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好意思,你們所在乎的人也在我的掌控之內怎麼,還想說你們沒有在乎的人?那就更加不好意思,你們出身的地方我也一清二楚,只要你們敢亂來或者膽敢傷害這里的人,你們就等著身敗名裂,死後都無顏去見自己的列祖列宗吧!」
一口氣說完,我微帶著得意看著那些已經目瞪口呆的和尚,「怎麼,不相信我有這個能力嗎?那你們看看這個……」
邊說,我邊從懷里掏出一塊紅色的玉佩來,伸出去晃了晃,玉佩背面那個‘東’字在陽光下閃了閃,「可別告訴我你們不認識這塊玉佩哦?是選擇讓自己的親人去死呢?還是乖乖投降呢?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卑……卑鄙」一個和尚囁嚅了半晌,蹦出這麼一句話來卑鄙?這話由卑鄙之人說出口來,可真是讓人覺得忍不住想笑,于是我便真的笑了,轉個身露出一直在害怕著的那些普通百姓,「你問問他們,他們會覺得誰更加卑鄙?」
那個和尚低下頭去,沒有再說話
今日,我被人罵了兩遍卑鄙了n我卑鄙嗎?
「做出選擇吧!是選擇自己的親人死呢?還是乖乖投降?」我冷笑了一聲,步步緊逼那些和尚面面相覷,最終都低下了頭,沒有再反抗「放他們出去」我指著那些普通百姓,對著那些侍衛開口「留下幾個人,將他們的出家前的名字與家族寫下來,然後也放他們離開這里」
「是」一些侍衛小心翼翼地護送著那些發抖的百姓們,走出了這個大殿下幾個侍衛從大殿里拿出紙筆,開始挨個詢問起來不知道是因為有我在一旁警惕著,還是他們真的害怕自己的親人被殺,倒也相當配合,將自己的名字寫了下來我在一旁仔細的听著,見與之前打听的的消息無二,才放下心來,待他們的名字全部寫完,才站到他們面前,「不要再犯事,否則等待著你們的,將只有死路一條知道了嗎?」
我沒有等待他們的回答,轉身便要走出這里忽然感覺一股寒意從背後席卷而來,正欲躲開,迎面一個紅色的身影撲來,將我摟在了懷里然後只听一聲慘叫,所有和尚都驚呼了一聲,皆是腳步慌亂地站逃了一邊
我無奈的抬起頭來,轉過頭去,看著地上那個已經沒有聲息的人影,再次嘆了口氣,「哥,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輕易殺人嗎?」
「我不是輕易殺人,只是要殺你的人,一個人都絕不放過,」一身大紅色嫁衣的人影看起來有些狼狽,盡管現在時春末的天氣,他的額頭卻沁出汗水來想來,是從鷹幫得到了什麼消息,才急匆匆的趕過來的吧!
人家為了我,都放下了自己身為男兒身的尊嚴,都顧不上換身衣服便趕了過來,我還能說什麼呢?
而且,現在的我已不是從前,看見死人,已經不會再大驚小怪了若對敵人心慈手軟,恐怕死的只有自己以及身邊的人這一點,我必須牢牢記住
我看著眼前那個比女子還要嫵媚三分的人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哥,你真的很好看?為什麼偏偏身為男兒身呢?」
看著他一瞬間沉下來卻又無奈著的神色,我無不得意的想,大概也就只有我,能夠毫無顧忌的觸及他的逆鱗吧,!
「你呀!」相貌為傾世美人,卻偏偏是男兒身的東沂城城主蕭少臨頗為無奈,帶著chong溺的笑容,點了點我的額頭「你那邊怎麼樣了?」我便往外走,邊詢問道
「線索指向這濟慶寺來了」蕭少臨嬌==女敕如花的聲音,無論何時听起來都是別有一番滋味尤其他現在身著一身嫁衣,不由讓人浮想聯翩要是他真的生為女子,這天底下該有多少男人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呢?
我紛亂的思緒在听到他的話後瞬間歸位,線索指向濟慶寺?我心下一個咯 ,不好!既然線索在這里,也就是說那個老和尚知道簡行的動向,只怕簡行會殺了那個老和尚滅口那樣子的話,九月與羅言就危險了趕忙撩起裙角,向著方才燃燒著的那個大殿飛奔起來,心里再次祈求起來,老天你不要再從我身邊奪走任何人了!
