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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三刀已現天下屠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沐夜等人目瞪口呆,誰都沒有想到,吳廣文故意激怒肖憫月,來一招臨死反撲;當沐夜看出一些端倪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此刻吳廣文一只手緊緊勒住了肖憫月的脖子,而另一只手,拿著一把匕首,匕首的尖銳之處,正對著肖憫月的項間。

「小姐」見肖憫月被吳廣文擒住,小蠻想沖上前去,卻被呂仁一把拉住。

「吳廣文,你快放開憫月,如果憫月有任何閃失,本少爺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小蠻可以亂,但是呂仁知道不能亂,即便是心急如焚,也不能盲目沖動。

「笑話,放開她?放開她我還能活嗎?給我往後退,誰不往後退,我就殺了她」吳廣文惡狠狠的看著呂仁,架在肖憫月脖子上的匕首輕輕的在項間劃出了一道血痕,鮮血頓時順著脖子流了下來。

「吳廣文,你」此刻眾人都只能干著急,呂仁和李福摩拳擦掌,可是卻不敢再上前一步;依照現在吳廣文的情況來看,如果把他逼急了,隨時可能狗急跳牆,來個魚死網破。

「都退下」一直沉默不語的沐夜突然開口,雖然很擔心肖憫月的安全,可是呂仁和李福也只能听出沐夜的吩咐,怒視著吳廣文,心有不甘的退到了沐夜的身後。

「說吧,你要如何才能放了憫月?」沐夜此時顯得格外的冷靜,沒有絲毫的急躁,話從口出,顯得格外的鎮定;對于沐夜的表現,其他人感覺十分不解,這肖憫月可是沐夜的妻子,為何自己的妻子被吳廣文擒拿住了,沐夜還能如此的平靜。

「沐夜哥哥,不要管我,殺了這狗官,為父親和母親報仇」肖憫月見沐夜因為顧忌自己,似乎有放過吳廣文的念頭,立刻掙扎了起來;可是不管肖憫月如何掙扎,在吳廣文的控制之下也絲毫動彈不得,只不過這突然的掙扎,讓這匕首的刀刃再一次劃過了項間,又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說,你想如何?」見吳廣文沒有回答,沐夜的語氣漸漸的變的有些冰冷;熟悉沐夜的人都知道,沐夜一直待人都是溫文爾雅的,這樣的沐夜讓呂仁和李福不僅僅感覺很陌生,而且感覺很可怕。

「如何?哈哈,你不就是想讓我放了這丫頭嗎?好啊,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放了她;你不是說自己是堂堂瑾王殿下嗎?好啊,本府這輩子只給親王下跪過,還沒有親王給本府下跪過;正好,你來給本府跪一個」此時的吳廣文似乎陷入了一種癲狂之中,掐在肖憫月脖子上的手越來越緊;漸漸的,肖憫月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項間原本已經有些干裂的血痕又開始流出了鮮血。

「好,我跪」听完了吳廣文的回答,沐夜沒有絲毫猶豫,做出了準備下跪的姿態。

「就為了這個丫頭,你堂堂瑾王殿下就可以輕易的給人下跪?哈哈哈,裝得器宇不凡的樣子,原來也不過如此啊,跪啊,趕緊啊,本府就是想看看,這親王給人下跪是什麼模樣」吳廣文微眯著雙眼,眼神之中充滿了挑釁,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不要,沐夜哥哥不要」拼盡了全力,肖憫月努力的搖著頭,當沐夜就要跪下的那一刻,肖憫月閉上了眼楮,淚水順著臉頰,傾盆而下。

「傷我憫月者,殺無赦」突然,就在吳廣文仰天狂笑的時候,沐夜兩眼精光直射,抓住了這一瞬即逝的機會,整個人暴越而起,直奔吳廣文而去。

「啊」隨即,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之中,沐夜飛身來到吳廣文跟前;趁這個短暫的空隙,一把將肖憫月拉倒自己身旁,轉身緊接著一個推手將其拋向呂仁等人,隨後一腳,將吳廣文騰空踢飛幾丈之遠。

