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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憂心忡忡

第202章︰憂心忡忡

皇帝與顧傾城在關雎宮飲宴,與她上摘星樓的消息,也很快就傳到東宮太子府太子妃耳里。

這陛下對顧傾城是志在必得啊。

可是,知子莫若母啊!

兒從未對一個女子,有對那顧傾城那麼上心。

這兒夾在她們之間,可怎生是好?

這邊廂正憂心忡忡,拓跋就回來了。

太子妃擔憂的看著臉色鐵青,裹挾著寒意,一回到太子府也不吃飯就直接回雍華宮的拓跋。

皇帝在關雎宮宴請顧傾城的消息太子妃能知道,想必她的兒也是知道的。

如今兒的臉色就說明一切,她此時去勸,只會令兒更加的心情不好。

太子妃嘆口氣坐下來,遂想起她白天和常山王去見陛下的情景︰

賀蘭明月和賀蘭敏都在太子府等候消息,太子妃和常山王則聯袂去覲見皇帝。

太子妃向皇帝請旨,讓皇帝將賀蘭明月賜婚拓跋為正妃,再納頓丘王李峻的妹妹頓丘縣主為側妃。

讓他們定好名分,孝制滿後再迎娶。

而常山王則為他的兒子賀蘭敏都請旨求親,請陛下將上谷公主賜給賀蘭敏都。

「你們倒是一條心啊。」拓跋燾當時不置可否的看著他們,嘴角扯起一絲笑意。

太子妃恭謹道︰

「陛下,像兒的年紀,早幾年就應該有子嗣,為大魏皇室開枝散葉了。

如今為了他父王的孝制,又要耽擱三年。

臣媳就是想把他王妃的名分定下來,也讓他的心定下來。」

拓跋燾默默點頭,嗯了一聲,微微笑道︰

「太子妃說得倒是不錯,但兒日前于老祖宗壽宴,才當著天下人面前言道,非公主配不上他世嫡皇長孫呢。

而且劉宋也有心將長公主與我大魏皇子和親,至于我大魏是否接納他的請求,還在考慮當中。

還有于闐仙姬公主,也在這驛館之中,朕如今還沒定好,究竟將這兩位公主,配我大魏哪位皇子皇孫。」

太子妃和常山王不期然的互相看了一眼。

太子妃顯得深思熟慮道︰

「陛下,劉宋、柔然和于闐的公主,那都是靠不住的外人。

劉宋一再的與我大魏將軍勾結,幾次三番行刺兒,兒九死一生。

這樣危險的公主,兒可無福消受,說不定就是把刺客引到兒的枕邊。

明月就不同了,她可是臣媳看著長大的,又是兒嫡親表妹,親上加親,于大家都好。」

拓跋燾沉吟著。

稍頓,太子妃繼續道︰「至于李雙兒,如今李峻也獲封頓丘王,與兒有多年的袍澤之情,他的妹妹做兒的側妃,也勉強能般配。」

拓跋燾斟酌著道︰

「賀蘭明月和李雙兒,還真是合適人選。但再美貌的女子,非等閑之輩也入不了兒的眼,他對自己的王妃,是極其講究之人。

他想娶的是公主,劉宋公主確實不適合,那于闐公主,倒是沒什麼危險了吧?」

陛下也說得在情在理,太子妃只得陪著笑臉頷首。

頓了一瞬,拓跋燾又道︰「此事,朕不妨先與兒談談,看看他的意見,畢竟不是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嗎?」

