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沒有想到我還有這般氣勢,愣了幾愣,揚手又想一巴掌甩過來,我伸出左手準確無誤的抓住她的手,右手揚起,響亮的一個巴掌在她的左臉響起「我叫你放手!」我的眼神更加的冷酷,話語間也不再客氣丫鬟被我突然的變化嚇了一大跳,慌忙的松開了手,然後又驚覺這樣子失了面子,又伸出手來想要抓我的頭發,
我豈會給她這個機會?拜她所賜,剛才被熱水一潑,大腦已經清醒了許多,當即旋身躲過,「如果你不想我在獄主面前告上一狀的話,我奉勸你不要再惹我!」
那個丫鬟愣,似乎有所顧忌,臉上充滿了不甘,卻也沒用再來阻撓我!
順利的將熱水端回了院子,楚軒已經起來,神清氣爽的涅完全不像是昏倒後醒來的病人,看來里面有些不為人知的蹊蹺不過,顯然他不會告訴我,所以我也不問
「你這是怎麼回事?」楚軒盯著我一身的水漬與紅腫起來的臉,聲音里的冰寒之氣更重「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我不甚在意的開口,自己的事情,我不消別人插上一手,而且那個侍女我已經甩了一耳光回去,勉強算是扯平就算以後還有帳要算,那也是由我自己親自算才行!
吃了虧要自己咽下去,軒墨丞可從來都沒有這樣子教過我!充其量,我不過是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不想與她計較而已楚軒看著我的神色明滅,幽幽開口,「你武功不差,豈會無故摔倒?」
我以為他不會再追問,卻不想他竟然打算追究下去,于是淡然一笑,「有些受涼,頭腦昏沉,一時沒看清路才摔倒的」
「你先去歇息,我去喚大夫」楚軒說完,奪過我手中的木盆,下一秒他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這院中我本來是要反對的,可是楚軒的身影已然不在眼前,想拒絕也已經來不及又想了想偷懶的時光也難得,干脆便回房躺著,不過片刻,竟然就睡著了無夢,醒來時屋里光線朦朧,不知是何時分,撐著chuang沿起來時感覺自己舒服不少,雖然頭腦依舊昏沉,卻比之前要好得多,
走到桌邊倒了杯茶,發現茶壺里的水竟然是溫熱的,在我睡著的時候顯然是有換過想了想,覺得不可能是楚軒,遂作罷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走到大廳看了看沙漏,才知此刻已經是巳時,我走進楚軒的書房,敲了敲的房門,沒有回應,看來是不在房里肚子‘咕咕’亂叫起來,我這才想起來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雖然巳時膳房的人應該都差不多回房休息,不過應該還是會有吃的剩下才是,姑且先吧!
這麼想著,我將自己整理一番,取下一盞燈籠向膳房mo索而去這獄主府里的夜,沒有那嗚咽的哭聲,沒有噪雜的喧囂,听起來是格外的寂靜然而我卻無法忘記前天晚上在那假山群發生的事情,更加無法忘記在那山澗外所發生的事情,也沒有忘記晚上不得外出的訓示所以我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翼翼,生怕遇上再什麼不好的事情,而我無力去解救我想,無論如何,既然知道了這些事情,就無法再裝成不知情,然後坐視不理只是,到底該如何是好,必須要好好的想個辦法,不然單憑我一個人,完全就只有死路一條死還只是小事情,就只怕我也遭受那樣的待遇,那可就真是生不如死了幽幽地來到膳房之外,忽然听到了響聲,膳房里似乎有人♀個時候,難道膳房里還有人在守夜?
如此也好,正好可以叫他們幫我弄些吃的,我笑了笑,興奮地推開了門,抬腳快步走進了膳房然而眼前的景象,卻馬上就讓我後悔自己的如此的輕率了,!
