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這一點,我放心的循著昨天的路線,迅速且大膽的前進著可是,當我再次在昨天差點絆倒的地方踢到軟軟的物體時,我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多大的錯誤,我怎麼會去相信,這個人是個聰明人呢?這個人,分明就是個傻子!
我相當確定了這一點,穩住身形之後,我鼓起勇氣抬腳在那人身上輕輕的踹了幾下然後施展輕功遠遠的跳開,提氣就準備逃跑≦了幾步之後,發現身後動靜全無,回首一看,完全沒有人的影子不會吧!那人這麼沉得住氣?我可是毫不客氣的絆了他之後,再對他踹了幾腳來著?
難道這人心xiong如此的寬廣?
不對,他昨晚還冷冰冰的對我說,要我不要再多管閑事來著!
怎麼回事?
想了想,我咬住嘴唇,終究沒有敵過自己的好奇心,小心翼翼的偷偷的mo了回去那里,依舊動靜全無,定楮看去,依然只在地上看到一團朦朧的黑影按理來說,沒有人會有這麼好的脾氣吧?就算他脾氣好,不與人計較,他也會站起來不是!而且,三番兩次絆倒人之後,難道他不會挪個地方躺著嗎?
莫非,這人昏倒了?
想到這里,好奇心大漲,心如擂鼓般跳動,我好害怕他會突然從地上躍起來把我給滅了理智在提醒我快點離開這里,可是,我實在是好奇啊一步接著一步,我邁的小心翼翼,終于靠近那個人的身邊,可是,他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難道真的昏倒了?
還是已經死了?
大膽的蹲下==身,mo索一番,探上他的鼻尖,呼吸依舊微弱,不是很平穩,卻好歹是有氣在進出著,
「喂,你還好嗎?」我抓住他的肩膀,輕輕的推了推,沒有任何的反應可惜我不會把脈,無法探查他是否真正的昏倒,手上不停,繼續輕輕的推著「你還好嗎?」
仍舊沒有反應
奇怪,真的是奇怪,這情況與昨天一樣,若他不是在假裝,的確是昏倒了而且根本就感覺不到他體==內有強大的氣息在流動,那麼,他那突如其來的爆發力,到底是從何而來?
還是說,他也修習了白隱心法?
我頹然的跌坐在地上,不知道該那這人怎麼辦才好早知道,就冒些險,另尋一條路線就好了現在可好,這人躺在這里也不知道安全與否,無法得知會不會有人前來暗殺他,難道又得把他帶回去?
我糾結了一會,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管這檔子閑事久才猛然一嘆,不管了,他是生是死是與我無關,可是也不能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人殺害翱再次將他扶起來,循著原路返回,這次我沒有走偏僻的地方,而是挑了條會時不時看到巡邏的衛兵的正道,更加偷偷momo的走著幸而巡邏的衛兵並不是無處不在,我順利的將這人帶回了長伊樓的後院夜色深沉,唯有幾盞燈籠在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站在這寂靜的後院,接著昏暗的光線,我把肩上的黑衣人打量了一番,自己禁不住嚇了一大跳這人長得不賴,粗==重的劍眉斜飛入鬢,神采英拔,臉上的線條流暢,下巴的弧度優美,也是一個美男子,
只是,他的皮膚慘白,若不是近距離的觀察,我真會以為他在臉上刷了一層厚厚的石灰♀皮膚,看上去比刷牆的石灰還要白上幾分,端的是詭異要不是手心傳來的溫度,我當真會以為他是鬼魅出身難道,這就是常年生活在‘罪獄’,見不到陽光的後果嗎?
我黯下眼眸,心里慶幸自己救了他,要是放任不管,真不知道他這mo樣會嚇壞多少人只是現在,要如何安置他呢?
長伊樓里面有沒有多余的房間,我是不太清楚,即使有,一間間去尋找,我也不知道要找到何時◎一驚動了別人,可就慘了,倒時不但沒有救到他,反而會害了他沉yin片刻,果斷的扶著他,將他帶回了自己的房間那個女孩仍舊呼吸均勻的在沉睡,臉上的表情微微帶著笑意,不知道是在做著什麼樣的美夢我打開自己的私人小衣櫥,將本就不多衣服拿出來丟到*******,讓男子維持著縮手縮腳的姿勢,費力的塞了進去還是覺得可能會有危險,干脆點了他的穴道,讓他無法動彈,順便點上啞穴,勉得他突然出聲引來別人的注意弄好一切,我解了在熟睡的女孩的穴道,和衣躺在*******透過打開的窗戶,只能看到一片黑蒙蒙,我不禁暗嘆,今天的時間又白費了也不知道,明天等衣櫥里的人醒來之後,會是怎樣的情景!