「諾,陛下。」太子妃恭敬的揖禮道。

常山王見陛下沒有直接就為他的女兒賀蘭明月與高陽王賜婚,心里頭雖然失望,但此事已告一段落,他也不能再多言。

于是他請求道︰「那陛下,微臣剛才的請旨?敏都聰明練達,也是陛下看著長大的孩子,他一向對上谷公主可是愛慕得很呢。」

「敏都確實是朕看著長大的。」皇帝點頭道,卻突然話鋒陡轉,「兒是早到了婚娶之年。可是靈兒還未及笄,年紀尚小,談婚論嫁,為時尚早。」

「陛下,上谷公主不是這個月就及笄了嗎?而且如今只是定名分,孩子們婚娶,還得一年多呢。」常山王道。

又看看太子妃,示意她幫襯說合說合。

「陛下,臣媳看敏都,一表人才,聰明好學,也是個不錯的孩子,陛下不妨考慮考慮?」太子妃淺聲道,「若是兒娶了明月,敏都娶了公主,那真是親上加親,喜上加喜啊。」

「哎……兒的事情可以考慮,靈兒的婚事,等她及笄禮後,朕看看她是什麼意思再定。」拓跋燾不容置喙道。

皇帝話既然已說到這個份上,太子妃和常山王也就識趣的告退了。

而常山王的一雙兒女,在太子府迫不及待的等候著消息,終于等到常山王和太子妃回府。

「怎麼了太子妃姨母?陛下可是為月兒與表哥殿下賜婚?」賀蘭明月扶著太子妃的手臂,急急的問太子妃。

太子妃看看賀蘭明月,又看看常山王。

一時之間無言以對,怕外甥女傷心,不知該如何開口。

賀蘭敏都也焦急的問常山王︰「父王,到底如何,陛下可是答應將上谷公主賜予我?」

常山王微微嘆氣,看著他兒子,半天後才緩緩道︰「陛下說上谷公主尚未及笄,一切等公主及笄禮過後,再說。」

「可是父王,那劉宋太子賴在大魏不走,就是想娶上谷公主啊!」賀蘭敏焦急的來回踱步,輕輕拍打著手。

「你別在我跟前晃來晃去了,這晃到我頭都暈了!看看你,心浮氣躁,這就沉不住氣了?誰讓人家生來就是太子!」常山王坐下來,臉色不悅的沉聲道。

賀蘭敏都見他父王不高興了,雖然停了下來,可是眼里卻充滿陰霾。

他心里默默想著,一定要搶在劉宋太子前面,將上谷公主弄到手!

那邊廂賀蘭明月也追問著太子妃,急得眼淚泫然欲滴,說話聲音都顫抖︰

「太子妃姨母,莫非,連月兒與表哥殿下的婚事,陛下都不答應?」

「月兒也別焦急。」太子妃安慰她道,「陛下說你表哥殿下的婚事,他得征求你表哥殿下的意思。」

賀蘭明月一听要征求拓跋的意見,那恐怕是沒希望了。

整個人頓時就蔫了!

若表哥殿下對自己有意思,這些年他們早就在一起了。

太子妃看著常山王一家失望的離開,也不禁喟嘆。

如今她知道陛下糾纏著顧傾城,又怎麼放心自己的兒子再悶頭撞過去呢。

想去勸拓跋,又怕他在氣頭上,去了只會更添兒子的煩惱。

拓跋在雍華宮庭院,時而負手踱步,時而兩手交疊摩挲、攥緊,坐立不安,遠遠看著那摘星樓。

好不容易,終于看見摘星樓上的身影下來了。

拓跋飛身趕去皇宮,潛入毓秀宮。

身後的太子妃看見拓跋如此急匆匆的身影,知道他是去找顧傾城了,只得搖頭輕嘆,一臉的擔心。

顧傾城回到毓秀宮,馮左昭儀早等在那兒,問她和陛下用膳有沒有特別之事發生。

顧傾城為了讓姑姑安心,自是什麼都不說,只是和陛下正常用膳並為陛下敷腿。

馮左昭儀才稍為心安。

和姑姑說了幾句話,回到西殿,一進門,就被人結結實實的抱住。

微弱的燈光,呵呵,就算沒有燈光,憑著那清冽馨香,她也知道是誰。

拓跋的到來,顧傾城並不意外。

陛下不但召自己在關雎宮用膳,還待在一起那麼久。

拓跋那個醋壇子,不來問個究竟,這一宿又怎能睡個安穩覺。

「總算回來了。」拓跋修長有力的胳膊,箍緊了顧傾城,低頭就長長一吻,最後放開她,長吁口氣,仿似他的傾城歷劫歸來,「擔心死我了!」

顧傾城也緊緊的抱著他,聲音有些嘶啞,低喃︰「拓跋……」

他們吻在一起,拓跋一直抱著她纏綿到床上。

一番精疲力盡的纏綿,仿佛生怕會失去對方。

本來顧傾城是不打算告訴拓跋陛下對自己的心思。

怕他擔心。

怕他對他皇爺爺嫉恨。

但是那樣掩飾的謊言一戳就破。

陛下對自己的心思,不用轟轟烈烈的宣布,行動上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她還是告訴他陛下對自己的心思,並不惜許與皇後之尊,還有自己與陛下的天意賭約,也告訴他。

「荒唐!」拓跋一拳捶在桌子上。

他痛苦之極!

天下誰人敢覬覦他的傾城,他都可以毫不留情的下狠手。

可那偏偏是他最敬重的皇爺爺。

而且他還是獨一無二的大魏皇帝。

他的話就是聖旨!

他想要誰,沒有人能拒絕!

「你別生氣,你皇爺爺並不知道我與你已經成親。」顧傾城寬慰他。

「其實,我是男人,自從第一次听到皇爺爺背你上摘星樓九重天,我一早就料到,皇爺爺對你的心思了。」拓跋沉痛道。

「你放心,如今還能拖三個月,最起碼,這三個月,陛下不會強來。」顧傾城又柔聲笑道。

「傾城,你不知道皇爺爺的性子,他是皇帝,他要的東西從來都不會得不到。」拓跋眸眼聚斂,有寒芒掠過。

顧傾城想到陛下為那個苦苦相思的美人,笑道︰「不,陛下還是有得不到的人,所以關雎宮才沒有女主人。」

「可是,得不到的東西,他卻毀掉了。」拓跋神色凝重的搖頭。

毀掉?

