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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事情會按著父皇的安排發展下去,佩也拿出壯士斷腕的勇氣準備去跳火坑的,卻突然有了轉機。

那鴻博世子帶著長隨和從西戎來的幾個惠妃的親貴們,一道游山玩水,在離京城百余里的祁山,不慎失足摔下懸崖,一命嗚呼。

佩直覺這是老天垂憐她,終于可以不用嫁給那個不成器的鴻博世子了。

雖然她也覺得這般高興好像有點不地道,但就是止不住的開心,這下那惡毒的惠妃,陰謀算是完全破滅了。

而且因為這事,她的皇姑長公主與惠妃徹底結下了梁子。

不管怎麼說,鴻博世子是因為陪同她惠妃的親戚而喪命的,失了兒子的長公主不與她計較才有鬼。

母妃得知這個消息後,悄悄跪在菩薩面前謝恩。

是菩薩顯靈,拯救了兒啊!

不過,在父皇面前,佩表現得很沉痛,很傷心。

好像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給擊倒了。

以至于她的父皇都親自召了她去,安慰勸說了她一番。

回來後跟母妃說起,母女倆都喜極而泣,覺得終于從惡夢中解月兌出來了。

只是她倆剛輕松沒幾天,謠言就遍地飛了。

原來宮中的長舌婦們亂嚼舌根,說佩命硬,還沒嫁過去就克死了鴻博世子。那長公主听到了,也覺得佩有過錯,跑到宮里來找德妃鬧騰了幾回。

皇上卻因為這事,更加覺得虧欠了佩。

兒有什麼錯?這親事還不是听朕的安排,兒對親事也是乖乖的接受了。誰曾想會遇到這樣的結果呢?鴻博死了,對兒的影響是最大的,以後再訂親嫁入夫家,或多或少都會被人拿這個說事。

即便皇上貴為天下之主,也不可能堵住所有人之口。

而且再為兒擇駙馬,這條件限制就更多了。

皇上左想右想,對長公主的做法私下不滿起來。

所以朝長公主發了一通火,勒令她以後不準找佩母女的麻煩。

為了補償佩誘,又賞賜了她很多金銀珠寶,綾羅綢緞什麼的,還對佩說有什麼要求,可以跟父皇提,只要是不過分的,父皇都滿足。

既然父皇都端出慈父的樣子,佩也就不客氣了。

她轉了轉眼珠,向父皇提了一個要求,以後不嫁人了,就在宮中守著父皇母妃過一輩子。

這個要求很是打動了父皇,本來他就喜歡這個女兒,听她這麼說,心里的愧疚感就更深了。

這個女兒出生前,他做夢夢見自己的父皇抱著她,親自將她遞與他。

只說了一句話︰好好待她,將來能助你一臂之力。

夢醒了,便有太監來通報,德妃娘娘為他新添了一個公主。

彼時正值天亮,他起身去看這個女兒時,見紅雲漫天,一路繁花似錦,鳥雀齊鳴,全是祥瑞之兆。

與夢中情境一結合,他更加相信這孩子是來幫他的,自此佩在他心中的份量就不一般的重起來。

及至她長大,在親事上他便費了一番腦筋,私心想讓她發揮對自己的助力,因而在听了惠妃的進言後,他為她定下了皇長姐的兒子。

在關鍵時刻,他總是為自己考慮的,這樣的聯姻對他才是最有利,最有用的。

可惜的是這親事卻不成了,只有等以後再挑選個有助力的吧。

因為心里有了這個打算,此刻听了兒的話,他立刻出言道︰「朕的傻公主,你怎麼能這樣想呢?父皇可不會答應你這個要求。

父皇和你母妃總是要老的,不可能永遠陪在你的身邊。等過些時日,鴻博的事情冷下來,父皇再幫你物色一個好的駙馬。

朕的四公主天生麗質,是朕的掌上明珠,誰娶了你,那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對不對?」

父皇難得如此溫情的跟她說話,有那麼一瞬間,佩是真心感動的,連眼眶都紅了。

可接下來父皇又說了一句︰「兒這事情,父皇放在心上了。賀相的夫人最喜當紅娘,屆時父皇便把這事情交給賀相去辦。」

佩一下就緊張了,心中的感動也不翼而飛。

說白了,她還是父皇手里的一顆棋子,父皇一定要把她安放在對他最有幫助的地方。

連在後宮混的她都知道,那賀相賀弘林的夫人最是討好惠妃,是惠妃的心月復命婦之一。把自己的婚姻大事交與賀夫人,不就是變相的交給惠妃了嗎?

天哪,難道她剛出狼窩又要進入虎穴了嗎?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佩一邊朝父皇笑,腦子卻轉得飛快,思索著應對之策。

父皇還在說著什麼,佩笑著含糊的應著。

隔了一會,她決定直接了當的跟父皇再提一個要求。

于是朝父皇撒嬌,先向他謝恩,又說因為鴻博世子的死,她被人指指點點的,說她不祥,克夫……

反正撿了最難听的話跟父皇說,說著說著,她難過的哭了起來,接著邊哭邊說,看起來好不心酸。

這淚珠兒有七分是假,三分是真的。

假的是因為她本就不想嫁給那什麼混賬鴻博世子,心里正有老天爺開眼放過她的慶幸,所以才不會傷心呢;

三分是真,是因為這幾年因為她的親事,害得母妃提著心過日子,飽受煎熬,佩心里自然很是心疼母妃。想到這茬,這眼淚便開始為母妃所受的罪而流下了。

見她哭得聲淚俱下,父皇眉頭皺緊,撫額道︰「兒,別哭了,這樣,父皇允許你再提一個要求。」

正哭得起勁的佩,就像瞌睡的人被遞了個枕頭,心里簡直不要太開心了。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剛才還在是思考何時提出要求比較合適,父皇就主動提出來了。

嘿嘿,趕緊的借著這個東風,把要求提出來。

「父皇,您真的同意兒臣再提一個要求?」抹了抹眼淚,佩揚起臉,眨著真正水汪汪的大眼楮問。

「當然,君無戲言。」父皇鄭重點頭。

佩咬了咬牙,有些為難的說︰「兒臣自然知道父皇一諾千金,可是兒臣怕這個要求父皇辦不到。」

「哦,什麼要求?若是父皇都辦不到,還有誰能辦到?」

父皇面露稀奇的神色,很不以為然地說。

順便還笑著模了模她的頭說︰「跟父皇說說是什麼要求?」

「父皇對兒最好,是天底下最疼兒的人。」

再說正事之前,佩先做了個鋪墊,表達了下自己的感恩。

果然父皇龍心甚慰,笑著說︰「兒知道就好。」

話題一轉,佩聲音哽咽,很是難受地說︰「兒臣覺得很對不起父皇,您為兒臣定的親事卻是不成了,或許兒臣確實是個,是個不祥之人。」

「胡說八道,什麼不祥之人,朕的四公主哪里不祥了,兒別听那些該死的奴才們亂說,若是朕發現誰再提這事,立刻格殺勿論!」

父皇騰的站起身,一臉的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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