「笑晴姑娘笑晴姑娘笑晴姑娘……」
依稀間,我听到有人在叫著誰的名字,迷蒙了一會,才驚醒過來,韓笑晴如今是我的名字,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幽幽醒轉過來,睜開眼,只見同房的女孩初悅正焦急的看著我,我睜著打架的眼皮坐起來,含糊不清的問她,「怎麼啦?」
「華嬤嬤今天一大早要教導新的規矩,你怎麼還不起來,時間就要到了,我先走了」說完,初悅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她這麼一說,我才記起才有這麼回事來著
初悅也真是的,這麼慌張干什麼,反正早到不會得到獎勵,遲到也不會有懲罰,那就干脆遲到就好了嘛!
慌慌張張,反而會被人說失了應有的禮儀
初悅也是此次新進的女孩,歲,經歷與我大抵相同,都是尋親途中被人陷害,然後賣到了這里,想來,‘罪獄’多是這樣子招募下人的吧!
懶洋洋的梳洗一番,將頭發隨意的束在腦後,打開==房門走了出去不知道現在是何時辰,反正這里依然是灰暗成一片,看不到太陽的日子,原來也會這般痛苦,害得我都有些想念它了那溫溫暖暖洋洋的感覺,何時才能再次感受到呢?
我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是忘記了什麼事情
待走到前院,眾目睽睽之下,我才記起來,是了,昨天被我救下的那個人,依然被我困在了狹小的衣櫥里「韓笑晴」華嬤嬤尖銳的聲音在空氣里響起,「老奴已經說過多殺次,你的頭發必須梳成髻」
「是,笑晴謹遵嬤嬤教誨,明天一定梳」我笑著打哈哈,站到了隊伍里屬于自己的位置周圍的女孩子看著我,都在竊竊私語,既有憤憤不平的眼神,也有看笑話的眼神到底是新來的人,一眼便可以辨認出來在這里呆了一年以上的人,眼神里只有死灰一片,根本就不會像她們一樣,帶著屬于生命的光亮過不了過久,她們的青春活力,與對于未來的向往,也都會慢慢的被這里的黑暗磨平,最終消失殆盡吧!
也是因為如此,容嬤嬤才會如此的放任我們,不加管制吧!
因為她知道,反正我們最終,都會變成待宰的小羊羔一般,乖乖的听話因為這里,是一座死牢,只能進不能出,
要是不來這里,我無法想象,世上竟然會存在著這樣子的地方只能生活在黑暗里的那些無法輕易死去的罪人們,犯下了無法饒恕的錯誤,最終的歸宿,也終究是這片黑暗嗎?
何其可悲!
帶著尚混沌的大腦,好不容易才挨到了早膳時間,初悅湊上前來,問我早上想吃什麼這里的生活並不是很好,早飯通常都是窩窩頭或者看不到肉星的包子一類,不過會有幾樣小菜供選擇,可惜味道通常不咋滴我笑了笑,捂著肚子對著初悅道,「我有些不舒服,等會拿幾個包子回房間休息會」
「要緊嗎?要不要讓嬤嬤請大夫來看看?」初悅緊張的看著我我搖搖頭,以示無礙,何況,這麼點小事,華嬤嬤怎麼可能會去請大夫呢?
「你你先回去,我再幫你把包子送過來」初悅還是不放心的看著我「真的謝謝你,我沒關系,休息一下就好」我堅定的搖頭,拿起四五個銀白色的包子,艱難的捧在手上,在別人異樣的目光里,走出用膳大廳暢通無阻的回到房間,我將包子放到桌上的茶托里,點燃房中的油燈,慌忙打開了自己的衣櫥哪知一雙寒雪般冰冷的透亮眸子,正冷冷的看著我,不由嚇了一跳,狼狽不堪的跌坐在地上好半晌我才回過神來,驚魂未定的撫了撫xiong口,撐著地面站起來,一邊不滿的抱怨一般拖著那人的腳,費力的拖著,「你那麼看著我干什麼,嚇了我一大跳」
終于將那人從衣櫥里拖出來,將他扶著做好,我解開了他的啞穴,「想說什麼就說吧,!」
「怎麼又是你!」依然是冰冷如霜的強調,那個人依然用他寒雪一般的眸子盯著我,「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多管閑事!」
嘿呀!救了你你就用這種態度對我,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是,不感激我就算了,怎麼可以指責我呢?
