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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社會上的一夜象限很多,但在學校里的學生們相對來說還是很保守的,還沒有到隨便見個面就開房的那麼瘋狂,尤其是王雅娜和自己的感情並沒有出現明顯的裂痕,還是處于很穩定的精短,對于她背叛自己的原因,劉斌並沒有去追問過她,背叛就是背叛,不論是因為什麼原因,背叛就是不可以原諒。

而這也直接改變了他對除了自己母親以外其他女人的感官,他自此變了性情,開始琢磨起人心人情人性,開始通過細節去觀察猜度女人的小心思,開始將世上除自己母親以外的所有女人都歸類到很隨便的壞女人之中。

大二失戀以後,他的大學生活徹底變了模樣,開始過起苦行僧般的生活,每天睡眠時間不超過四個小時,吃飯和上廁所的時間與次數都嚴苛的可怕,將一切可支配的時間都用來學習,學習專業相關與不相關的所有他認為有用的知識,他將自己逼到一個別人難以想象的境地。

他有個日記本,一個本來是專屬王雅娜的日記本,在某一頁,也是他知道被背叛的那一天的那一頁,上面寫著‘不死則成魔’,魔,封魔,掌控自己命運,隨心隨遇的魔。

他最終沒有死,可他的心還是不夠狠,所以他也沒有成魔,只是成了將自己最真實感情深埋于心底的浪子,玩弄了很多的女人,大多數都是好女人,別人娶了就會幸福一輩子的好女人,他都一個個的放棄了,他說許濤是感情的逃兵,其實他才是他口中說的那個真正的逃兵,被傷的人,他不願意他怕在談感情,所以他只談性,你情我願的性。

但他卻一直堅守著一個底線,那就是在與一個女人保持兩性的情人關系時,絕不與另外的女孩搞曖昧,所以,他一直覺得自己並不是個感情騙子。

劉斌想著心事,不由得自言自語道︰「你這一世會不會背叛我?」

王雅娜拿著手機,依偎在劉斌的懷里,專注的玩著貪吃蛇並沒有听清楚劉斌剛才說的是什麼,恰好這一局輸掉了,抬起頭好奇看向劉斌的問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劉斌拍了拍她的翹臀,轉移話題,道︰「你家有吃的嗎?我早晨還沒吃東西呢!」

王雅娜撅著小嘴,道︰「家里還有米飯,可沒菜了,這兩天外面賣早點的都關門的,我在家都是自己煮掛面吃的。」

「我看看。」劉斌無奈苦笑,沒想到這里也沒吃的,從王雅娜身下起來,從地上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走去廚房,他可不想嘗試王雅娜的手藝,記得前世王雅娜在得知劉斌愛吃餃子後,就想給他包餃子吃,怕煮餃子的時候會開嘴兒,她居然用針線將餃子一個個的都給縫了起來。

劉斌在廚房里找到了白菜、土豆,看到電飯鍋里還有半鍋的米飯,就決定炒兩個菜吃,他自理能力很強,廚藝也很好,不大工夫就炒好土豆絲和酸辣白菜,又抄了兩碗蛋炒飯,走回屋里叫還賴在床上玩貪吃蛇玩的津津有味的王雅娜吃飯。

兩人吃過早餐,劉斌又帶著王雅娜去了一趟附近的菜市場,給她家買了些新鮮的蔬菜、豆油、豬肉,算作是給她家買的年貨了,想了想覺得還缺了點什麼,在回來的路上路過一家煙酒店,想起還沒有給王雅娜爸爸買酒呢,就又去買了瓶茅台,不是他想擺闊氣,而是把人家閨女都睡了,怎麼滴也得表示一下不是?

王雅娜全程跟隨,嘴上雖沒說什麼,可臉上笑的跟一朵花似地就可以想見她有多高興了。

又在她家和大戰了三百回合後,趕在她媽媽下班回來之前離開了她家。

將壓抑好幾天的邪火一股腦的全都泄了出去,頓感神清氣爽,四肢舒泰,回到家里簡直就是換了個人似的,趁著大家不注意,他偷偷的打開洗衣機查看了一下,早上被丟進去的那條內褲已經不見了,又裝著若無其事的去屋里看電視,觀察著劉母和大丫的神情變化,兩人表現都很正常,他猜測是被勤快的大丫看到後幫自己洗洗晾上去了,因為大丫還小,應該是不知道‘跑馬’的事情的。

昨天買的電視機是上午送來的,很清晰,屏幕不會出現青一塊紫一塊的現象。

下午,在劉斌思考著明天要不要去姥姥家拜年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起來,看號碼是王雅娜家的,起身將門掩上後接通,里面傳來王雅娜的聲音。

「劉斌,我爸媽讓我謝謝你買的禮物,你明天晚上要是沒事就來家里吃飯。」

王雅娜聲音很歡樂,劉斌隔著無線電都能感受到她濃濃的喜悅,可劉斌的心情卻並不是很好。

去她家吃飯算是個什麼鬼?默認兩人交往是一回事,而正式同意兩人搞對象卻又是另一回事,盡管听起來都是同意兩人交往,可實際意義卻有著本質上的區別,一個是不反對,另一個則是要雙發家長見面的節奏,而按照陽城這邊的風俗習慣,一旦兩家人以談婚論嫁為目的以親家身份見面,他倆就可以算是未婚夫妻了,都是可以住在一起的。

