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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仲恆呆傻在原地,張開的嘴巴始終合不上。

圍觀的百姓一片嘩然,議論聲早已沸騰的壓過了街邊爆竹的聲響。

「你、你說什麼?」

張仲恆氣抖了嘴唇,指著梁霄。

梁霄背著手,昂首挺胸,仿若居高低視著他,「我願負魯莽的責任,娶徐姑娘為妻。」

張仲恆登時蹦跳起來叫嚷,「你放屁,她是我訂了親的女人!」

「不是還未進張家的門麼?理應由徐老爺做主才對。」

「他做什麼主做主,他敢!」

張仲恆已經氣的語無倫次,說出話來已不經大腦。

梁霄的嘲笑讓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可話已經說出了口,他已經無法承受住身邊人異樣的眼神。

早上沖去梁家,說是替代徐府要說法,如今梁霄跟隨來到徐府,認錯,更樂意負責,張仲恆卻爬到了徐老爺的頭上?

這性子太跋扈了吧?

事情听著怎麼不對勁兒呢?

百姓們是旁觀者,無非是得了八卦做談資,才不管誰家的官更大、誰的權力更大,終歸都是官宅,在他們的眼中沒有區別。

有的只是看誰更倒霉而已。

徐若瑾驚的不知能說什麼,她萬沒有想到梁霄會做出這等事。

他這是瘋了嗎?

張仲恆要逼死自己也就罷了,他卻是來逼婚?

認了與自己有過肌膚之親,她已經無法再去張家,旁人家更不可能與徐府提親,她如若要嫁,只能嫁去梁家。

為了區區的斗氣,都把她當成了籌碼。

原本還對他的印象不錯,如今看來,他與張仲恆都是同一等貨色!

不容她再多思忖,黃媽媽已經從府內出來,把她拽了回去。

如今的事態已經不容她在外盤旋周折。

徐耀輝已經覺得渾身冒汗,他完全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如今的地步。

而作為徐家的家主,他在這時出面格外不合適,只能吩咐陳才出門把他們請走。

「各位爺,明兒可就是大年三十了,小的給各位爺先拜個年,祝各位爺大吉大利,鴻運當頭,今兒的事也是府上二小姐魯莽了,各位莫怪,老爺不在府上,只有二小姐一位主子在,各位不妨就先都回了吧?」

陳才一副笑燦的模樣,拱手作揖。

可誰能不知他說的是假話?

大年二十九,府上就一位主子在?這話說破大天去都沒人信。

不過,誰都沒法沖進徐府內去證真假,梁霄回手行禮,「明日我便會請媒人前來提親,還望轉告徐老爺與徐夫人,告辭!」

梁霄說罷,轉身就走。

人們下意識的為他退讓出一條寬闊的路來,只看著他魁梧的背影消失在街市當中。

張仲恆已經氣冒了煙,看著陳才威脅道︰「我要進去。」

「爺,老爺真不在。」

「少說這等話來糊弄我,當我是傻子嗎?」

張仲恆的威脅讓陳才縮了脖子,「不是奴才胡說,是真不在……」

「嚴弘文呢?」張仲恆最想見的其實是他,而不是徐耀輝。

陳才攤手無奈,「嚴公子又怎麼會在我們府上?」

「你行!」

張仲恆的心已經徹底的亂了,他已經意識到自己中了梁霄的計,邁入了他挖的坑。

原本是自己想要找梁霄麻煩,如今他反而化被動為主動,自己卻成了一個任人恥笑的玩偶。

還有莫蓉!

她的失蹤一定與這件事有關。

張仲恆心中焦躁一團,把牙咬碎了也無用,只能先回去平靜下來,再看事情該如何處置為好。

陳才早已經回去關上了大門。

而就在徐家關門的一刻,徐耀輝的心也暫且放了下來。

「嚴公子,您看這件事……」

「我不嫁!」

徐若瑾氣的一張臉通紅無比,「我誰都不嫁。」

「不許胡鬧,」徐耀輝看著黃媽媽和春草等人,「先帶二小姐回去。」

「是。」

徐若瑾仍不想走,黃媽媽的力氣大,春草又怕二小姐真出什麼事,湊去她的耳邊道︰「二小姐,您先靜一靜,回院子更好。」

春草攥住她的手心,徐若瑾只覺得一張類似紙條的東西塞進她的手心里。

看向春草,春草偷偷的點點頭。

徐若瑾雖氣不過,卻也只能半推半就的先回院子去。

徐耀輝看到女兒離去,把身邊的下人也都打發走,只留下自己與嚴弘文私談。

「嚴公子,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著實讓人想不到啊,您看著……」

「梁霄,他夠狠!」

嚴弘文沒有理睬徐耀輝的話,「張仲恆,活該!」

「到底該怎麼辦啊?」

徐耀輝只覺得自己的腦袋一個頂兩個大,完全沒了主意。

嚴弘文一臉冷笑,「我不過是父親派過來說合此事的,您可是徐姑娘的父親,怎麼反倒來問我怎麼辦呢?」

徐耀輝怔住,呆呆的看向嚴弘文。

嚴弘文眼角的陰狠分毫沒有遮掩,「我只提醒徐主簿,您可要明白自己到底是什麼角色,您府上的人又是什麼角色,好自為之吧!」

嚴弘文說罷,起身便走。

徐耀輝想攔,卻根本不敢伸手。

嚴弘文的話讓徐耀輝心中沒了底,又覺得哪里不對。

讓陳才去問問他離開時,發生了什麼事。

陳才去問了一通,才把楊氏斥罵二小姐,被嚴公子看到的事回給徐耀輝。

徐耀輝只覺得心口絞痛難忍,差點兒嚇昏過去。

連忙去書房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去給嚴大人……

徐若瑾回到院子里,黃媽媽仍舊沒有走。

顯然,這是派來盯著她的……

叫春草進內間伺候自己更衣,徐若瑾把黃媽媽攔在外面,「……有春草就行了,黃媽媽還是在外等一等吧。」

黃媽媽自尋了台階,「老奴為二小姐去準備暖胃的吃食,這一上午折騰的,您恐怕也累了。」

徐若瑾點點頭,拉著春草便進去。

關起門來,徐若瑾把春草拽上床,放下帷帳。

「這是哪兒來的?」

「奴婢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到的繡袋里,只認得幾個字。」

徐若瑾皺著眉,把拇指般大小的紙條輕輕展開。

上面只有幾個字︰「備酒等我,丑時初見」。

徐若瑾把字條攥成一團,寫這字條的人是梁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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