膳房里熱氣蒸籠,在那灶台的旁邊,一男一==女倒在那干枯的草上,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吻難舍難分,那男的的手四處作亂,將女孩的衣服半褪至******,肚==兜的帶子松開,垂在雪白色的******,魅惑之氣盡顯當然,這些是在我推門的那一秒正在發生的事情,待我推門進去之後,他們明顯的慌了神,像是已經嚇破了膽,臉上的神色恐慌至極女孩慌忙的推開身上的男人,將自己的衣服穿起來,我這才發現,她竟然是白天里那些看著別人故意刁難我的女孩之一,記得好像是叫金寶來著金寶看到我,也同樣的震驚,大抵也是想了白天時的事情,臉色更加難看「我只是想來弄些吃的」我尷尬的解釋,正欲轉身離開,金寶猛然大喝了一聲,「站住」
我詫異的汀腳步,不解的看著她
被人撞見了這種事情,她竟然還能如此的鎮靜,甚至還能發出一聲有如此氣勢地大喝聲,不由讓我刮目相看「你不準走」金寶恨恨地看著我說道
听到這句話我不由得笑了,「怎麼,難道你們要請我觀看不成?」
面對金寶,我倒是一點畏懼都沒有,諒她也不能拿我怎麼著「你……」金寶氣結,臉色極為難看,眼珠子轉了轉,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金寶,怎麼辦?」倒是那個男的反而比較弱勢,慌忙地扯住金寶的手,帶著幾絲哀求的語氣說道金寶甩開他的手,站起身來,咬著嘴唇看著我不說話,眼里倒也帶著為難的意味,似乎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我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等待著她的下文,
「你不是餓了嗎?他是這里的廚子,讓他給你弄些東西吃豈不是很好?」金寶指著地上的男人,輕聲說道,語氣里有些顫抖,配合著她臉上尚未散去的紅暈,倒也別有一番滋味還以為你能想到什麼辦法呢?原來是要賄賂我啊大概是怕我說出去,讓她們的顏面掃地,所以想要借此封住我的嘴吧!
「我怕你們下毒!」我笑的開心,看著他們兩人勃然大怒的臉色,心里樂開了花想不到這金寶也蠻好玩的
「那你想要怎樣?」金寶倔強的看著我,眼里開始閃現慌亂現在開始怕了?
「當然是去告訴獄主咯!」我笑了笑,換上天真而可愛的表情「你們在這里干這等齷齪的事情,我自然是要阻止,不然這‘罪獄’的規矩,還怎麼維持」
金寶與那男人的臉瞬間白了,那個男人甚至開始發抖,跌在地上,無法維持神智這麼害怕?我覺得有些奇怪,難道會被浸豬籠一類?
金寶定了定神,伸手從她身後的土灶上拿起一把菜刀,伸出來用刀尖對著我,「那我只好殺了你」
我的笑容更甚,「你確定你能打過我?」
「不試試怎麼知道」金寶咆哮著,表情猙獰,揮刀砍了過來我冷眼看著她破綻百出的身形,不躲不閃,只是笑著待她沖到我的跟前,微一側身,抬手點住她的穴道,
搞定!
對付不會武功的弱女子,簡直比切豆腐還要容易那個男人本來滿懷著消看著金寶的身影,可是見金寶被我輕易地制賺也不敢放肆,極為明智地跪在地上,一個勁地磕頭「這位姑娘,求求你,高抬貴手放了我們吧!求求你,求求你千萬不要告訴獄主大人,不然……我們會被當成‘罪人’,送==入山澗從此沒有翻身之日」
送==入‘山澗’?
難道在這‘罪獄’里私自通情是形同十惡不赦的大罪?
古代不是流行浸豬籠嗎?
我不解的看著那個男人,「為什麼會被當成‘罪人’?」
「這是獄主大人定下的戒條,下人不得私下通情,否則便視為與‘罪人’同等罪責」那個男人繼續磕著頭,害怕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我卻忽然想起楚軒說過自己沒有朝三暮四沒有與人一起泡過澡的話來,難道是他自己在那方面有問題,所以也禁止別人在一起?