心里又開始咒罵,簡行你要是敢傷害九月,我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
此刻,燃燒著大殿早已坍塌,只剩下一片廢墟依舊在燃燒著,火勢一直蔓延到了周邊的殿宇,燒毀了一大片房屋∫而此時的火勢已經控制賺除了倒塌了幾處房屋之外,不會對這岳楓山造成影響,否則這山一旦燒起來,麻煩可就大了果然跟簡行有關系的人,都不會是啥好人!
小心地跨過那些仍舊帶著熱度的灰燼,我疾步走入大殿後面長廊處的景色依舊,正值春天,這里多是一片生機勃勃的綠意所以這一場大火並沒有讓它收到多少損傷,除去多了一層灰燼,它看上去依然是那樣古色古香的寂靜還在老遠,我便發現原本羅言與九月站立的地方,已經沒有看到任何的身影,心已經狂跳起來待看到水缸旁邊躺著不動的三人與滿地的紅色血急,我的呼吸都欲停止過去,甚至失去了過去查看的勇氣,
九月,九月,九月……
你怎麼可以……就這麼離開我呢?
怎麼可以?
我踉蹌著倒退了幾步,恐懼涌上心頭的同時,淚水也滑過眼眶,似乎是絆倒了什麼,我狼狽不堪地跌倒在地上,看著眼前的紅色,悔恨地只想殺了自己我帶著恨意打量了一番四周,卻哪里還有簡行的影子,只怕早就逃出這里了可惡的簡行,貪生怕死之輩,只能做蛇鼠一類遭人打殺,注定要被人唾棄一輩子我費盡心思想要抓他,甚至想盡了辦法,動用了多方的力量,他竟然不戰而逃?懦夫孬種沒有人……我將自己所能想到的不好的詞,都給他罵上了一遍,卻還是不解氣痛苦的抓了抓頭發,我承受不住心里的恨意,死死地咬緊了嘴唇,手上越發使力,頭發拉扯著頭皮,痛不欲生「艷兒,你做什麼?」本來已經上去查看的蕭少臨見我涅不對,折回我身邊,握==住我的手,不讓我再動彈我淚眼朦朧地抬起臉看他,快要泣不成聲,「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九月,是我害了羅言我先是害了師父,然後又害了九月……這到底是為什麼?」
「九月沒死」蕭少臨一句話,就把我從懸崖邊上拉了回來,見我看著他,繼續開口說著,「死的是那個和尚,羅言雖然受了傷,不過沒有生命危險九月只是受到了驚嚇,沒有受傷,身體無事」
我帶著淚瞅著他,「真的嗎?」
地上那些多的血,真的沒有事,不是在騙我嗎?
「不信你自己?哥不會騙你,」
听到他這麼說,我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到九月與羅言身邊,也不管地上髒污的血跡,抖著手就伸到九月的鼻下︿有一瞬間的停滯,然後喜悅便涌上來,還有呼吸,真的還活著掛著淚帶著淺笑,又伸出手探了探羅言的鼻下,雖然呼吸較九月的弱,卻也還是有呼吸真的是太好了!我伸手拉住緊隨而來的蕭少臨的裙角,控制不住情緒喜極而泣,眼淚鼻涕一大把一大把的往下掉,要多難看便有多難看偏蕭少臨也不嫌棄,蹲下==身來將我摟在懷里,嬌==女敕的聲音輕柔,「放心,表哥會保護你,會保護你身邊的人相信表哥」
「什麼表哥不表哥,在我心里,你就是我親哥,親生的哥哥」勉強恢復了情緒,我略帶著不滿開口像赫連yin那種不稱職的哥哥,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我的哥哥,只有蕭少臨一個,我也只要一個
「是,是哥哥」蕭少臨chong溺的笑,抬手命幾個侍衛過來,小心翼翼地將九月與羅言扶到擔架上,向院外行去「回去吧?」待擔架走後,蕭少臨將我拉起來,開口詢問我看了看後山的方向,「楚軒還在那里」
「我已經派人去接應他,不會有事你也累了,咱們先回去休息」說完,拉起我的手不容我反駁的走向寺外既然如此,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了只是在抬腳跨出寺門的時候,還是不甘心的回頭看了看,這方丈一死,其他在這寺廟里身份低微人肯定都不會知道簡行的去向……即使知道,也起不到什麼作用,經此一戰,簡行必定會逃到更加難找更加隱蔽的地方,如此一來,就又失去了線索,只能再次重新找起了雖然他必定逃不出城里,可是這東沂城不鞋能躲藏的地方太多,找起來很是費時而且簡行那麼奸詐狡猾,不知道這次又要花上多少時間,才能再次找到他的蹤跡要是他完全不露馬腳,那可就麻煩了不過,應該不太可能吧,畢竟他也是人來著,需要吃喝拉撒睡,只要在城中再多布置一些眼線,肯定能夠再次將他找出來我深信著,只是這一次,簡行沒有佔到便宜,我也沒有討到好處,可謂是各有所虧∫而傷亡不大,雖然扯上了無辜百姓,還好也都是有驚無險只是不知道下一次,又會如何呢?下一次踫上,我能贏嗎?
