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哪里都有,無賴也哪里都有,總有一些人想要不勞而獲,而且一旦自己比對方弱,就將自己劃分到弱勢群體的行列里面。
弱勢群體是矛也是盾,需要的時候可以用這個詞進攻,也可以用來防守,反正只要給你自己頭頂套上這個詞,那自己做什麼都對,錯了也無所謂。
錢萬貫他們興師動眾而來,聰明的村民,立馬就猜到了這里有大工程要進行了,這些人隨後立馬就出動了。
這是他們屢試不爽的方法了,要在本地動土,得先把這里的人給喂飽了,不管人家找的理由多麼荒唐,你都要該出血就出血,否則日後會麻煩不斷。
這種人余飛當然早就見多了,自己在太莪村不照樣也被類似的人騷擾到崩潰。
可是石料廠周圍的村民,這要求就太過分了,一棵樹一萬,你以為你這是金絲楠木?還是紫檀木?
而且余飛也有過了解,這里降水少,山大多數都是石頭山,留不住土,也就留不住水分,所以這里的植被存活非常的困難。
而這里的村民,都是在不多的土地上耕種,有些在石料廠打工,這樣生活就可以維持了。
但是讓他們去主動的植樹造林那絕對不可能,首先是他們沒有這樣的意識,然後就是難度太高了。
所以這里的山上,都是一些背陰的位置,加上地形低窪,可以留住一些水土,然後自然生長出來一些灌木之類的植物。
「咱們去看看!」
錢萬貫饒是財大氣粗,這一萬塊一棵樹他听到之後也氣的不行,立馬要去看看,什麼樹一顆有一萬塊,訛人也不帶這麼過分。
余飛和王多余當然也跟著一起去了,他們也很好奇,什麼人可以厚顏無恥到這個地步,將不屬于自己的樹林說是自己的就夠過分了,竟然還敢一棵樹要一萬元的賠償。
跟著帶路的工人,翻過了一個山頭之後,看到西南方向的山坳里,有一個斜坡,長著一片還算不錯的樹林,主要有沙柳、榆樹和松樹。
那里三個穿著工作服的工人,被七八個村民堵在樹林里面,遠遠就傳來了吵鬧聲,听起來這是在吵架。
余飛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些樹絕對是野生的樹木,應該是鳥類帶來了種子,然後在這里長出來了一片樹林。
遠遠看去那些樹生長的沒有一點的規律,不同的樹種之間,還在爭奪生存空間。
「大大小小也有上百棵樹了吧!」
王多余看了一眼,無語的對錢萬貫說道,一棵樹一萬的話,這就得一百多萬賠償。
「這些人過分了!」
錢萬貫這個笑起來你仿佛彌勒佛一般,一直講究和氣生財,很少發脾氣的他,臉色也十分的不好看了,因為這些村民,明擺著就是打劫行為。
他們還沒走過去,那些村民給看到他們,遠遠的就走了過來。
王多余看了一眼鬧事的村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以前對面李家石料廠開著的時候,這些人就是親李家的人,他們利益捆綁在一起,這是習慣了佔便宜的生活了。
這些人在李家石料廠被查封之後,現在日子過的一天不如一天了,所以看到村里有大動靜了,所以想要趕緊發一筆財。
一般情況下,他們鬧一鬧,人家多少都會打發一點。
「誰是老板啊?」
走過來的一幫村民,還沒到跟前,就大聲的問道,態度十分囂張。
「是你們要賠償?」
錢萬貫停下了腳步,打量了一番這些村民,一看都是些痞子。
「咦,你不是那個什麼局長嗎?」
一個村民盯著錢萬貫看了一會,忽然將他認出來了,錢萬貫之前去那個養殖戶家里的時候,很多村民都看到了,他的體型和容貌,都很有特點,有人認出來不奇怪。
「我不是什麼局長,我就是一個商人,只是身邊的朋友,給我起了這樣一個外號而已。」
錢萬貫急忙撇清關系,冒充官員可是違法的行為,自己得立馬將自己給洗干淨了。
至于這話被李家那個養殖戶听到之後,會不會將對方氣到吐血他就不清楚了。
反正最近幾天的時間,那個養殖戶看到天上不斷有飛機飛來飛去,這些天都將鴿子關在籠子里,多用了很多的飼料,還整天出去告訴別人,自己攀上大官了,可把他得意壞了。
等錢萬貫這話傳過去,那人估計要氣出毛病來了,這幾天的損失大了,主要還是太丟人了,面子護不住啊!
那些村民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出來了笑意,明擺著這是在嘲笑那個養殖戶,這幾天可把那個養殖戶牛逼壞了,整天鼻孔看人。
不過錢萬貫是不是官員,那些村民並不在乎,管你是不是當官的人,反正我們就是來要錢來了,否則什麼身份都不好使。
「山坡上那些樹,都是我們栽的,你們要將這里圈起來,那既要先賠償我們的樹!」
帶頭的村民站了出來,大聲的對錢萬貫說道,他們的訴求很簡答,那就是要錢。
「放屁!你們什麼時候栽樹了我怎麼不知道?」
王多余上前一步,指著那些村民喝問道,這些人也太不要臉了,你怎麼不說天上的太陽屬于你,每個人都要給你上稅才能曬太陽呢!