「呃,這不太好吧!」劉斌婉轉推辭道,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娶她,如果她願意且不反對的話,養她一輩子是可以的,至于娶她……那……

「讓你來你就來,好了,就這樣!」不知為何,今天王雅娜很傲嬌,說完不等劉斌回話就掛了電話,劉斌怔怔出神,覺得事情有些被自己給玩大了,好好的上午為什麼要給她家買什麼年貨啊,買年貨就買年貨吧,可你非得好死不死的去給她爸爸買了瓶茅台,茅台酒那麼高檔的酒是隨便親戚之間拜年能買的嗎?那只有女婿給老丈人拜年才會買的酒啊!

肯定是王雅娜爸媽誤以為是自己家里讓給她家買的,在當地這就算是一種很含蓄的提親了,可這……

劉斌很頭疼,很郁悶。

他要是知道王雅娜爸媽會誤會,打死他都會多此一事的給她家買年貨,給她爸爸買茅台。

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後悔在悔恨也是于事無補,現在得想辦法將眼前的事情應付過去。

他可不敢不去,不是怕王雅娜,而是怕王雅娜爸媽找上門來與自己理論。

第二天一早,接到張瑤打來的電話,告知銀行那邊已經核實通過了,錢已經轉入政府的銀行賬戶里,讓他可以去和政府那邊走下一步的程序了,對此劉斌很欣喜,走出了這堅實的一步離著預定目的就近了一點兒。

剛掛斷張瑤的電話,國有資產管理局的吳主任的電話就緊接著打了進來,意思和張瑤說的大同小異,是通知他抓緊時間去辦理過戶等相關事宜的,劉斌答應下來。

和劉母說了一聲就匆匆出門打車去了縣政府,到了縣政府,找到吳主任,又去見了孟局長,都是笑呵呵的,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相談甚歡,最後又是由吳主任帶著他去了房管所。有了吳主任領著當然不用在大廳排隊辦理過戶手續,走了特殊通道,由專人負責幫忙辦理各種手續,手續很繁雜,要比買賣房屋的手續多出來許多,大概用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所有手續才算是辦完,自此,原家具十八廠就徹徹底底成了劉斌的產業。

出了房管所,和吳主任揮手告別,拒絕了他送自己的請求,劉斌打車直接去了家具十八廠,依舊隔著破舊的大鐵門往里面望了望,還是和上次來看過沒什麼區別,可在心理心情上卻有著本質的區別。

這里就是他夢想的地方,他要從這里賺到第一桶金。

工廠不能這樣閑置著,得做點什麼,拿出手機給張瑤打去電話,問她是否可以從剩下的三十多萬取出點錢來,張瑤給的答案是可以,但必須在十萬以內,如果想要將剩下的三十多萬全部取出來就得將廠房的買賣合同及其房產證放在銀行。

劉斌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取出十萬,剩下的還是放在銀行那里好了,反正現在的十萬塊錢可以干的事情不比十年後一百萬能干的事情少,而他只是想將這里簡單的清理一下,除除草,將門窗整修一下,有個萬八千塊錢就能搞定。

找出之前給新店裝修的那個王師傅留的電話打了過去,快過年了,王師傅這幾天並沒有在出去蹲活,很快就接通了電話,劉斌和他說了過完年有個活要交給他做,讓他現在過來看一看。

二十分鐘後,王師傅騎著摩托車趕了過來,看到劉斌正站在家具十八廠門口往里張望,他走過來問道︰「這廠你買下了?」

劉斌回頭和王師傅打了個招呼,道︰「嗯,今天剛辦的手續。」

王師傅苦笑道︰「我就是這廠的工人,大前年廠子的長和會計捐款跑了,廠子就倒了,鬧過一陣,縣里邊給解決了工作,可工資太低,不夠一大家子挑費的,我就申請病退提前下崗,買斷了工齡,開始在文化街鐵道口蹲活,一晃兩年過去了。」

劉斌還真沒有想到王師傅會是這個家具十八廠原來的員工,有歉意的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這廠子的工人。」

王師傅搖搖頭道︰「沒事,都好多年了,只是一時之間想起來有些感嘆罷了,你買下這廠花了不少錢吧?」

劉斌道︰「嗯,花了六十多萬。」

「你被坑了,」王師傅解釋道︰「這廠子剛倒閉那會要是六十多萬買下來絕對是賺的,可現在這就是個空殼,里面那些能賣錢的機器設備早就被搬空了,身下點破桌子爛椅子也都是不能用的,也就這個廠房和這塊地皮還值點錢,可也絕對不值六十萬。」

劉斌點點頭,道︰「我知道,我買這個廠子是看上這塊地的地理位置了。」指了指工廠廠房爛掉的窗戶玻璃,道︰「過完年,你找幾個人把廠子的玻璃換上,廠子里的雜草清理了,需要多少錢?」

王師傅仔細的估算了一下,給出了一個還算合理的價錢,「六千!」

劉斌對六千這個價錢還算是滿意的,點頭道︰「成交,我不管你找多少人,用多長時間,只要趕在出正與之前干完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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