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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蜀州事結起端疑

祭奠完肖廷羽夫婦之後,沐夜等一行人原本打算回到肖府,如今的肖府基本上已經荒廢了,獨留下一些殘垣斷壁了;原來當初沐夜等人逃月兌追捕離開蜀州之後,

吳廣文久久沒有他們的消息,心中氣憤難平;無奈之下,只好拿這肖府出氣;最開始只是派人在肖府大肆搜刮了一番,到後來,直接一把火,差點將這肖府化為灰燼;現在的肖府的前院基本已經毀掉了,後院還殘留著一些房屋,經過半年的時間,里面已經是雜草叢生,再也無法主人了。

「憫月,我們走吧」看著眼前破爛不堪的肖府,不僅僅是肖憫詌uo逡溝熱吮?賜蚍鄭?土?朗夭坪屯廊?兜熱耍?彩橋?豢尚?匯逡辜?ゲ踉亂恢崩崍韃恢梗??揪陀猩嗽諫恚?峙濾?樾鞁?詡ゥ?か?裁床徊猓?閭嵋樵菔畢壤 ?說亍 br />

「沐夜哥哥,家沒了」雙眼無神的看著這個曾經氣派喧鬧的家,肖憫月心中升起了一股悲傷;原本想著回到蜀州,替肖廷羽夫婦報仇之後,自己還能在家里好好回憶回憶曾經與父母在一起的過往,可是現在看來,這一切,恐怕永遠都無法實現了。

「憫月,家沒了,我們還可以再建,你放心,我答應你,以後會給你一個一模一樣的家」其實對于肖府,沐夜同樣也有著深深的感情,畢竟那里是自己曾經生活過十三載的地方;那里有關于許許多多關于自己和肖家的記憶,見如此模樣的肖家,即便是痛徹心扉,可是沐夜卻不能表現出絲毫的失落和沮喪;因為沐夜知道,現在的自己需要更加的堅強,作為肖憫月唯一的依靠和臂膀,他要擔負起自己肩上的責任,為了自己所愛之人,也為了所愛自己之人。

「沐夜哥哥」觸景生情,肖憫月再也按耐不住自己內心的痛苦,趴在沐夜的懷中失聲痛哭起來;眾人看著肖憫月痛哭流涕,也被這一股悲傷的氣氛所感染,他們之間,或多或少與肖家都有著或深或淺的關系,此情此景,也難免潸然淚下。

「我們走吧」沐夜知道,在此地再多待一刻,對肖憫月所帶來的傷害就會更多一些;耽誤之急是要現離開這里,給肖憫月一個安靜的空間和一段足夠的時間,讓她慢慢去接受,慢慢去適應。

「呆子,要不去我家吧,你我兄弟,我家就是你家」呂仁在沐夜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輕聲說到,看向沐夜的眼神之中充滿了關懷。

「對啊,殿下,雖然呂府比不上京城里的王府,略微寒酸了一點,可是住人還是可以的;眼下這蜀州城中也沒有別的去處,不如就屈尊到寒舍暫且休息,再做打算把」見到肖家如此模樣,一開始呂守財就想邀請沐夜去呂府安頓,可是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現在見呂仁開口,趕緊順勢附和起來。

「好吧,現在也只能如此了,那就打擾呂掌櫃了」沐夜細細一想,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肖憫月;看了看懷中的肖憫月,現在這個狀態,也不適宜長途跋涉,既然呂仁開口了,那就留在呂家暫且住下,等肖憫月恢復了,再做打算也不遲。

「殿下言重了,殿下能屈尊寒舍,是草民的福氣」說完,呂守財趕緊回身吩咐身後的管家,讓其趕緊回去準備。

見天色已經不早了,沐夜等人最後看了一眼肖府,這才緩緩轉身,依依不舍的向呂府而去。

蜀州,呂府

在沐夜等人到達呂府之前,管家已經先行回到呂府將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半個時辰左右,在呂守財的帶領之下,一行人來到了呂府;晚膳之後,在小蠻的照顧之下,肖憫月先去廂房休息去了,而其他人齊聚中堂之中,看上去沐夜似乎有些心事。

「屠叔,能給我說說關于父皇和母後的事情嗎?」抿了一口茶,沐夜率先開口;今日屠三刀的突然出現,讓沐夜一驚;當得知屠三刀是舒瑾安排暗中保護自己的之後,心中更是久久不能平靜;自打在京城之中與舒棣相認,沐夜還沒有來得及詢問關于自己父母的事情,便回到了蜀州完成肖憫月的心願,所以,現在有這個機會,沐夜當然不願意放過。

「還請殿下贖罪,當初明孝皇後安排卑職暗中保護殿下之時,就曾吩咐;不到萬不得已,不可現身,不可讓殿下得知自己的身份,所以」屠三刀沒有想到,沐夜開口詢問的事情正是當年舒瑾嚴令自己不可泄露的事情,所以,沒有絲毫遲疑,趕緊單膝下跪。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勉強了」沐夜的性格不喜歡強人所難,見屠三刀有難言之隱,便不再勉強,也不再追問。

「多謝殿下,其實,關于仁宗皇帝和明孝皇後的事情,殿下大可以問問侯爺,卑職想,侯爺應該會告訴殿下的」屠三刀知道,舒瑾之所以告誡自己不要將當年所發生的一切如果告訴了沐夜,那自然有她的考慮和思量;細細一想,既然沐夜到現在都不知道關于當年的一切,那麼,鎮北侯舒棣自然也沒有告訴過他;所以,屠三刀感覺此事應該事關重大,不敢多言;可是見沐夜雙眼之中略帶失望,頓時有些于心不忍,只好替沐夜出了一個法子。

