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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還要多久,我才能離開這里呢?到底還要多久,我才能長大呢?到底還要多久,你才會來呢?

每天,都在這樣的想著

天光逐漸的昏暗,隱隱的傳來了晚宴雁巢的聲音,又是一天的光景我垂下眼眸,掩去眸底深深的失望之色,抱起矮凳站起身來☆後的看了一眼高聳的院牆,除了絢爛的夕陽之外再無其他經過院門時忍不住的汀了腳步,忍不住的盼望,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獲得自由?

心里一痛,忽然忍不住的想要流下淚來,抬頭的看著的被染成橙色的天空,直至最後的一絲光亮隱去,黑暗籠罩住所有的光景最後的看了一眼新月湖的城牆,轉身欲走,卻瞬間呆滯在當地,不敢置信的再次回過頭去已經不甚清晰的院牆之上,一個細長的黑影如生根一般立在那里,一直維持著仰望天空的姿勢,也不知道來了多久驀然的微笑,心里細小的喜悅無限倍的擴大,一絲一絲的蔓延到身體的每一處角落鼻子變得酸楚,差點沒忍住的掉下淚來,最近,似乎變得多愁善感起來深呼吸幾次,緩緩將凳子放在地上,我急切的走了過去,在新月湖旁停下,抬首,語氣輕柔,「你來了」

「恩,我來了」少年低下頭來,發絲飛揚,輕輕的一躍至我的身前,微微的踉蹌了幾下,帶著渾身難聞的酒氣站在三步開外黑色的長發凌亂的散開在肩膀與身後,白皙的臉上憔悴不堪,黑色的眼眸暈染成深紫色,眼角處深深的凹陷下去,顯然已經很久都沒有休息過§角的笑容更加的妖嬈,簡直就像是帶著來自地獄深處的誘惑一般**的肌膚之上隨處可見青紫色的淤青,紅色的衣裳隨意的披在肩上,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絲絲的紅色在中衣之上蔓延,有如一朵朵燕花正在緩慢的盛放「你這是……」,我大吃一驚,下面的話語卻沒能說下去,因為我看見他脖頸之間的紅色印跡,即使是在淤青之間也格外的明顯♀,顯然是歡愛之後才會留下的痕跡我的臉瞬間紅透,雖然夜色之中不會特別的顯眼,我還是低下頭去少年看著我吃驚的表情,嘴角的笑容略微的收斂,「嚇到你了嗎?」

我搖頭,眼楮總是不自覺的去看他那些紅色的吻痕,只好不自在的別過臉,「都這種時候了,你來干什麼?」

「也是呢,那我走了」少年笑的開始有些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在他身上蔓延,那麼的孤獨而脆弱,彷佛失去了所有一般的絕望深深的刻在了他紫黑色的雙瞳里「等一下,至少整理一下再走吧!」我快步上前拉住他的衣角,不由分說的拖著他往我的紅木屋里走拿起架子上空空的水盆,疾步走到燕樹深處的水井旁,吃力的將木桶丟下井去每次看到這水井時我都會想,還好赫連燕她沒有往這里面跳,不然我也活不了了吃力的將水桶往上面提時,手里的力量忽然一輕,詫異的回眸,少年已經將水桶輕松的提上來了「這樣很危險」溫柔的語調,和他臉上夸張的笑容特別的不符,卻奇妙的在他身上交融著「那也沒辦法,我只能自己動手」

「是嗎?」

「恩」吃力的接過他手里的水桶,將水倒進臉盆里,努力的端起來往回走「一個人活著,好嗎?」少年接過我手里的木盆,狀似不經意的問道「無所謂好不好,反正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這樣子的想法本不屬于一個歲的孩子,不知為何卻還是將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是嗎?」

「恩」無謂的對話,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謝謝」少年看著我,忽然收去妖嬈的笑容,只是淺淺的揚著嘴角,眼眸里的紫氣不停的流轉我一時被蠱惑,竟然忘了看前方,幼小的身軀直直的撞到了前方的燕樹之上≠年本來是想扶我,奈何手里的木盆礙事,就那麼看著我糗然後一陣爽朗的笑聲響起,驚走了新月湖里的游魚我又羞又氣,一腳狠命的揣在他的右腳上,憤懣的往房間里走♀種人,就讓他去死好了「還好嗎?」少年好听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醇厚且溫柔我頓住身子,回身定定的看著他,將他身上凌亂的衣裳打量了一遍,「恩」

