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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打情罵俏

第283章︰打情罵俏

皇帝前腳一走,拓跋靈後腳就拉著顧傾城迫不及待的離開。

她們離開的時候,已是下午了。

拓跋余派馬雲暗中留意顧傾城,待她離開王府便約她去王府相聚。

馬雲見上谷公主拉著顧傾城離開,顧傾城的兩名侍女卻慢吞吞走在她們身後。

心道她們只是回皇宮罷了,本以為出門再追趕也不遲,可一出王府,卻哪里還有她們的蹤影。

難道郡主和公主還飛天了?

馬雲懊惱的拍著自己的腦門,這回又要被南安王責罵辦事不力了。

拓跋靈她們不是飛天了,而是一出門,就被拓跋的馬車拉走了。

連顧卿也被拓跋一把揪上馬車。

幸好拓跋的馬車寬敞,才能容得下四個人。

僥是如此,還是令他們擁擠在一起。

拓跋索性就明目張膽的摟著顧傾城,看得顧卿眼里冒火。

「兒,你到底要帶我們去什麼好玩的地方?」一上車,拓跋靈就迫不及待的問。

「帶你們去騎馬。」拓跋道。

「騎馬輕松平常,有什麼好玩的?」拓跋靈不太感興趣。

「九姑姑,只要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不是再無聊的事,也是最開心幸福的事嗎?」拓跋拿曖昧的眼神瞟了一眼顧卿。

拓跋靈如夢方醒。

瞥了一眼顧卿,含笑道︰「是啊,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哪怕是靜靜的坐上一天,也是最開心快樂的事。」

拓跋靈率真直爽。

可是顧卿卻一直瞪著對面的拓跋,對身邊拓跋靈仿若未見。

拓跋靈見拓跋緊摟著顧傾城,也希望身邊的顧卿能像兒一樣知情識趣。

于是有意無意的緊靠向顧卿。

顧卿卻仿佛怕拓跋靈燙著,一直往車廂一角躲退。

拓跋靈見自己再如何努力,顧卿就像一根木頭,根本不上道,就顯得無精打采了。

顧傾城見狀,就對顧卿道︰「大哥,芷若和雲錦的大仇已報,你不替她們開心嗎?」

顧卿沒好氣的瞥了一眼拓跋緊緊摟著顧傾城的手。

本來是一肚子的氣,想想乙渾的下場,還有在戲台上的細節,卻又忍俊不禁。

「開心!傾城,沒想到你干得那麼漂亮,拿捏得那麼準確,不偏不倚,剛剛就把他那髒東西給 嚓了。」

「當然了,我這十幾年捏針看穴,可不是白學的。」顧傾城略為得意道。

拓跋再度想起那一幕,也是忍俊不禁的笑得顫抖。

旁若無人的捧著顧傾城的臉,在她唇上狠狠嘬了一下。

「對,你們干得太漂亮了!干淨利落,配合得天衣無縫!」拓跋哈哈大笑,「你說那混蛋看見自己的七星寶劍,親自閹割了自己的命根子,會是怎樣的感受?」

「可不就活活被氣死!」顧卿擊掌笑道。

「你們可不知,本王在下面簡直要笑抽過去。又不能暢快淋灕的大笑,只能緊緊捂住嘴巴,幾乎都給憋過去呢!」

拓跋此刻還笑得臉色通紅,也在此刻方才大大的舒了口氣。

「最過隱的是忽然跑出來一只藏獒,當著那頭豬的面,把那堆髒東西吃了。」顧卿也興奮道,「想來他當時就氣死了!」

他總算和拓跋有了共同話題。

「你們可知那藏獒是誰放出來的?」拓跋問他們。

稍停了一瞬,看著他們疑惑的眼神,又得意道︰「是本王的侍衛,凌雲放的!」

他說罷又哈哈的大笑起來。

「竟是那個老實的凌雲?」顧傾城愕然。

「就是那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凌雲,沒想到他比戰英還機靈!」拓跋頷首笑道。

拓跋靈似懂非懂,又有些發懵,嘻嘻笑道︰「你們在說什麼?是在說乙渾那廝的事嗎?」

見他們一個個只是噙笑不回答,拓跋靈又笑道︰

「當時可把本公主給笑壞了,最近最最最有趣之事,莫過于此!