「說來也是,母後既然不想讓我知道,那一定有她的道理,既然如此,那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吧」沐夜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無奈的笑了笑。

眾人呆呆的看著沐夜,都知道沐夜其實此刻心中十分的失落;與其說是順其自然,不如說是無奈中的唯一辦法,雖然大家心中有些難受,不過為了顧全大局,也只好沉默不語。

「屠叔,我突然想起來,那衛離說是你的徒弟?」今日發生的事情,很多都超出了當初沐夜預計的範圍之外了;衛離突然的出現,讓沐夜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因為沐夜萬萬沒有想到,這衛離居然會從京城不遠萬里感到蜀州對吳廣文出手相助,而且還自稱是奉了太子之令;可是後來這衛離又自稱是屠三刀的徒弟,一時之間,讓沐夜感覺有些混亂。

「回稟殿下,當年卑職奉命暗中保護你的時候,曾經偶遇衛離;衛離年幼時資質尚佳,實乃可造之才,便有些心動;細細一想,衛離與殿下的年紀大越相仿,卑職也終有老去的一天,為了以防萬一,便收其為徒」屠三刀沒有絲毫隱瞞,將當年收徒一事緩緩道來。

「事情原來是這樣的,沒想到屠叔如此心思縝密,有勞屠叔為我的事情費心了;那為何衛離沒有跟隨在你身邊,而是拿著什麼東宮令,莫非他現在是東宮的人?」沐夜沒有想到,屠三刀收衛離為徒的根本原因竟然是為了自己,不由得搖了搖頭,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當年卑職有意將衛離培養成接班人,以便以後卑職如有不測,還能有人暗中繼續保護殿下,也不枉卑職辜負明孝皇後的囑托;誰知道後來,漸漸的卑職發現衛離醉心功名,難以忍受像我這種潛伏隱忍的生活,便不再強求,放任其離開;這些年過去了,卑職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成為了太子殿下的近侍」對于衛離,屠三刀曾經傾注了全部的心血,可是後來,卻極度的失望;說到這里,從屠三刀的眼中,看出了些許的無奈和悲傷。

「原來如此」終于明白了屠三刀和衛離之間的關系,沐夜腦海中疑惑也算是稍稍的解開一些了。

「我說死老頭,你當年可說的我是你唯一的徒弟,你這死不要臉的老東西,你騙我?」還未等沐夜反應過來,一旁的呂仁率先爆發了起來,只是這個理由,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混賬,你怎麼稱呼屠大人的?不懂禮數」呂守財自然明白,依照屠三刀現在的身份,自己當然不可能再把他當做曾經那個呂家的護衛了;見呂仁沒大沒小的,趕緊上前呵斥到。

「呂老爺,沒事的,我自小看著呂仁長大,早已經把他當做了自己的兒子一樣看待,無妨」屠三刀輕輕一笑,擺了擺手示意沒事;看向呂仁的眼神之中滿是關愛。

「我還是瑾王殿下的兄弟呢,哼!那呆子算輩分也是你兒子咯?」呂仁沒好氣的看了屠三刀一眼,嬉皮笑臉的說到,此話一出,屠三刀和呂守財臉色巨變。

「這卑職不敢」呂仁話一出口,屠三刀立刻嚇得跪地請罪。

「你個不要命的,趕緊跪下;逆子口無遮攔,還望殿下贖罪」呂守財見勢不對,也趕緊拉著呂仁下跪。

「起來吧,不用如此緊張;即便我是瑾王,可是我還是以前你們眼中的那個沐夜,別這樣,老是跪來跪去,請罪贖罪什麼的;這里沒有外人,我和呂仁是兄弟,都是自家人」沐夜沒想到因為呂仁的一句玩笑話,讓屠三刀和呂守財如此膽戰心驚;突然間,對于這個瑾王的稱號,沐夜覺得有些厭惡;這看上去的無上榮耀卻像一座大山一樣,將自己和屠三刀還有呂家父子隔得好遠好遠;一時之間,感覺讓自己失去了好多好多東西,曾經擁有的,現在都在慢慢的流逝。

「謝殿下」三人謝恩起身,呂守財還埋怨的看了呂仁一眼。

「哼,死老頭,看我一會去王寡婦那里說你壞話去」呂仁陰險的笑了笑,看了一眼屠三刀,心里估計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臭小子,你敢」一提到無寡婦,屠三刀就急眼了,剛上發火,結果才想起沐夜還在,只好作罷,憤憤不平的瞪了呂仁一眼。

「好了,好了」無奈的看了看呂仁,沐夜也只好一笑而過。

「時間不早了,大家今天也都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吧!」看了看中堂之外,天色已經入深,沐夜也感覺有些乏了,緩緩說到。

「那殿下早些休息」說完,呂守財示意丫鬟帶沐夜前往廂房休息;沐夜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離開,眾人行禮,目送沐夜離開。

一路之上,沐夜的思緒片刻都沒有停止過;原本回蜀州替肖廷羽夫婦報仇看上去只是很簡單的一個事情,可是現在看來,引發出來的一切卻並是那麼簡單。

回想起這大半年所發生的一切,沐夜有些愁眉不展;從肖家被吳廣文迫害,到京城與舒棣相認,再到泰陵祭奠父母,隨後被沐寒封為瑾王,再到如今回到蜀州替肖家報仇;沐夜總感覺這其中好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為何對于父親母親的死外公會只字不提?為何對于父親母親的過往屠三刀有難言之隱,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聯系?而蜀州之事,吳廣文為何能引得太子讓衛離出手相救?這一切的一切,讓沐夜全然沒有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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