少年露出了幾絲安慰的神情,「那就好」

「你,發生什麼事了?」雖然知道這可能是在揭他的傷疤,可是他的樣子實在太不正乘,畢竟他是我唯一可以說話的人,我打心眼里不想他有事「我表現的很明顯嗎?」少年的身體僵了僵,臉上的笑容竟然掛不住的消失殆盡「一清二楚」我的眼楮往他脖子那里瞟了瞟,心里浮想聯翩,思緒跑了老遠少年低頭望自己的脖頸處瞄了瞄,笑容又回去臉上,「你知道這是什麼?」

我大退三步,臉紅到脖子根,一百八十度的搖頭,「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恩?真的?」少年將脖子湊到我的面前,吻痕在我眼前擴大幾倍,我羞紅了臉,又退了幾步「你才歲,一個人住在這里,是怎麼知道的?」少年的笑容變得曖昧,看著我的黑眸里紫氣濃郁的盈滿整個眼眶「我不知道」低聲的囁嚅了一句,看著他明顯不信的表情,我惱羞成怒的忍不住發飆,「還好意思問我,你要臉不要臉啊做過那種事情之後居然跑到一個只有歲女孩的住所,難道你的那個女人還沒有讓你滿足嗎?」

少年的表情除了目瞪口呆這四個字外沒有其他的詞可以形容,他疑惑的盯了我一會,猶疑的問道,「你真的,只有歲?」

「呵呵呵……呵呵呵,」除了嘿嘿的傻笑,我已經不知道怎麼反應,怎麼一時沖動就把心里的話給說出來了怎麼辦,氣氛尷尬,我要怎麼挪開話題去呢?靈光一閃,「對了,你還沒有送我生日禮物呢?」

「生日禮物?」幸好,少年並沒有糾纏這個話題,順從著我的意思問道「對艾前陣子我歲生日,你還沒有送我禮物呢?」

「你想要什麼?」

想要什麼呢?本來是用力啊轉移話題的,一下子還真是想不出什麼來,靈光一閃,「我要拜你為師學武功」

盛夏不知不覺便悄悄的來臨,帶著滿腔足以讓人融化的熱情,燦爛的光線明亮奪目燕樹上青色的燕子漸漸的變成了淺黃色,眼看著就要成熟了÷月湖里的荷花們無法抵擋住陽光的熱情,紛紛的綻開了笑顏,白的粉的紅色的荷花們爭相斗艷,將這個夏天點綴的五彩繽紛,異常的喧囂邊的月桂葉再度的綻開,香氣彌漫了整個院落,每一個花朵都緊挨著喜笑顏開的迎接著每一個晨曦軒墨丞依然一襲紅衣端著一個深灰色的圓木盤立在樹丫之間背倚著樹干,邊伸手邊輕扯著眼前的燕子一邊看著立在新月湖邊的我。

我卻是前世的涅一襲雪白的雪紡連衣裙蹲在水井邊洗著鮮女敕飽滿的燕子邊洗邊拿起一個最大的遞到嘴邊狠狠的咬了一口,滿口香甜酥脆的味道「唔好甜」我笑容滿面的站起身來回身對著樹上的軒墨丞揮手致意伸出手遞出另一個燕子示意他過來拿。

軒墨丞旋身過來時欲接過我手里的燕子一時手滑,燕子忽然從手里滾了出去「噗通」一聲掉到了湖里,水花四濺撲到了我的臉上臉上一陣冰涼的冷意,我渾身一顫從夢里醒過來,半夢半醒之間迷蒙的看見眼前一個紅色的人影,瞬間清醒過來,惱怒的看著軒墨丞手里拿著一個空茶杯一臉明媚的笑容立在床邊「做什麼擾人清夢」我火冒三丈,非常不滿的白了他一眼,扯過被子抹去臉上的水珠翻身欲繼續補眠「小燕,師訓第七條與第十條是什麼來著」軒墨丞好整以暇的翻身坐在桌旁,甚是滿意的看著我掀被而起可惡的軒墨丞,萬惡的軒墨丞,我告訴你,我總有一天會長大的,而你總會老的,到時候看我怎麼報復回來逼著我簽訂不平等的條約也就算了,竟然總是拿這個來威脅我,可恥卑鄙小人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來,我在心里恨恨的咒罵著,踉蹌的拿起毛巾往燕園深處的水井邊走有些悔不當初的感慨,那天是不是該提出其他的要求才是,如今栽在他的手上,也只能是自找的,竟然怨不到任何人本是為了轉移話題才說要拜他為師的,沒想到他竟然應承下來,並且當即擬定師訓要我發誓其訓有十︰

