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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八十八章 當惡人坦蕩

「原來是你!」

那人猛的抬頭,伸手指著余飛,一臉的驚訝。

「噢喲!這是要甩鍋了嗎?」

余飛立馬後退一步,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白家不會放過你!」

最後一位白家的高手,指著余飛放狠話說道。

「你錯了,是我不會放過白家!」

余飛笑了,笑的很冷。

「對,是我們不會放過白家!」

麻老道恢復了,急忙走過來,站在余飛身後,伸出半個頭說道。

「無知小兒,就憑你們這土雞瓦狗,就想算計白家?」

白家的宗師一邊暗暗觀察,思考如何逃走,一邊繼續放狠話。

「兄弟,你這樣說話就不對了,本來可以死個痛快,這樣容易被人千刀萬剮。」

麻老道繼續狐假虎威的說道,嘴上說的厲害,卻不敢從余飛的背後走出來。

「老東西,敢不敢單挑!」

白家的高手咬牙切齒的瞪著猥瑣的麻老道問道。

「敢!……有啥不敢的!我們一群單挑你一個!」

麻老道拍拍胸口,大聲答應了下來,余飛都驚訝的看向了他,不明白麻老道有啥想不開的要選擇一個這樣的死法,下一刻又話風突變,更加不要臉的說道。

余飛笑了,這才是自己認識的麻老道,臉皮厚到可以刀槍不入。

「無恥!還有沒有一點習武之人的操守了!」

白家的高手氣的咬牙。

「別給我扯什麼大道理,別人和你講理的時候你論刀子,別人對你論刀子的時候,你又要講理,你以為道理是你創造啊!」

麻老道翻了個白眼,最見不得白家人這樣無恥的人了,講操守?他們屠殺刀疤的親人的時候咋不講?

「作為一個習武之人,死也要死的有尊嚴!死也要死的公平的戰斗中,我要求和一個人單挑!」

白家的宗師還放不下自己的偽裝和面具,一臉正氣的用刀指著余飛吼道。

「刀疤,他要單挑。」

余飛聳聳肩,轉頭對剛剛敢來,還有五六米遠的刀疤說道。

「還剩幾個了?」

刀疤急忙一邊向余飛走一邊問道。

「一個了!」

余飛聳聳肩。

「你已經殺了三個了?」

刀疤驚訝的瞪大了眼楮,說話的時候向里面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為了三具尸體,其中一具尸體飽受摧殘,此刻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對折,躺在地上,這死相讓刀疤很舒服。

「我弄死了兩個,剩下這貨捅死了一個。」

余飛攤攤手。

「這個交給我,我認識他,我要將他一刀刀剮了!」

刀疤看清楚那個滿臉血污的人了,看起來五十多歲,此人他小時候就見過,現在還活著,必然是當年屠殺自己親人的其中之一。

「好!」

余飛點點頭,和麻老道後退到了遠處,給麻老道了一個眼神,示意他見機行事。

萬一刀疤有啥失誤,就讓他暗中給操作一下,這一次的戰斗對刀疤十分的重要,最好是刀疤成功虐殺對方,這樣刀疤的心病就能好一大截。

麻老道點點頭,不需要余飛說,這點眼色他還有,否則今天來啥事都沒干,就顯得自己很沒用了。

這個時候陳東手下的五個宗師終于趕來了,看到刀疤讓開門口,讓剩下的最後一個白家的宗師放了出來,剩下的三個都在房間的地上躺著,五人還以為是余飛所殺,都驚訝的看著余飛。

明明一般情況下,是三個宗師可殺一個,到了余飛這里成了一個殺三個,這實力讓他們有點震驚,對余飛瞬間尊敬了起來,習武之人都尊敬強者,當然了,這事回去必然要給陳東詳細報告一番。

最後一個白家宗師走了出來,看到余飛等六人,散開將周圍他可以逃走的位置都封死了,頓時內心一片冰涼,知道自己今天走不了了。

七個宗師圍殺,他要是能逃走,那就成了傳奇了。

麻老道自然而然的就被人家給忽略了,畢竟麻老道一看就不像是高手,此刻還在那里掏鼻孔,手指頭伸進去轉了轉,然後對著空氣彈了彈。

不過白家這宗師卻不知道,麻老道雖然殺不了他,可是有麻老道的配合,隨便來一個宗師,都能將他給解決了,所以麻老道的作用,在三人圍殺一個的定律中,頂的上兩個宗師的作用。

不過這個定律是被圍殺的那個人一心想要逃走,要是兩個宗師大戰,誰都想殺了對方,誰都不想留手,必然也能分出來一個勝負,或者需要的時間久一點,或者贏的一方可能也是慘勝。

