個時候編排他有什麼錯,拿捏他的把柄,現在外人可是在虎視眈眈的盯著咱們,我就算再缺心眼兒,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動心思。」

徐若瑾的自貶和硬氣,讓梁夫人心頭的疑慮打消,「不過是說你兩句,瞧你這小臉色……」

梁夫人的忽喜忽悲,忽近忽遠,實在讓徐若瑾招架不住。

她的腦子里突然蹦出來六個大字︰更年期綜合癥。

「母親,您說這件事該如何處理?府內的口風要不要壓一壓?」徐若瑾拋開剛剛的話題,轉問正事。

梁夫人沒有直接回答,「依你看,該怎麼辦?」

「我只是覺得那麼多雙眼楮都在盯著咱們,若是沒點兒表示,反而容易惹人懷疑。」

徐若瑾摩挲著手腕上的鐲子,細細思忖,「不如就把戲演到底,讓那些人以為這事兒就是真的,四爺就在醉茗樓宿醉不歸。私下您也可把楊正找來,問問他近些時日到底與何人有過節,不然府上的丫鬟婆子小廝雜役這麼多人,為何偏偏要編排他?哪怕他與任何人都沒有恩怨,也能幫襯著把戲演的更圓滿。」

「你這腦子動的夠快的。」梁夫人看著她,倒是有了更深刻的評價。

徐若瑾微微行禮,「我這也是為了梁家。」

話音剛一落,門外便有腳步聲響起。

一個中年男子請安的聲音傳來,「奴才給夫人請安,給四女乃女乃請安。」

徐若瑾一轉頭,楊正?

婆婆在問自己之前,已經派人去找了楊正……剛剛的詢問,無非就是在考自己!

這種感覺,讓徐若瑾心里火辣辣的不舒服,好似心口被揉虐一把,痛!

梁夫人看出徐若瑾的臉色不對,「行了,你先去忙吧,楊正這里有我來問,這件事也永不著你插手來管了。」

語氣不容拒絕,徐若瑾也只是行禮應答。

與楊正擦身而過,楊正心虛的目光在不停的躲閃逃避。

只是一剎那,也被徐若瑾逮在眼里……

亦或許,府內的爭斗比一致對外還要更加可怕。

因為是自相殘殺……

徐若瑾心中冰涼,剛一邁出主堂的門,就見春草匆匆的跑了過來,顯然剛剛遇上事出去了。

「怎麼回事?」徐若瑾與春草配合默契,也不多廢話直接問。

春草看看四周無人,湊到她的耳邊,「郭奴傳來個消息,是嚴公子找上他,讓他給您傳個消息,嚴公子想要見您。」

「郭奴?!」

徐若瑾的臉色當即冰冷,「讓順哥兒去,賞他十個嘴巴,告訴他,以後不許與姓嚴的人多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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