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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瑾沉睡未醒,第二天早上睜開眼,就想著要忙碌和布置的事,壓根兒沒想起來問一句梁霄去了哪里。

她心思夠大,屋內的人卻很敏感,譬如煙玉。

屋內始終不用她守夜,所以四爺何時離開,她也不知道。

是清晨就走了?還是昨晚已離開?

煙玉心里琢磨著,走到徐若瑾的身邊笑著請示,「四女乃女乃,四爺一早就走了?奴婢還用為他備上今兒的早飯嗎?」

「你早上沒看到他?」

徐若瑾徑自的吃著早飯,隨意的問著。

煙玉搖搖頭,「奴婢沒瞧見四爺,所以來問問您。」

「四爺一早就走了,你也省了做事,歇著還不好?」

紅杏在旁邊突然冒了一句,讓煙玉尷尬的笑笑,「那倒是好,只是姐妹們都忙著,不知奴婢能幫上點兒什麼忙?」

後一句是與徐若瑾說的,想要盡快的融入,只能與這些人一起做事才行。

被孤零零的扔在一旁,只能越發的被孤立。

提到煙玉幫忙,徐若瑾倒還真有心用她,只是用的方式要斟酌下才行。

「禮部的管事自有四爺去應酬,可宮中派來的教習嬤嬤,我卻是第一次見,雖有方媽媽幫襯,但畢竟還需要有個身邊時時提醒的,不如你來?」

徐若瑾看著煙玉,目光認真,讓煙玉心里一顫,也立即答應下來,「奴婢都听四女乃女乃吩咐。」

「那就先去準備下吧,稍後就跟我去福雅苑,听方媽媽講講這位教習嬤嬤的事。」

徐若瑾說罷就繼續吃飯,煙玉在桌旁愣了半晌還沒動彈。

「你怎麼還站在這兒?」徐若瑾納罕的看她。

煙玉緩過神來,立即簇步離去做準備。

紅杏看著煙玉出門,不解的問著道︰「四女乃女乃,她明明就是故意盯著四爺的,您還要帶著她做事?」

「咱們的人手不夠,她在院子里還不如在我身邊兒更安心,何況,她終歸是忠勇侯府出身的丫鬟,還是見過世面的,有她幫忙,我反倒是省心了。」

徐若瑾對用人和信任分的很清楚,紅杏卻不太能懂,撅了撅小嘴,「奴婢就是覺得她不靠譜。」

「那你覺得,在教習嬤嬤這件事上,她敢動什麼手腳麼?」

徐若瑾打算掰扯清楚,若是紅杏心里對此不通透,難免會鬧出什麼麻煩。

紅杏思忖下,搖搖頭,「應該不敢,夫人若知道了,會直接給她攆走的。」

徐若瑾再問︰「她因凝香的事被四爺攆過一回了,這件事上會不會用心竭力,爭取做的格外出彩?」

「會,一定會的!」紅杏啄米一般的點著頭,「奴婢都懂了,四女乃女乃不用再說了,奴婢一定在做事上不跟她計較!」

「還算你聰明,原本精明的腦子,就不能多想想?」徐若瑾的埋怨讓紅杏很受傷,「奴婢已是在認真的學了,不懂才會問您的。」

徐若瑾一笑,「四爺早上什麼時候走的?」

「奴婢是胡說糊弄她的,根本沒瞧見四爺的影子。」紅杏壓低了聲音,徐若瑾才心里琢磨了下。

昨晚,好似也沒被他騷擾,難道晚間就走了?

只是此時也無心再多思忖梁霄的事,徐若瑾忙著吃過早飯,便帶著春草和煙玉去了「福雅苑」。

梁夫人此時已經用過早飯,看到徐若瑾帶著煙玉,若有所思的看了她兩眼,「該說的我也都說過了,對教習嬤嬤不必太殷勤,但也要恭敬,我向來不喜宮中的人,對此也不太了解,其余的就去問方媽媽吧。」

「那母親先歇著,就不在這里絮絮叨叨的煩著您了。」徐若瑾為梁夫人添了杯茶,又看到白芷端進來熬好的湯藥,才與方媽媽去了小側間。

煙玉看到梁夫人對四女乃女乃的伺候格外滿意,心里也是驚詫。

這位梁夫人她听嫣兒小姐和侯夫人提過無數次,都是說她性格和善,但卻極難相處。

可她卻與四女乃女乃處的這般和諧?

雖說四女乃女乃伺候的也算周到,但歸根結底還是兒媳,原本以為梁夫人會揪著明日教習嬤嬤和禮部主事到此的事情悉心吩咐,叮囑,孰料卻一句話都扔給了四女乃女乃。

她怎麼會如此信任四女乃女乃?

著實讓人吃驚!

煙玉心里嘀咕著,卻也隨著徐若瑾去了側間。

因有丫鬟們在,方媽媽與徐若瑾也沒什麼閑聊的私話,都依著明兒應酬教習嬤嬤來布置。

「這位嬤嬤我曾听說過,之前是儀司監的嬤嬤,許多年以前,倒是有過交往,沒想到她未出宮,一輩子都留在了宮內。」

「她性格還算和善,不過宮內的人多數都有特殊的癖好,老奴還記得她是不喜歡身邊人多嘴雜,很喜歡安靜,所以派去她身邊的丫鬟,選個不多嘴的就好,其余的倒沒什麼,多年未見,或許也有變化的。」

方媽媽的提醒,讓徐若瑾很是欣慰,「還好有您說這麼一句,不然我還打算派了紅杏過去,反倒不合適了,您覺得楊桃怎麼樣?倒是個話少的。」

「四女乃女乃自己斟酌,老奴便不多嘴了。」

方媽媽打量了一下她的裝扮,「素色更佳,宮內的人對規矩很重視,衣飾、妝容太艷麗容易惹眼,若是被挑剔了不合規禮,反倒是咱們吃虧了,這話稍後老奴親自吩咐下去,府內所有人都要遵守這一條。」

「這倒是個問題,之前真沒注意到。」

徐若瑾摟著方媽媽的手臂親昵撒嬌,「可我還有個事很擔憂,四爺那麼愛酒,我又開了酒鋪子,這事兒會不會被拿捏?」

梁家歸根結底是被責貶到中林縣的,可如今小日子過的還算滋潤,若是有心的,或是與梁府關系不融的,反倒能挑剔出把柄了。

「這只能試探著來了。」

方媽媽拍拍她的手,「四女乃女乃別忘了,梁家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苦難人家,赫赫戰功擺在世間,除非是與梁家有仇的,否則誰能刻意在皇上賜婚的親事上挑錯?」

徐若瑾對此總有解不開的不祥預感,「梁家的仇人,好像真的不少啊,只能看老天爺怎麼安排了!」

話正說著,順哥兒從外進來遞了帖子。

徐若瑾接過一看,禮部儀制清吏司主事張春拜請……

張春?

徐若瑾心里「咯 」一下,這不會是張家的人吧?

那可算是梁家的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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