你們能說給我听听,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拓跋本想直說,但又覺得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是顧傾城設計傷乙渾,否則會給傾城帶來麻煩。

他眸眼一轉,對拓跋靈道︰「九姑姑,我們是說一次狩獵的事,至于細節,以後時機恰當,再詳細告訴你。」

「……狩獵?兒,你騙人!肯定不是什麼狩獵的事。」拓跋靈打死都不相信的表情,篤定道︰「就是今日發生的,而且是你們修理那蠢豬乙渾的事!」

拓跋靈覺得明明就是眼前的事,他們怎麼就賣關子,說得模稜兩可呢。

兒可是不會對她隱瞞什麼的啊!

拓跋靈最後的表情非常篤定而且憋屈︰「你們肯定有事瞞著本公主!」

「我們就是在說狩獵的事,愛信不信。」顧卿也悠然道。

難得和拓跋同一陣線,他也擔心拓跋靈一不小心說漏嘴,會給傾城添麻煩。

拓跋靈看看拓跋,又看看顧卿,覺得他們都沒說老實話。

搖晃著腰身看著顧傾城扁嘴道︰「傾城,你就由得他倆欺負我嗎?」

顧傾城默然淺笑。

拓跋靈就拉著顧傾城的手搖晃著撒嬌︰

「傾城,你最好,最實在了。兒笑得那個賊樣,肯定是你們藏著什麼好玩有趣的事,你就說給靈兒听听嘛!」

顧傾城看了一眼拓跋和顧卿阻止的眼光,干干的笑。

「呵呵呵……我們就是在,在說屠豬的事。唔……」顧傾城蹙眉撓撓臉,臨場發揮︰「是這樣的,我們家養了兩株花兒,花兒才剛剛長花骨朵兒,卻被一頭發情的公豬給拱了。」

「兩株花兒?」拓跋靈翹起下巴,斜睨著顧傾城︰「一株叫芷若,一株叫雲錦?」

顧傾城知道拓跋靈不怎麼相信,可也得把這謊圓下去。

「……對,就是芷若和雲錦兩株可愛的花兒。靈兒不知道她們被毀的時候,我有多傷心。

你的好佷兒本來想幫我把那頭豬直接給宰了,我卻不想便宜那個畜生。

他不是發情的公豬嗎?我就讓他自己閹割了他自己。」

「……我不信!」拓跋靈撇嘴道,「一頭豬還能自己閹割自己,真是不可思議,除非你拿刀逼著他!」

「他……當然不願意自己閹割自己嘍,我那個……在地上裝了陷阱,又在樹上懸了把尖刀,刀尖下吊串花兒,只要他想啃那花兒,刀便會落下。

他果然是之徒,撲過去一咬,腳下翻滾,他自己跌了個四腳朝天,刀扎下來,不偏不倚,呵呵呵……他自己就閹割自己嘍。」

顧傾城說得繪聲繪色,頭頭是道。

「……這就是所謂的,色字頭上一把刀?」拓跋靈也戲謔的看著顧傾城道。

顧傾城呵呵呵的干笑頷首。

「傾城,你就編吧!」拓跋靈壓根就不相信顧傾城現編的鬼話,在他們身上 巡了大半天。

「呵呵呵,九姑姑變得很聰明了嘛!」拓跋伸手過來撫模拓跋靈的頭,像夸贊小孩子。

拓跋靈撇撇嘴,這分明就是乙渾被閹割的事,還以為她那麼笨嗎?

但他們說話都模稜兩可,神神秘秘,也許真的不能跟她說吧?

也沒耐心繼續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于是悶悶道︰「罷了罷了,你們就藏著掖著吧,等哪天你們憋不住想告訴本公主了,還得看本公主願不願意听呢!」