想想,也不是沒有可能,他楚軒都是歲的男人了,如果真如他自己所說沒有與任何一個人在一起過,只能說明他那方面有問題「起來吧,我不會說出去」等回過神來,那個男人依舊在那里磕頭,額頭已經磨破皮,血絲順著額角滑落,有些可憐我上前,伸出手去欲扶他起來,那個人卻忽然露出詭異的笑容,一抹寒光對著我的脖頸抹來我一愣,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然而危險近在眼前,容不得我猶豫,慌忙往後一躺躲過刀鋒,再抬腳在他肋下一踹,刀自然的落了下來,我忙伸手捏賺反手用刀柄點住他的穴道,長呼出一口氣,我從剛才的失措里回過神來,幸好有驚無險,不然必見血光啊我將手里的刀擲到一旁,先在那熱氣騰騰的灶上找了找,沒有發現吃的掀開蓋著鐵鍋地蓋,幾個包子映入眼簾,我當即樂了,拿起一個囫圇吞棗一般咽了下去我真的是餓慌了,尤其是剛才被這麼一嚇,腿都要軟了,當然要先吃點東西解決溫飽問題先快速的塞了幾個包子,肚里總算好受了一點,我冷眼看向金寶與那個男人,「你們想要被怎麼處置翱」
想起他們被點了穴道,我便解了他們的啞穴,「都說了不會告訴任何人,為什麼不相信我呢?還是你們想要我直接告訴獄主?」
「如果你告訴獄主,還不如現在殺了我們」金寶冷淡地說道「可是我不想殺人啊」我對著他們笑得無害
「如果告訴獄主,你就是殺害了我們的主謀」金寶依然冷淡的說「‘罪人’,不是不會死嗎?」
「受到那種折磨,難道還能算活著嗎?」金寶的眼里閃現著淚花,卻倔強著忍著,沒有讓它落下來這倒也是,我哀嘆了幾聲,解開了他們的穴道,伸出食中二指向天,「我韓笑晴在此保證,不會將今晚所見的事情說出去如此,你們可信?只是以後可要小心,要是再被人看到,可能他就沒有我這麼好心了」
「你會是好人?」金寶嗤之以鼻
「我本來就不是壞人,」我對著金寶賬折楮,笑說道「不要指望我會謝你,反正,我也活不久了」金寶苦笑了一聲,伸手抹上自己的肚子那個男人也上前來,將金寶摟在懷里,「沒事,有我陪你呢?」
不是吧,難道有了孩子?
「你,該不會懷上了吧?」
金寶點頭,「已經快三個月了」
那你們還干這種事情,我翻了個白眼,「這個孩子會怎樣?」
「你應該問,我會被怎樣?」金寶帶著溫柔的神色,撫了撫自己的肚子,「這種事情,一旦被發現,我二人會被定為‘罪人’,這個孩子,哪里還能活下來?」
「那你們可以成親翱」我奇怪的說道,成親的話,不就可以薄這個孩子了嗎?畢竟,正常的夫妻,生個孩子什麼的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是金寶還是搖頭,「這‘罪獄’里,根本就沒有成親這一事情只要男女二人稍微有親密關系,便會被認為是私下通情,那便會被定為‘罪人’別說我們已經這樣了」
「為什麼?」難道戀愛是錯誤的事情嗎?楚軒的腦袋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金寶搖頭,「這是現任獄主定下的規矩,誰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那你們豈不是只能等死?」我詫異萬分,這種事情,他們是怎麼接受的「你不是也在等死嗎?」金寶忽然笑了起來,有些淒然的詭異我沒有明白,便再次問了一遍為什麼,
「你是新進的人,自然不知道,不過那天那個跳湖自殺的女孩,你也見到了不是嗎?」金寶冷笑起來,「她是被這里的侍衛給玷污了,才一個晚上,就被十幾個人玷污了」
我也沉下眼眸,這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這與我在等死有什麼關系?又是為什麼說我也在等死?
金寶冷笑出聲,眼里的光芒黯了下去,「為了讓那些侍衛們听話,每年這‘罪獄’都會從外面拐進不少無父無母的孤女,供那些**發作的侍衛們發泄,這……也是這‘罪獄’的規矩在這里呆久了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
我瞪大了眼楮,簡直就是像听到了天方夜譚一般,久久地說不出話來難道這就是初悅所說的那些死去的侍女們的真相?
真的,讓人無法相信呢?
「你瞪我也沒有用,事情就是這樣,這里所有的侍女,都只有這樣子的結局尤其像你這樣的相貌,即使有獄主保護,也無法得到善終」金寶繼續說著,聲音里帶上了悲哀之情「這,就是我們的下場」
「為什麼不逃?」我啞著聲音問道
「哪里逃得出去?」那個男人插嘴說道,「山澗里那些武功蓋世的人都逃不出去,更別說我們這樣什麼都不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