不過他只在漆黑的夜晚與我遇上過一次,是怎麼認出我的?
我用更加冰冷的眼神看回去,「本姑娘樂意管閑事,要你管」
「你會死」冰冷且肯定的語調
我火氣上來了,半蹲著與他保持平視,「我不會死!」
「放了我」見我根本就不怕他,他換了種語氣命令到「我為什麼要听你的」放你了,要是放了你你還不把我給殺了,我才沒有那麼傻呢?
「你是新進的侍女吧?」
我拉了拉自己身上的侍女服,「看到這個,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真是個嗦的男人,我憤憤的想著,隨手拿了個包子在手上啃著♀個人餓了一晚上,肯定也餓了,卻絲毫都沒有受我誘==惑,眼神始終未曾往包子上看還不過,是個經得起誘==惑的人
「你可知道,你私藏男人,是什麼樣子的罪責?」男子冰雪的眸子里染上冰冷的笑意,看得我不禁一僵于是我將包子含在嘴里,雙手撐著地面,靠近他的臉,在只隔一指的距離時同認真的盯著他的眼楮看,半晌,我才離開,將含在嘴里的包子拿下來,帶著笑容看著他,「你的眼楮很好看,里面就像住著冰雪一樣」
男子的表情僵賺慘白的臉上竟然浮起了紅暈,即使在昏暗的燭光下,也格外的明顯然後,憤恨的盯著我,「侍女私藏男人,其罪當誅」
我好笑的看著他臉上泛起的紅暈,頓時起了調笑的念頭,「可是像你這般的美男子,就算會死,我也想將你藏匿呢?」
看著男子勃然變色的臉,我心里樂開了花
這個男人,真好玩
「韓笑晴,你竟然私藏男人?」隨著凌亂的腳步聲響起,房門被人粗魯的推開,一大群人擠了進來我定楮一看,皆是這次新進的侍女
我將包子丟在地上,拍拍手站起來,看向一旁滿臉不敢相信的初悅,又對著領頭的女孩仙菊冷笑,「你待如何?」
仙菊冷眼瞟了瞟我身後的男人,又看了看我,「你以為自己長得好就可以無所顧忌嗎?你以為自己長相出眾就可以攀上高枝嗎?韓笑晴我告訴你,別做夢了,這里可是‘罪獄’,你這輩子就別想再出去勾==引男人而這里的男人,都是廢人,即使你有好相貌,到了這里也只是一場空」
無緣無故被人罵了個狗血淋頭,我反倒是冷靜下來,原來她們是在嫉妒著我的相貌嗎?我無奈的笑,要是有好相貌,就可以擁有好男人,如今我又如何會站在這里呢?
如果軒墨丞因為我的相貌喜歡我,我會喜歡他嗎?如果軒墨丞是相人相貌的膚淺之輩,我會追隨他嗎?
我搖搖頭,輕輕淺淺的笑,「仙菊,我問你,你來這里,是想要男人嗎?」
一句話,說得其他的女孩皆是低眸淺笑,仙菊的臉則是變得一歪再歪,臉色難看之極,仙菊冷眼看了看那些淺笑的女孩,將目光鎖定在初悅的身上,眼露凶光,「初悅,你該不會是幫凶吧?」
見奈何不了我,便遷怒與其他人嗎?
初悅看了看我,臉色慌張不已,卻說不話來反駁,只是一個勁的搖著頭我冷冷的看向仙菊,「如果初悅是幫凶,你就是真凶!」
面對其他人質疑的目光,仙菊暴跳如雷,「韓笑晴你不要亂說,明明藏匿男人的就是你」
「對艾藏匿男人的就是我,你也不要亂說」對付這種人,不嚇嚇她,她是不會畏懼的果然,我如此一說,仙菊也不在找初悅的麻煩,只是憤恨的盯著我那眼神,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我倒是不知,自己竟是在何時得罪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