拓跋靈伸手掀簾幔,看看現在是在哪里了。

馬車一晃,她倒在顧卿的懷里。

拓跋靈心中暗喜。

顧卿卻像是躲瘟疫一般把她推開。

「顧卿,本公主就那麼可怕嗎?」拓跋靈一臉委屈,氣呼呼道。

顧卿看見顧傾城嚴肅的眼光,便敷衍道︰「誰說公主可怕了,這,這不是男女授受不親嗎?」

「那兒和傾城怎麼就如此親近了?」

拓跋靈看了兒他們一眼,又委屈的看著顧卿。

顧卿看著一臉甜蜜的拓跋,心里不知哪里就來了一股氣,冷哼道︰

「你不是想听剛才的故事嗎?我們家的小花兒不但給公豬拱了,我們家的羔羊又被野狼叼了。」

拓跋一听,又好氣又好笑。

拓跋靈發懵︰「羔羊又被狼叼了?」

「對!」顧卿看著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拓跋,少年氣盛,「小爺既能把豬給閹了,也能把狼給宰了!」

拓跋睥睨著顧卿︰「顧卿,你有宰狼的本事嗎?即便曾經是你們家的羊,也早被狼啃了,你還能要回來嗎?」

顧傾城瞪著他們︰

他們倆居然把她當成羔羊了!

顧傾城手肘一撞,抖開拓跋,惱道︰「你們兩個有完沒完,還想不想去騎馬了?」

拓跋見顧傾城不高興了,雖想閉嘴,卻仍警告顧卿︰

「顧卿,這好不容易有天鵝落在自己碗里,就該知足吃你的天鵝肉。

打上狼印的羔羊,別妄想惦記。別到時候羊肉沒吃著,反倒惹一身騷!」

「強取豪奪的惡狼!羊那麼可愛,不知多少獅子猛獸惦記著呢。那頭惡狼,以為打上烙印,就能保得住嗎?」顧卿反唇相譏。

「只要羊自己不跑,就永遠是那頭狼的。」拓跋充滿自信道,「哪怕她想跑,永遠也跑不出狼為她圈的羊圈。」

顧卿愣住了,如此看來,他們倆的關系,還真的如膠似漆啊!

氣得顧卿直喘粗氣。

拓跋靈充滿好奇的看著他們唇槍舌戰,竟嘻嘻哈哈的笑了︰「男人吵架,原是這般有趣!」

顧傾城臉色尷尬的瞪了拓跋一眼,幸好馬場到了,否則他們再唇槍舌戰,她也待不下去了。

這是拓跋私人的跑馬場,他的侍衛把跑馬場四周重重把守,閑人不得進入。

拓跋早在里面的小馬房為傾城備了多套騎馬服。

傾城的身材與拓跋靈不相上下,拓跋靈也能穿。

「傾城,兒對你可真是體貼,連騎馬服都準備在這里給你。」拓跋靈嘆口氣,「我堂堂上谷公主,若顧卿能如此對我,本公主死也甘願了。」

「靈兒率真可愛,大哥怎麼會不喜歡你,他只是不善于表達罷了。」顧傾城安慰道。

「可是,他就是牛皮燈籠!」拓跋靈沮喪道。

「靈兒是大魏最可愛的公主,別說是牛皮燈籠了,就算是石頭燈籠也會為靈兒點亮。」顧傾城又肯定道。

拓跋靈見顧傾城說得如此肯定,也開心的哈哈笑道︰

「是啊,本公主那麼可愛,顧卿不喜歡本公主,除非他瞎了!」

拓跋在後面看著興高采烈去換衣裳的拓跋靈,不容置喙的對顧卿道︰

「顧卿,九姑姑對你一往情深,你可不要辜負她對你的一番情意!」

顧卿帶著冷嘲的看著拓跋︰「殿下敢擔保,你就不會辜負傾城?傷害她?」

拓跋看著顧傾城的背影︰「傾城是本王的命,我就是傷害自己,也不會令她傷心!」

「今日陛下來頓丘王府,到底是為了什麼,殿下心知肚明。」顧卿冷冷道,「若陛下一道聖旨,冊封傾城為妃,殿下打算怎麼辦?」

拓跋整個人變得冷冽。

「若是其他人敢覬覦傾城,本王定會殺了他!