余飛和那五個宗師,很有默契的封死了對方逃走的路線,這或許也是那五個宗師今天來唯一的作用了,刀疤一邊掏著鼻孔,一邊看著提著刀和對方對峙的刀疤。

刀疤看起來似乎十分的平靜,甚至有點平庸,看不出來殺氣,也看不出來鋒芒。

可是余飛知道,海嘯到達之前,海面反而會降低,片刻之後便有萬丈海浪而來,將擋在前面的一切都沖垮。

白家的高手,看著這個他們追殺多年,卻一次次從他們的手里溜掉的‘孽種’。

「時間過的真快啊!當年見你的時候,你還只是個玩泥巴的孩子,我還過去模了模你的頭,你遞給了我一個你捏的泥人。」

這位蒼老的白家高手看著刀疤無限感慨的說道。

「你沒有資格和我提過去,我的過去全都是你們這些背叛者給我的無盡的痛苦!」

刀疤直視著對方,淡淡的說道,這刻骨銘心的仇恨,此刻他平靜的說出來的時候,反而讓人覺得更加的有分量。

「恩恩怨怨誰說得清楚,你們主家享受著最好的修煉資源,而旁系卻只能吃你們剩下的殘羹剩飯,這憑什麼?」

白家的宗師冷笑著說道。

「這或許就是升米恩斗米仇,你們這些旁系,都是我白家以前救回來的將死之人,教你們習武,給你們糧食,幫你們建造房屋居住,你們生活富足了,就貪心不足了,恩將仇報的將主人全家殺的就剩下了一個人,還追殺了幾十年,就是為了不用面對自己的罪惡。」

刀疤看了一眼頭頂,頭頂是石壁,看不到天空,他又收回了眼神說道。

「要怪就怪這個世界,總是讓人覺得,只有站在最高處,才不用仰望別人,所謂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不就是誰都想當皇帝,站在最高處俯視地面上的螻蟻的意思嗎?」

這次白家的高手終于放下了面具和偽裝,淡淡的笑著說道,生前總算是做了一次坦坦蕩蕩的惡人。

「既然如此,我就感受一次,從神壇跌落的感覺吧!」

刀疤眯了眯眼,當一個惡人,不覺得自己做所所謂是惡的時候,說明這個世界出現了問題,那就殺了這樣的人,剩下的人就該是懂善惡的人了。

「來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反正做就做了,該享受的我也享受了,活了這麼多年,死了也不虧了!」

白家的宗師淡然的說道,手里的刀鋒慢慢向後提起,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刀疤也沒有再說話,無論仇人說的如何的天花亂墜,而自己只需要用他的鮮血,洗刷自己內心的仇恨,才可以安心的回去祖墳面對自己的祖宗。

兩個人仿佛木頭一般,紋絲不動的站立了幾秒,忽然一起動了。

本質上兩人修煉的武功和刀法都是一模一樣,所以這起手式也有幾分相似。

可是卻也有幾分不同,因為刀疤的刀法,在余飛進入宗師境界之後,便進行了略微的修改和調整。

畢竟武功這東西,從人來茹毛飲血的時候開始出現,必然要有一代代人的模索和改善,然後才到了如今,所以只要是有益修改,那也是一種進步。

所以刀疤沒有拒絕余飛的改動,只要他覺得正確的他便會去學習,並沒有迂腐的一定要堅持老祖宗傳下來的武功招式。

刀疤突破宗師之後,根據自己的感悟,根據自己狀況,又做了一定的調整,和余飛改良的刀法又有點不同,這便也是進步。

都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一模一樣的兩片樹葉,其實習武也一樣,每個人的感悟不一樣,所以同樣的招式,施展出來也會有區別。

只是這細微的差別,一般人看不出來而已。

余飛思考之間,兩個人已經展開了激烈的戰斗,白家的高手似乎知道自己不可能活著離開了,自然也不會束手就擒死的窩囊,所以此刻他是背水一戰,完全用出來了全力。

刀疤自然也不會留手,仇人就在眼前,只有將自己的武器,捅進對方的胸膛,刀疤才能安心。

兩個宗師大戰,反而看起來不那麼花哨,沒有人離開地面跳到空中旋轉三百六十度,也沒有人刀鋒甩的漫天都是幻影,更加沒有人嘴里喊著尷尬的古詩,充作自己武功招式記載的載體,那都是影視劇為了表演效果而為。

此刻兩個人都是一刀一刀的劈砍而出,腳下移形換位要麼是為了調整進攻的姿態,要麼是調整防守的姿勢。

腳踩結實的地面,兩個人的刀鋒只是很快很重而已,時而刀鋒踫撞一下,因為都是鼓足了力氣,加上內力的加持,還會迸發出來不少火花。

余飛終于點了一根煙,蹲在一邊抽著,他看起來最放松,因為他相信出現了意外,有麻老道可以處理,至于白家的高手逃走,那就是一個玩笑,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他們六個封鎖周圍,只是為了給刀疤一個安心的戰斗環境,就算是放這個宗師逃走,基地門口那探照燈和幾十把槍都不同意。

麻老道作為最重要的救場人員,要防止意外出現,只好瞪大了眼楮看著刀疤和白家的宗師大戰,順便還能學習一點實戰經驗,這樣的機會可不常年。

當然了周圍的攝像頭,也在記載這場大戰,完了就會播放給基地里的人看,作為大家訓練實戰,尋找自己不足的教材。

一個是老牌宗師,一個是年輕力壯的新晉宗師,兩個人打的你來我往好不熱鬧,看起來暫時是分不出來勝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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