「你」吳廣文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印象中一直羸弱斯文的沐夜居然還有如此的身手;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手中唯一的籌碼已經沒有了,眼中頓時充滿了恐懼,看著眼前的沐夜,如同看見厲鬼一樣,如此的可怕。

「刀」沐夜幾個健步沖上前去,將吳廣文踏于腳下,一聲怒吼,聲響震天。

原本還在一片震驚之中的呂仁被沐夜的喊聲所驚醒,頓時明白了沐夜的用意,立刻從身旁一個宮翼手中取過一把胯刀,直接對著沐夜扔了過去。

「你最大的錯誤,就是傷了憫月」說罷,沐夜不再遲疑,大手一揮,手中的胯刀直奔吳廣文的項上人頭而去。

「不」此時的吳廣文終于知道了死亡的恐懼,聲嘶力竭的撕喊著。

就在刀鋒即將觸及到吳廣文之時,突然,沐夜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直奔自己而來;微微偏頭一看,只見一個白色的東西直奔自己而來,身子輕輕一閃,左手將白色接在手中,而右手持刀,依舊架在吳廣文的項上。

「誰?」沐夜眉頭一皺,目光直視前方,只見遠方疾馳而來一隊人馬;為首的青衣男子正是太子沐杰的近侍衛離,幾息之間,衛離便帶著人馬來到了廣場中央,目光同樣直視沐夜;見形勢緊迫,吳廣文隨時可能命喪于沐夜刀下,衛離一揮手,身後的人馬便將沐夜依舊肖憫月等人團團圍住。

看來人的衣著和配合,李福深知這定不是剛剛那些城防軍和衙役所能比擬的;見對方來勢洶洶,呂仁和李福不敢怠慢,趕緊護著肖憫月和小蠻向後退了幾步;而宮翼則無懼上前,緊緊的將肖憫月等人護在身後,本已入鞘的胯刀應聲而出,雙方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

「東宮令,奉太子殿下口諭︰將蜀州知府吳廣文帶回京城,交刑部會審;待刑部會審之後,會給大家一個交代」衛離從馬背之上一躍而下,徑直來到離沐夜不遠的地方,兩眼久久凝視著沐夜,似乎在等待沐夜的回答。

「哈哈,東宮令?見東宮令如見太子,哈哈,沐夜啊沐夜,即便你是親王,今日有東宮令在此,你想殺我,痴人做夢而已,哈哈哈!」一切都發生得太過于匪夷所思了,原本還命喪一線的吳廣文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還有生機;一听是太子之令,吳廣文又恢復了以往的狂妄;因為吳廣文的心中明白,這普天之下,能左右太子的只有當今陛下,所以,自己這條命,除非是陛下親臨,否則,誰都拿不走。

「東宮令?」看著手中這塊白色的玉牌,沐夜露出了一絲奇怪的笑容;手持東宮令,沐夜仔細的看了看,雖然從未見過,但是從書籍上曾經讀到過,這東宮令乃是東宮太子的信物,如同大越皇帝的聖旨一般;整個大越,凡間東宮令者,除陛下之外,無人敢不相從。

「沐夜,你貴為瑾王,理應知道尊卑,既然太子殿下親自命我前來,這人你還是放了為好,否則」對于沐夜這個瑾王,衛離連最基本的一點尊卑都沒有;因為在衛離看來,沐夜這個憑空出現的瑾王,名不正,言不順,不值一提。

「否則如何?」沐夜沒有回過頭去看衛離一眼,雙眼一直緊緊的盯著手中的東宮令;而腳下,又狠狠的加了一絲力氣,讓剛剛還有些張狂的吳廣文頓時消停了不少。

「否則就別怪我依令而行了」衛離似乎看出了沐夜絕不會配合自己,語氣也越發的冰冷了起來;話音剛落,衛離帶來的侍衛同時抽出胯刀,與守護在沐夜等人四周的宮翼針鋒相對,形勢迫在眉睫。

