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何言離開,卓天海悄悄的松了口氣,然後厭惡的看著那個被何言打飛的人,對身旁的保鏢吩咐道︰「丟出去。」
保鏢立刻按照主子的吩咐行動起來。至于那個被何言打飛的人的身份,卓天海是一點調查的興趣都沒有。那種他連見都沒見過的小人物,還不配他出手。以卓家的地位,自然游戲多人為了巴結卓家會主動對付那個人。
所以,到目前為止,這個讓大部分人都震驚不已的風波就這麼平息了。
那些原本打算看熱鬧的人則是一臉懵逼。
「什麼情況,就這麼完了?」
「海叔是什麼鬼?管卓天海叫海叔,那個叫何言的家伙到底是什麼來頭?」
「恐怕就連司馬家的那兩個少爺都得不到這待遇吧?我看那卓天海教訓何言的語氣,就像是長輩教訓自家孩子似的。」
「可那人姓何啊,江州什麼時候出現這樣一個讓卓家都忌憚的家族了?」
…………
顯然卓天海對何言的態度令所有人都跌破了眼鏡,就算何言是卓伊凝的未婚夫也不會有如此待遇吧?更何況,如果他真的是卓伊凝的未婚夫,那又怎麼可能當著眾人的面去拉倪嵐的手?
一切的疑惑,都只能靠人們自己去揣測了,因為沒有人會為他們解答。
…………
何言拉著倪嵐,離開了宴會大廳,在服務生的引領下,隨便找了個房間。
來到房間里,本來心里還抱有一絲幻想的倪嵐,徹底的陷入了絕望。剛才她還天真的以為,何言跟別人不一樣。那麼突然的出現她在面前,毫不猶豫的把想佔她便宜的男人打飛。
虧她當時還對何言的奮不顧身感動的一塌糊涂,原來,人家不過是有恃無恐罷了。到頭來,看上的還是她的身體。
不過這樣也好,各取所需,她也不用承那麼重的人情。只要何言能他的家里東山再起,就足夠了。
「你先洗還是我先洗?」倪嵐努力用最溫柔的聲音問道。
何言怔了怔,旋即笑道︰「你誤會了,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那你還帶我來房間?」倪嵐問道。
「因為有些事情,我不想讓別人知道。」何言依舊笑著,因為有人希望他能一直笑下去。
「你…………為什麼要幫我?」倪嵐試探著問道。
何言只是搖了搖頭,沒有正面回答倪嵐的問題,而是認真的說道︰「你家里的麻煩,我可以幫你。」
倪嵐看的出來,何言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索性也就不問了。而是直接切入主題︰「你幫我,需要我做什麼?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吧。」
「那我就請你吃一頓免費的午餐好了。」何言笑道。
「為什………」倪嵐月兌口而出的問題,卻只說了一半,就立刻反應過來,旋即自嘲的說道︰「我忘了,你不願意說。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厚著臉皮接受你的幫助好了,因為我真的太需要這樣的幫助了。」
「我明白。」何言點了點頭,說道︰「你先在房間里休息,一會兒晚宴正式開始的時候我再來找你。」
說完,他也不等倪嵐回答,就自顧自的離開了房間,然後踫的一聲,重重的把門關上了。
門外,何言靠著房門,長長的舒了口氣。又露出自嘲的笑容,心道︰「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定力了………看來,我還是忘不了她啊。」
…………
天武大陸的她,從小跟在何言身後,扎著兩個羊角辮,總是笑嘻嘻的喊著何言哥哥,可最後,她卻慘死在何言的仇家手中。
那是何言一輩子的遺憾和愧疚。
任誰都不會想到,已經死去的她,竟然和倪嵐長的一模一樣!
何言在看到倪嵐的一瞬間,仿佛回到了天武大陸,回到了她死在他懷中的日子。
她的眼楮,她的鼻子,她的嘴巴,她的一切都深深的印在何言的靈魂當中,隨著何言的靈魂,來到華夏。
何言之所以會想要幫倪嵐,為的就是彌補自己的遺憾。盡管他知道,倪嵐和她並不是一個人。可他卻明白,如果自己不幫倪嵐一定會再後悔一次的。
「所以說,後悔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啊。」何言輕聲的自言自語,而後離開了身後靠著的房門,一臉笑意的走向了晚宴大廳。
當大廳里的人再次看到何言的身影時,都不自覺的避讓開來。因為他們實在模不清何言的套路。正常的富家公子,就算再紈褲,也不可能在這種場合直接動手吧?
要知道,動手這種事情對于富家公子來說,可是下下之策。他們最喜歡玩的,就是用權利和金錢,逼得自己對手走投無路,然後跪在自己面前認錯。那樣的成就感才足呢。
可何言偏偏就是一個異類,說動手就動手,結果卓家人還不能把他怎麼樣。
尤其是當魔女一臉笑意的出現在何言身邊,挽住何言的胳膊時,人們對何言的畏懼更深了。
能降服魔女的男人,那得多恐怖啊!
此時此刻,只有恐怕就只有卓家的人,才敢上前跟何言答話了。
卓伊凝不管伊听荷還在何言的身邊,直接無視掉伊听荷之後,對何言說道︰「爺爺要我陪著你,說你是貴客,要好好招待。」
「呦,卓大小親自來招待,我們家何言何德何能啊。」伊听荷顯然沒打算就這麼放過調戲卓伊凝的機會。
可卓伊凝是誰啊?她的腦補能力可是超強的。之前她能腦補何言跟伊听荷的各種關系,同樣也能進行自我安慰。
于是,她的大腦里開始不斷的回蕩著這樣一句話︰「我看不見她,我看不見她,我看不見她,我看不見她………」
還別說,這個方法對卓伊凝來說真的很管用。她突然覺得自己真的看不見伊听荷了,就連伊听荷的聲音都听不見了。
「何言同學,你想吃什麼?我們家特意從法國請來的廚師,你想吃牛排的話,可以現做哦。」卓伊凝仿佛伊听荷根本不存在一樣,面色平靜的對何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