但陛下終究是本王最敬重的皇爺爺,若皇爺爺真會這麼做,本王自會帶著傾城,遠走天涯!」

「殿下舍得放棄大魏的榮華富貴?」顧卿眸眼聚斂。

拓跋嗤笑︰「榮華富貴算什麼,即便天下,也不及我傾城的半根頭發!」

拓跋語出如山重,如水柔。

那份自然的愛重,發自內心,沒有半分虛假。

顧卿心里掠過敬佩,看著他半晌,終于向他拱手道︰「殿下記住今天說的話,若有日你負了傾城,我絕不會放過你!」

「好,若有那日,我拓跋便听候你發落!」拓跋道。

見拓跋再三表態對傾城的真心,顧卿終于勉為其難的暫時放下傾城了。

拓跋之前對顧卿也不算友善,如今見他似乎真的不敢覬覦他的傾城了,對顧卿說話也不夾棒帶刺了。

「顧卿,試過愛情的滋味嗎?」拓跋雙手叉腰看著顧卿,像個老前輩的問。

顧卿訕然一笑,微微搖頭。

他還真的沒體味過愛的滋味。

「真正的愛,是兩情相悅,讓人神魂顛倒,她的一顰一笑,便是你心中快樂的源泉!」拓跋眼底眉梢,皆流露出濃烈的幸福。

拓跋的話,顧卿何嘗不知,自從見過傾城,她的一顰一笑,便是他心中快樂的源泉。

只可惜,傾城整個身心,已經在拓跋身上。

拓跋看著有些怔愣的顧卿,再拍拍他的肩膀︰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人總會生老病死,錯過了愛情,就錯過了生命的精彩!」