「王老板,你這是幫人外人欺負咱們本地人?」
帶頭的村民,立馬一臉威脅的對王多余說道。
「欺負你們?我今天告訴你們,這里所有的山頭,我全都買下來了,白紙黑字的合同,上面明明白白的寫著,這里的一草一木所有的資源,全都歸我所有!」
王多余才不吃他們這一套,以前他可就被這些人坑害過,這會和自己論外人和本地人的問題,還真的是不要臉。
「這麼多的山頭,你全都買下來了?誰信啊!」
帶頭的村民不屑的笑了,雖然他們不知道,這麼多的山頭需要多少錢,但是肯定多到他們無法想象的那種,他們都知道王多余之前都快破產了,怎麼可能拿出來錢買下來這麼多的山頭來。
「樊登,無論你信不信,這些山頭現在都屬于我,你最好帶人趕緊離開,否則後果自負!」
王多余忽然就來了火氣,以前李家石料廠開著的時候,這些人都覺得自己是外人,可沒少欺負自己,現在自己已經不需要委曲求全了,他們竟然還想欺負自己,那自己就不能在軟弱了。
村民里面帶頭的人,是一個身高不到一米四,體重大概有一百多公斤的猥瑣胖子,用農村話來形容,就是一麻袋高,兩麻袋寬那種。
此人一直都是將欺行霸市作為職業,以前李家石料廠在的時候,就是李家人的金
牌打手,反正只要給錢 ,就咬人的那種狗。
「唉喲,長本事了啊?我就不走,我看能有個什麼後果!」
樊登雙腿邁開,往哪里一站,一副我就是這麼牛逼,有什麼手段盡管使出來的架勢。
帶頭的硬氣了,跟在樊登後面的人立馬也硬氣了起來,都一臉不屑的看著王多余。
反正他們就堵在這里,說什麼都不走,這種方法他們用多了,別人打人又沒法打,施工也沒法施工,最後很多都妥協了。
「我最後給你們三秒考慮!」
余飛這個暴脾氣,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些人可不是太莪村那些,和自己生活了幾十年的村民。
「你打我呀!有本事你打我呀!」
樊登後面一個尖嘴猴腮的人跳了出來,還人魔狗樣的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得意的對余飛說道。
「劉林,你不要後悔!」
王多余也開口警告了,這個劉林是狗腿子的狗腿子,一直跟著樊登在村里跳來跳去,但他越是卑賤無恥,就把自己收拾的越人模狗樣,仿佛一個有水平的文化人一般。
「唉喲,我好害怕呀!你來咬我啊!不給錢,我們以後吃住就在這里了!」
劉林搖頭晃腦的說到。
「我就喜歡這種有性格的人,咱們走!」
余飛笑了,和這種無恥的人斗嘴,沒有任何的意義,你哪怕將他八輩兒祖宗都罵一遍也毫無意義,這種人沒有羞恥心,沒有任何的道德可言,在他們的眼里,只有利益。
「走!」
錢萬貫也覺得和這些人沒什麼好說的,他們既然有要求,那就滿足他們不就得了。
余飛他們帶著人走了,工人也都帶走了,樊登和劉林等人,全都站在你原地得意壞了,覺得他們這是贏了,這麼幾次之後,按理說余飛等人就會妥協了。
對與他們來說,就是耗點時間,便可以白白拿到很多錢,這筆買賣很劃算。
岳飛等人帶著工人,一眼不發的離開了,沒有說任何的狠話,因為完全沒有這個必要,說出來反而可能給人留下話柄和證據。
回到石料廠之後,錢萬貫讓工人,先繞開那一片 ,任何人都不要去,先做其他地方的工作就行了。
等人都離開之後,就剩下了錢萬貫、余飛和王多余三人,三人很默契的回去了辦公室。
「他們今晚肯定也會守在那里。」
余飛坐下之後,點起一根煙說道,言外之意很明顯。
「好久沒打人了,你們說往死里打,還是打個半死?」
錢萬貫搓搓手說道。
「我要打爛他們的嘴!」
王多余眯了眯眼說道,這些人以前把他的石料廠,都折騰到了關門歇業,這仇本來他打算寬宏大量的不報了,可是這些人一定要來作死,那就不怪自己了。
「拳頭輕重,按照個人愛好,酌量加力!」
余飛一邊泡茶一邊說道。
……
那些人果然如同余飛預料,守在那個山坡不走了,甚至讓人送去的吃的喝的,還買了帳篷,這是打算打持久戰的架勢。
夜幕降臨之後,工人們都撤回來,在他們搭建的休息區休息了。
三個人影,帶著口罩墨鏡還有帽子,悄悄的模向了那個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