「哥,這廟你打算怎麼辦?」撇開紛雜的思緒,我輕聲問道「你有什麼主意?」蕭少臨並不回答,同樣抬頭看著濟慶寺的金字招牌,說道「不能放著不管,這麼一大塊地方,要是長久無人打理,只怕會成為強盜劫匪們的聚集地到時候傷害的,還不是你的那些子民」知道他已經有了主意,我避重就輕的回答其實,要是這里成為無人管理的地方,只怕又會為簡行的逃竄生涯增加居住地我已經說過,凡是會成為簡行棲身的地方,我都會將之摧毀「恩,你說的對」蕭少臨謙虛的點點頭,「等明天我找幾個可靠的人,讓他們出家來這里當和尚,算是守著這里」
「可不要找那些有家室的人,最好找那些個武功底子不錯又無意結婚生子,或者妻子已逝,無意再娶的人」我邊說,邊鑽進停在寺廟門口的紅色軟轎折騰這麼久,真的是有些累了,♀春天里的天氣,總是乍暖還寒,上午還是好好的明媚春==光,現在這天氣已經變得沉起來,眼看著又要飄雨絲了春天,春天,春天里……
「哥」我掀起轎簾,對著對面的軟轎喚了一聲
對面的轎簾也掀起來,露出一張嫵媚的素顏來,就這片刻時間,他已經卸下了妝容與頭飾,換回自己平素愛穿的粉衣了「哥,我的生日就要到了,歲的生日」帶著幾分沉痛,我垂了眼眸,輕聲開口「想要什麼禮物?」蕭少臨愣了愣,然後帶著狂喜的笑容,興致勃脖的看著我「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說完,我放下了轎簾,拒絕再開口今年,那個紅色的修長身影,已經無法陪我過生日了那個一直都很粗造濫制幾乎不像是蛋糕的生日蛋糕,也再也無法吃到了歲以後的生日禮物,再也無法收到了
我沒有想到,四葉草已經成為了我最後的幸福我真的,沒有想到其實,我很想問問你,沒有你的生日,還能叫做生日嗎?
沒有你的生活,還能叫做生活嗎?
師父,我還有好多話都沒有來得及告訴你……
我還有好多問題想要問你……
我,真的好想你
夜闌珊,月明星犀偶爾飄過幾朵雲,也很快就被風給吹散,
雖然還是春天,已經有不少蟲子蟄伏在四周,熱鬧的呼喊著夜風從水面拂過,驚擾了幾片正在酣睡的蓮葉,漾起水波,一圈一圈蕩向岸邊滿院的梔子花皆在沉睡著,筆直的身姿隨著輕風搖擺著,放佛在唱著一曲春日夜歌「我說安公子,在這深夜造訪女子閨房,可不是個什麼好興致」感覺到身後的動靜,一襲粉衣的蕭少臨施施然從樹梢間飄落,立在院中那一片綠色的梔子花叢中見被識破,楚軒也不扭捏,同樣飄落在花叢里,「城主大人一樣好雅興」
蕭少臨微惱,卻也深知他沒有說錯,也不答話,足尖輕點飛到那不遠處的房ding之上,落地無聲楚軒不知道他是何意,想了想,同樣提氣飛了上去,蕭少臨蹲下==身,將下面的瓦片掀開來,探眼就要去看楚軒頓時紅了臉,同樣蹲下==身將剛才被掀開的瓦片‘啪嗒’一聲放回了原位語調也變得不自在起來,甚至帶著幾分冷意,「想不到城主大人竟然有偷窺自家妹妹睡覺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