顧卿知道拓跋要自己好好珍惜拓跋靈,莫辜負了一場愛情。

他微微尷尬的點頭。

「男子漢大丈夫,別扭扭捏捏的啊,愛,就要大膽說出來!」拓跋再推了顧卿一把,「九姑姑已及笄,莫負了好時光!」

顧卿看著超凡絕倫,光芒四射的拓跋,頗有些不服輸。

一時技癢,帶著挑釁的舉著弓箭︰「大將軍,咱們比比騎射?」

「好啊!」拓跋嘴角微翹。

捏嘴一嘯,他的雪駒跑到他面前。

拓跋便與顧卿一起,兩人各自飛身上馬,于奔馳中回射箭靶。

拓跋在快馬上表演各種射箭技巧,每箭必中靶心。

顧傾城和拓跋靈出來,便看到拓跋在馬上的威武雄姿。

拓跋靈拍手嘻嘻笑道︰「看看我這兒,英姿威武,他怎麼就那麼帥呢!」

顧傾城看著她發嗲的樣子,含笑搖頭。

拓跋靈隨即又看著顧卿,笑道︰「還好……顧卿只是比兒稍遜一籌。」

顧卿雖然在柔然驃騎將軍阿使那的教後騎**進,又怎及天賦異稟,而且自小便馳騁疆場,身經百戰的拓跋。

最後還是心悅誠服的認輸下馬。

想到自己什麼都及不上拓跋,終究又悶悶不樂起來。

耷拉著腦袋,一副落寂的走到一邊。

拓跋見顧傾城她們換了騎馬服出來,看著英姿颯爽的顧傾城,策馬過來一把將她擄上馬。

丟下顧卿和拓跋靈,徑自和顧傾城去騎馬。

「拓跋,我還以為你帶我們去之前那個皇家跑馬場呢。」顧傾城看著這個略顯小一點的跑馬場道。

「那個跑馬場旁邊的合歡花,我看了就來氣,以後是再也不會去那個地方了!」拓跋嚴謹道,「你也不準去那里了!」

「醋壇子。」顧傾城低低嘀咕。

他們騎著馬,顧傾城心事重重,少言寡語。

「怎麼了?心不在焉的?」拓跋勒住馬,抱她下來,「剛剛才為那倆丫頭報仇,應該高興呀?」

他們緩緩行走,顧傾城蹙眉道︰「今日怎不見秦少卿來參加宴會,難道頓丘王沒邀請他?」

直把拓跋氣得瞪眼吹須,醋味都能酸死附近的花花草草。

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原來你悶悶不樂,竟然是牽掛秦少卿那小白臉!」

顧傾城臉色沉重的拍開拓跋的手︰「我只是覺得奇怪!」

拓跋見她一臉鄭重,也就不吃醋了。

但還是斜睨著她︰「如何奇怪了?」

顧傾城一時之間也說不上如何奇怪。

「我……我就是覺得,好像有拓跋余出現的場合,就鮮少看見秦少卿。而且……他們身上的氣味很像。」

拓跋失笑,月兌口道︰「你不會懷疑八皇叔與秦少卿,是同一個人吧?」

「……同一個人?」顧傾城一臉訝異。

她之前只是覺得他們的氣味相像,總覺得有什麼雲霧遮擋著自己,卻還未曾想過他們是同一個人。

她蹙眉撓頭。

稍頓,困惑道︰「我沒想過他們是同一個人,只是覺得……他們很少出現在一起罷了。」

「你如此說,我也覺得他們很少出現在同一場合。」拓跋道,「那次天上人間拍賣王羲之的字畫,幾乎所有皇孫貴冑都去了,卻獨獨八皇叔沒去,而那秦少卿卻是在場。」

顧傾城點點頭,這個她之前是听他說過的。

拓跋又想了想︰「但老祖宗壽宴上,那秦少卿是出現的。」

「可是,」顧傾城的心里就更困惑,「老祖宗那次壽宴就更奇怪了,那秦少卿好像與我根本沒有往日的熟絡,而且他那日的氣味,不是往日他的氣味,倒像是今日那花想容的。」

顧傾城覺得有千絲萬縷,像蠶絲般纏繞著自己的腦袋,卻又理不清頭緒。

「……竟如此的奇怪?」拓跋思忖著。

他的傾城若對什麼事懷疑,那這件事,可能就真的值得懷疑。

他沉吟道︰「難道秦少卿與八皇叔真的有什麼瓜葛?」

顧傾城晃晃頭,拍拍臉,讓自己從疑惑中走出來︰

「算了,算了,咱們別胡思亂想了,秦少卿也不是皇族中人,他不和拓跋余出現在一個場合,也算正常。

這次他不來參加宴會,可能是有事離開都城了吧,他洪門的買賣遍布全國,哪會整日里待在平城。」

「好了,想不通的事情,咱們就先擱著,慢慢再想。」拓跋道。

而後看著他的傾城,又忍俊不禁︰「想想你今日那般整治乙渾,我還是想笑!」

他再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娘子,你真是為夫的驕傲!」

其實,即便是報仇了,又有什麼可開心的呢,乙渾雖然得到應得的下場,畢竟連累他一家。

而且那兩個鮮活的生命,是不可能回來了。

「傾城,明日一早,你跟我去個地方。」拓跋在她耳畔輕輕道。

「去哪?」顧傾城揚眸。

「西山,引蛇出洞。」

「對啊,東巒那個礦山!」顧傾城恍然,低聲道︰「那里還有幾千奴隸,乙渾和他背後的黑手,肯定沒有釋放他們。如今乙渾打下天牢,幕後之人應該慌亂,是時候出手了。」

「那些奴隸是乙渾趕過去的,如今乙渾出事,若礦山發生暴亂的話,那幕後真正的黑色,肯定要露面。」拓跋臉上掠過森冷。

「我到時候準備些必要的東西帶去,」顧傾城道︰「你也要謀定而後動,安排好接應兵馬,伺機而動,將賊人一網成擒!」

拓跋摟著她,嘆道︰「本來是不打算讓你涉險的,可是只有你駕馭竹鳶的技術最好,我們也只有那個方法,才是最好的引蛇出洞。」

「夫君,你說什麼呢!我們夫妻同體同心,說好不離不棄的,難道有危險,你就拋下我了嗎?」顧傾城靠在他懷里。

兩人依偎了一瞬,顧傾城又道︰「李弈也會控制竹鳶,可以通知他嗎?還有我大哥,他也可以幫忙。」

拓跋搖頭道︰

「幕後之人沒出現之前,每個人都有可能跟幕後之人通風報信。少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安全。

即便是我的護衛,為了確保萬一,也要到動手的時候才通知他們。」

「李弈我不敢保證,但我大哥,是絕對信得過的。」顧傾城冷靜而篤定道。

拓跋沉吟了一瞬,點頭道︰

「你大哥即便信得過,也要等出發前再讓他知道,一定不能事先讓御林軍知道,以免被人出賣。」

顧傾城點點頭。

顧傾城往顧卿看過去,見大哥正在拓跋靈身後,手把手的叫拓跋靈射箭,拓跋靈可開心著呢。

那兩個冤家總算是越鬧越近了。

拓跋順著顧傾城的目光看過去,隨即開心道︰「那小子,總算是上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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