1不得在任何人面前展露真容;

2不可讓人知道身懷武藝,尤其禁止在人前使用武功;

3不得告知任何人與他的師徒名分;

4不得探查自己的身世;

5任何時候都不能離開這個院落分毫,即使院子起火也不行;

6習武練功,不得半途而廢;

7每天必須辰時起床,不到亥時不得上床睡覺;

8園外送進來的食物不得再吃;

9我的要求必須絕對的服從;

10以上要求若犯一點當即挑斷手腳筋逐出師門,不得有議我本認為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不會真的與我一個小孩子較真,所以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沒想到第二天他竟然帶了面紗與斗笠過來,千叮嚀萬囑咐萬一有其他人進來一定要帶著而且從此以後,每天不顧男女有別大清早的過來喚我起床,雖然每次都帶了大量的食物,可他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鬼也不管我才歲,每天都安排大量的練習且必須完成,一個拿劍的姿勢至少要練習上百遍;不管他看沒看我,只要我偷懶他必定知道,然後要我重來十遍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其他時候必須一刻不停的練習,風雨無阻他倒好,有內功心法護體無論多大的雨都無法近他的身,可憐才歲的我只能眼淚汪汪的立在雨里一遍接著一遍的練習著,沒娘疼沒爹愛赫連燕的這個身子骨本來就弱,連著在雨中淋了好幾天之後我的頭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視線都變是朦朦朧朧的,看東西就像霧里看花終隔一層洗漱完畢後回去木屋時軒墨丞在兩株燕樹之間系了一條窄窄的紅色緞帶,不過二指寬,差不多等同于我身高的高度,招搖的懸在空中格外的醒目「該掌握的基本功你都已經掌握,今天就努力在那根絲帶上走上幾百個來回就好」軒墨丞隨意的指了指緞帶,悠閑的跑進木屋里休息去了,彷佛他是主我是客我無語,搬來小木凳放到緞帶下面,伸手扯了扯,紋絲不動,竟然系的蠻緊的,沒有一絲拖曳的痕跡只是由于一直下著細雨,握起來有些滑滑的,這樣子站上去都是個問題,竟然還要走幾百個來回︿里怨氣連天,打量了一下四周可有借力的東西,渾身又濕透了想了想回房再搬了個木凳,瞪了眼慵懶的躺在睡椅上的軒墨丞,不情不願的再次站到了緞帶之下將凳子架好,手腳並用的爬到凳子之上,努力再努力的穩住身形,幾十次的失敗後才勉強的站到了緞帶之上嘿嘿,只要努力的話,再怎麼困難的事情也是能夠克服的不是或許是天氣太熱,已經被雨水潤透的衣裳被汗漬又洗了一遍,頭愈發的昏沉起來,一時的不察腳下一滑,身體筆直的朝下倒瞬間的驚慌之後努力的伸手想去抓住緞帶穩住下落的身子,眼前紅影一閃,軒墨丞更快一步的將我抱在懷里,旋身便回到了木屋里覆手在我的額上放了一下,又在我的手脈上搭了一下,笑容微滯,「怎麼發燒了也不說一聲?」

「我發燒了嗎?」我詫異,也伸手在額上模了一下,好燙,難怪一直覺得頭暈呢?

「換身衣服就去床上躺著,我去買藥」說完的瞬間他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這人的輕功一定已經到了踏雪無痕的地步,年紀輕輕的也不知道他到底下了多大的功夫不知道年後,當我到達他這個年紀的時候,會不會也有這麼厲害呢?

依言換好衣服,才在床上躺不到半刻,軒墨丞手里端著一個尚冒著熱氣的藥碗回來了「師父是不是對你太苛刻了?」將藥遞給我的時候,軒墨丞忽然難得的臉帶嚴肅的問道我有些愣賺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雖然在心里已經罵了他幾百回,可是真要我說還是……「師父是正確的」

「是嗎?你不怪師父?」依舊一本正經的

「不怪」心里,不怪才怪呢?「師父是為了小燕好,小燕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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