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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八章 被打耳光 (為菡萏笑千葉、蘆荻小星打賞的加更)

「甚麼!」張老夫人與施氏全都跳起來,「不,不可能!你血口噴人!」

一個已定親男子與另一女子後山幽會,這要是傳出來,他家二郎還不是要名聲盡毀!這還能見人嗎?

「不僅如此,張二郎更是與莊家的四娘子不知羞恥的有了夫妻之實!這事兒,可是寧伯府世子親耳听到!寧世子仁義大度,說願意來與你們親口對峙!」季老夫人冷冷一笑,「退親之事,我和和氣氣來找你們講,沒有撕破臉皮拿著證據告上張家宗府內,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你們若是再把我們季府當猴耍,我便一五一十把這事兒讓我家大郎告到大理寺去!」

季老夫人戰績猛烈,親自打頭陣,一對二,都不用大夫人陳氏幫忙,講著施氏整張臉色雪白雪白。

「你,你你你個老匹婦!你血口噴人!」張老夫人顫顫而抖,厲喊一聲,朝著季老夫人撲了過去,一巴掌扇在季老夫人的臉上,「你休得在這里胡口亂言,明明是你們季府的季六一點禮數都不懂,整一個鄉野村婦!今日季正德氣倒了我家老爺不說,你們還來污蔑我家詡哥兒!」

張老夫人以前為姑娘時,乃是落魄秀才家的女兒,張侍郎娶她後,只因家中羞澀,張老夫人為打理好內宅,與張老爺的那些敗家兄弟斗,與那些凶悍妯娌斗,斗出了一身可以拿刀劈人的肝膽來。

此刻凶氣一上來,真是寶刀未老,直接把比她年邁的季老夫人打了個南北不分。

「老夫人!」陳氏站在後頭,看自家婆婆被甩了一耳光子,嚇得驚叫起來,伸手扶住老夫人,「你們,你們……」

施氏都被這一巴掌看懵了。

她嫁到張家十幾年,從來知道自家婆婆厲害,卻不知道竟然厲害到這種程度的!

「來人吶,來人!」陳氏也不管什麼禮數了,朝外頭就揚聲叫起來,「黃嬤嬤!盞屏!快些進來!老夫人被打了!」

「大夫人,季大夫人……」施氏被這兩聲驚回神,上前亦想上去扶季老夫人,「我阿娘,我阿娘只是無意,無意對季老夫……」

「無意?」陳氏聲音拔高,月兌口而出,「你們張府的禮數家規,我今兒算是真真見識了!這般有天大派頭的人家,我們季府高攀不起!」

這一會兒功夫,門口季府跟來的下人都已經沖進來。

暈不暈的季老夫人,提著最後一口氣,怒火朝天道︰「好好好!這親事兒,我們還是大理寺公堂對簿罷!」

張侍郎听說季老夫人來了,連忙要起來穿衣出去親自會客,這邊堪堪穿好衣服,那邊,就听得下人稟告,季老夫人又回去了,被張老夫人一巴掌打回去的!

「咚!」張侍郎雙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入夜時分,席善匆匆邁步走進七皇子的臨華宮,直奔玉七書房。

書房內,他再次稟告西祠胡同里的奇異之事︰「七爺,昨夜景王所呆的宅子旁邊一戶人家一個時辰前走水了,燒死了一家五口人,全都沒有逃出來!」

「走水?」玉珩頭一件事情便是轉首瞧窗外。

窗外正淅瀝瀝的下著雨,這樣的天兒會走水?

「是的,小的適才派人去查探了,那一家五口據說走水時都在睡著,因而一個都沒有逃出來,全燒死了!」席善聲音中帶了絲不可置信。

他也這樣想,這樣連續幾日下雨的天兒竟然會走水!

玉珩站起來,背手走了幾步,又跺回來︰「順天府衙門接了這案子了?」

「是。」席善道,「但一時半會兒,順天府衙門也不知道為何會走水,這事兒還在查。」

「查明白了,稟告我,景王若再去那宅子,即刻稟告于我,還有,去把他與何人去的那宅子查出來。」玉珩一樣一樣吩咐寧石,「你再仔細進景王待過的宅子里頭看看,看那可有留下什麼何蛛絲馬跡,順道盤問一下那些左鄰右舍的口供。」

張二郎從友人那里文會回來,剛進二門,便見他父親身邊的小廝楊升撲過來︰「二少爺,您總算回來了!我們尋您一天了!」

「怎麼了?發生何事了?」張二郎一看楊升焦急模樣,心中一頓,騰起不好預感,雙手抓住他,「我阿爹發生何事了?」

「不是老爺,是老太爺,老太爺早晨在禮部被季尚書氣暈了過去。」楊升哭哭啼啼講著,「午後,季老夫人過府來,嚷嚷著說要退親,又把醒過來的老太爺氣暈了過去,這會兒,這會兒老太爺還未醒呢!」

「甚麼!」張二郎扔下楊升,大步朝著正院奔去。

進了上房,看著床頭的祖父,張元詡心雖急,到底不敢驚擾的喊了一聲,「翁翁?」

這一聲,讓床上的張侍郎睜開眼︰「詡哥兒……」

「翁翁!」張元詡快步上前,抓住張老太爺的手,「您怎麼了?感覺如何?要不要再喚個太醫來……」

「詡哥兒,你得去季府,你得去季府賠禮道歉,這事兒必須要壓下來,必須不能讓人盡知……」張侍郎一說完,兩眼一閉,又暈了。

「翁翁!」

張府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張舒敏帶著嚴厲相問自家兒子︰「季老夫人說,寧世子親耳听到你與莊四姑娘有私通!這事兒,可是真的?」

「甚麼!」張元詡被張侍郎的話還沒有嚇完,又听得自家父親這麼一說,跳起來,「子虛烏有的事情!我已經找莊少容說清楚了!那寧世子……」

他想到那時候撐著雨傘,還說要給季六添妝的人,轉個頭把這消息給透露了,簡直氣的喉嚨中的痰都咽不下去了!

好啊,原來最偽君子的就是那寧慕畫!

「你真的沒有做過?」張舒敏再問。

「沒有!阿爹,這事兒,這事兒是要浸豬籠的!我聖人子弟,怎麼可以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兒!」張元詡言辭激烈,理據鑿鑿!

「好!那我們便不怕他們!」張舒敏一甩袖,面色決絕。

好啊,就讓那季老夫人告到大理寺啊,他便是大理寺少卿,他倒要看他們怎麼一個告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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