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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火?對,我應該發火!」

徐若瑾叉腰看著他,卻又覺得這事兒不能外露,便轉過身去關上了門。

轉身再想發火時,卻已被他一把抱在懷里,「想你。」

「別覺得一句話就能把我的火消了!」

徐若瑾雖嘴硬,心里卻已有軟下去的趨勢,「你動不動就跑,爛攤子就留我一個人收拾,你居然還好意思說想我?你娶我回來,就是做這個的,是吧?」

梁霄瞧著她怒目圓瞪,氣鼓鼓的樣,倒是被逗笑了,伸出手臂,「那你打我幾下?」

「真打?」徐若瑾對他的提議很驚愕。

梁霄點點頭,「打。」

徐若瑾舉了舉拳頭,「真的?」

他繼續點頭。

「不給你這個面子,你讓我打我就打?」她挽起他的袖子,狠狠的咬了一口!

「哎喲……」

徐若瑾捂著嘴,他手臂上的肌肉太硬,牙印沒留下,倒是把自己的牙給咯的生疼,「討厭,我就不該來找你!」

梁霄把袖子整理好,為她揉著咬疼自己的小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順哥兒說的?」

「他?哼!」

徐若瑾想到順哥兒就生氣,「他死鴨子嘴硬的一個,怎麼可能告訴我?怎麼問都不吐口,軟硬不吃,我索性揪著他出來找,自是要先把靈閣和醉茗樓瞧一瞧了!」

「好似除了他,我自己就沒轍了似的!」

「對,他惹了你,罰他。」

梁霄添油加醋,分毫沒有把順哥兒賣了的心思,而且這一句的聲音刻意放大,讓在門口的人也听得到!

順哥兒本就是個耳朵靈的,听了四爺的話,欲哭無淚,死的心都有了!

可誰讓他是奴才呢

奴才最大的任務就是給主子背黑鍋!

徐若瑾抬頭望著他,她感覺得到,他雖然在逗弄自己,雖然在盡力的笑,可他心底和眼神都顯露著壓抑的怒氣和煩躁。

亦或許外人不易發現,可她,與他朝夕相對,同床共枕的她卻能夠體會很深。

「早間母親並未問我大哥孩子的事情,正巧姜婷玉突然來了,雖然厭惡了些,倒是把事情給攪和了。」

徐若瑾抿嘴笑眯眯的看著他,「她可是很惦記著你呢,一直想見你。」

梁霄听到這個名字就開始嘴角抽搐,拍了她**兩下,冷哼道︰「故意惡心我!」

「總得報復一下,不然我心里的火哪能消了?」徐若瑾拉著他的手去了庭院之中。

庭院中靜謐祥和,花香彌漫,綠草清香。

徐若瑾感受著蒼穹月夜下的美景,提起他和梁夫人之間的矛盾,「有句俗話,叫遠了香,近了臭,大哥大嫂在邊境離得遠,母親又終于有了長子長孫,難免情緒激動一些,你一直在他身邊,她能瞧著看著,難免會對你有所忽略。」

看向他,她道︰「還是別太往心里去了。」

梁霄沒想到她會這般說,「你倒是開通。」

「我只是覺得,再怎麼著,那都是娘。」徐若瑾情緒蕭瑟,「而我?卻不知生母到底是誰,長什麼模樣,想挨兩句罵都找不著人……」

「你不懂母親心里的長次之分。」

梁霄找尋了一個休歇之地,抱著她坐下,「大哥始終是她心底最疼,最惦記的人。」

「大哥是家中的嫡長子,自生下來便被所有人關注。」梁霄眼望星空,似自言自語,又似傾訴給她,「父親教授他習武兵法,母親親授詩歌字畫,更是請了京都最有名望的大儒教習四書五經,文人典籍。」

「大哥也很爭氣,樣樣精通,更是格外尊敬長輩,挑剔不出丁點兒錯處,連先帝都贊許他是一個少年天才。」

梁霄看向她,「你或許不知,我與二哥所會的文武之術,都是由大哥教的。」

徐若瑾張大嘴巴,「是大哥教的?」

梁霄點點頭,「對,都是大哥教的。」

「為什麼?」徐若瑾對此甚是驚訝,梁家曾經榮耀無比,請哪些先生前來教習,都不會拒絕,為何偏要大哥教習兩個弟弟?

「大哥年長,二哥是姨娘所生,而那時父親忙碌在外,無暇教習二哥習武,而又因二哥的出身低賤,那位大儒不肯教,所以便由大哥代授。」

「母親生下我之後,那位大儒已經過世,母親覺得大哥已是這般優秀,教習我與二哥綽綽有余,不需要再額外請先生和教頭。」

「而後父親覺得我習武的花架勢太多,便請了姜教頭,也便是姜三夫人的父親,二哥也跟隨苦練。」

徐若瑾杵著小臉認真的听,「我沒想到是這樣。」

梁霄撫模著她的頭發,「母親看好嫣兒表妹,之前是很遺憾大哥年長她太多,沒法子結親,而且也為了大哥的那一道免死令!」

免死令?

徐若瑾心底一涼,這三個字,她還是最初听芳茹講起過……「那不已經是大哥的了嗎?怕你搶?」

梁霄聲音冷漠,「是怕我與她的長孫搶!」

「這……這不是荒唐嘛!」徐若瑾對此只覺不可理喻,梁霄好歹也是她的兒子啊!

「大哥是最听她話的人,對母親的順從甚至高于父親。」梁霄撥弄著地上的草,「我與二哥跟隨姜教頭之後,便整日隨師傅身邊模爬滾打,離家很久……」

徐若瑾頓了下,才道︰「所以等你們再回梁家時,母親更疏遠了?」

「不僅是疏遠,她覺得我與二哥應該配合大哥,全力輔佐,特別是二哥。」

梁霄似回憶起某些不愉之事,「若不是母親太過刁苛,責怪二哥,讓太姨娘喊冤自盡,母親或許也不會待三姐姐視如己出。」

徐若瑾心中恍然,這是她從未听到的梁家舊事,可若不是梁霄說出,換個人,她真不敢信。

「可你也是她親生的兒子。」徐若瑾對此不能理解,想當初楊氏對待徐子麟和徐子墨都很偏頗,反而更偏頗徐子墨,因為徐子墨是小兒子。

怎麼在婆婆這里反而變了?

「我向來自作主張,不如大哥听話,或許說,我是不听母親的,對父親格外服從,這也是父親和母親爭執多年的一個結。」

「之前我不听,以後我還不會听。」

梁霄的臉色沉下來,「我姓的是梁,不是忠勇侯府的楚姓,我又何必听他們的?」

梁霄的語氣更為堅定,「因為我只姓這個‘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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