「哈哈哈,依令而行?今日,就算陛下親臨,這吳廣文,也必死無疑」說完,沐夜猛的回頭怒視衛離,不知道為何,身經百戰的衛離居然被沐夜的目光所深深的震懾,恍惚之間,情不自禁的退後了數步;與此同時,沐夜手起刀落,還沒等吳廣文回過神來,已經是命喪黃泉了。

「你竟然敢至太子殿下口諭而不顧?公然抗旨?」衛離不可思議的看著以是滿身鮮血的沐夜,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沐夜居然敢在自己出示了東宮令之後,還當著自己的面將吳廣文斬殺;這對于衛離來說,這幾乎是**luo的挑釁,挑釁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東宮太子的權威。

「給我上,將這幫亂臣賊子拿下」衛離怒不可歇,在衛離看來,抗旨就等于亂臣賊子;說罷,衛離率先抽出胯刀,向沐夜疾馳而去;隨著衛離的一聲令下,兩幫人馬紛紛躁動起來,一場大戰看來已經無法避免了。

「住手」就在此時,一個一身布衣的男子快速的略過人群,還沒等眾人看清楚是誰,便出現在了衛離和沐夜之間;兩掌相擊,頃刻之間,衛離便倒飛出去數丈之遠;待衛離回過神來看清楚來者何人之時,臉上掛滿了震驚。

「師傅?」

「死老頭?」衛離和呂仁不約而同的叫出了各自對布衣男子的稱呼。

「屠三刀?」李福也認出了這布衣男子原來不是別人,正是呂家那個神秘的護衛,屠三刀。

「卑職屠三刀,救駕來遲,還望殿下贖罪」屠三刀沒有理會眾人的驚呼,再強行將衛離擊退之後,轉身面向沐夜,單膝下跪,眼中充滿了敬畏。

「這」面對屠三刀如此的舉動,感到驚訝的不僅僅是衛離,就連呂仁和李福,還有肖憫月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而且一切又如此之快,讓大家幾乎都反應不過來了,一時之間,都愣在原地,目瞪口呆。

沐夜看著眼前的屠三刀,也是一臉的疑惑;在沐夜的印象之中,屠三刀一個神秘、沉穩、低調的武者,一直對呂家忠心耿耿;從蜀州逃亡到京城的這一路之上,沐夜也曾暗中注意過屠三刀,可是卻從來沒有發現屠三刀有任何的異樣;時至今日,見屠三刀對自己行如此大禮,沐夜實在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原由。

「殿下不必多慮,卑職屠三刀,先帝仁宗皇帝近身侍衛屠澤之兄;十三年前,奉明孝皇後旨意,在呂家潛隱至今,暗中保護殿下」屠三刀見沐夜用懷疑的目光看著自己,趕緊將自己的來歷說明。

「先起來說話」屠三刀身份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沐夜不知道如何稱呼,只能先讓屠三刀起身,這樣一直跪著,也不是個辦法。

「多謝殿下」屠三刀單膝行禮之後,才緩緩起身,恭敬的站立在沐夜身旁。

「衛離,給你半柱香的時間帶著你的人速速離去,否則,一個不留」起身之後的屠三刀平靜的看著眼前的衛離和他帶來的那些侍衛,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人覺得十分壓抑,言語十分霸氣,毋容置疑。

「師傅」難以置信的看著屠三刀,衛離搖了搖頭,不敢相信會在這里遇見自己的師傅;而且不敢相信,師傅會為了沐夜,對自己如此決絕。

「看在你我曾經師徒的份上,我給你離開的機會,如果你不想走,那就不用走了」屠三刀冷冷的看著衛離,眼中看不出絲毫師徒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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