陛下得不到自己,真的不惜殺了自己嗎?

那他還是那個大山大叔嗎?

顧傾城在他懷中,臉頰泛起一朵蒼白的微笑,能拖一時便是一時,能拖一日,她便可以與他廝守一日。

他們沉默一瞬,空氣中仿佛籠罩著霧霾……

拓跋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道︰「不行,如今你與八皇叔已經解除婚約,我明日就去告訴皇爺爺,你是我的娘子,我們已經拜天地成了親,讓他死了那條心!」

「不,你听我說。」顧傾城耐心的安撫他,「如今我剛剛和陛下打了個天意賭約,怎樣都有三個月的時間周旋。三個月後,再看情形而定吧。」

拓跋重重吐口氣︰「若是他霸王硬上弓呢?!」

從來沒有這樣的一刻,他感覺自己如此的難以抉擇。

要是別人,他立馬就把他的皮給剝了。

可那個,終究是自己的皇爺爺!

拓跋頓覺一股從未有過的無力感從心底一直涌出。

他知道,這場戰爭,比他這十幾年來,任何一場惡戰都要難打。

但是,不管再難打,他絕不可以輸,他絕不能失去他的傾城。

只要一想到皇爺爺佔有他深愛的人,胃里便一陣翻滾,惡心得全身都起雞皮疙瘩,還有那些伴隨而來的憤怒和傷心。

他緊緊擁著傾城,讓她靠在在自己的胸膛上,心方定了些。

有她在身邊的日子,縱然前路艱險,卻到底還是踏實的。

至少,還有盼頭。

他甚至不敢假想,他的皇爺爺霸佔他的娘子,會令他如何的痛徹心扉。

「陛下不會言而無信的,他既然能答應我,就一定會守信用。」顧傾城篤定的安撫拓跋。

「男人對自己想要得到的女人,有時候是不會講信譽的。」室內暖暖的燭光,溫暖不了拓跋內心的冷冽。

「好夫君,你一定听我說,陛下曾經懷疑我與拓跋余退親,是因為你。還問我是否知道桃花夫人的故事。」顧傾城婉柔道。

她再強調︰「陛下若不是懷疑什麼,絕不會無緣無故跟我暗示什麼桃花夫人的。」

拓跋眉宇沉痛,看得顧傾城更揪心。

「若陛下知道我還是拓跋余的女圭女圭親,就與你成親,陛下肯定會震怒,拓跋余也不會放過你的。」顧傾城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妥!難道咱們就坐以待斃,等仨月後我的娘子成為我的皇女乃女乃?」拓跋幾乎是氣急敗壞道。

顧傾城「噗嗤」一聲笑了。

她眼里有和煦的笑容,沖開他臉上的陰翳。

看見她溫柔的笑,他也逐漸冷靜下來。

她再輕撫著他緊蹙的眉宇,不無擔憂道︰「陛下說絕不能容忍兄弟鬩牆,同室操戈的事情再發生,他說那是他心里永遠的痛。」

拓跋想起大魏一些宮闈往事︰太祖被親生兒子弒殺,而後兄弟骨肉相殘,皇宮血流成河,親者痛仇者快。

那確實是皇爺爺心頭之殤!

他長嘆一口氣,臉色稍緩了些。

顧傾城見他平靜下來,再耐心道︰「眼前情形,若被陛下知道咱們的事,對我們真的不利,動輒得咎!」

拓跋也知道,暫時還真的不能讓皇爺爺知道自己與傾城先斬後奏成親之事。

其實,他知道皇爺爺很愛他,但他更愛的,是他的皇權,大魏的江山。

但凡有人危及他的皇權,危及大魏江山,他不惜失去親情,失去理智。

就像他的父王,至今死得不明不白。

拓跋余若知道自己與傾城的事,對自己懷恨在心,從中作梗,他倒是不怕。

只是那太乙真人在御書房說的那些事,若太乙真人從中挑撥,認為傾城會危及大魏江山,皇爺爺一向篤信太乙真人,即便再心疼傾城,恐怕就容不下傾城了。

當然,他這個皇長孫,皇爺爺也不會手軟。

權力和**,會令一個人變得面目全非。

他若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怎麼保護心愛的人。

若自己死了,他的傾城也就活不下去了。

「好吧,就暫時不說。」拓跋摟過她,與她十指交纏,安慰道︰「娘子,即便賭輸了也不打緊,天大地大,我會帶你遠走高飛。」

顧傾城撫模著拓跋的背,她手下是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傷疤,她心疼的輕輕低喃︰

「……遠走高飛?我怎能讓你白白挨那麼多的傷。」

「……?」拓跋听不大明白,用眼神問她。

捧起她的臉,深邃的眼眸又變得流光溢彩。

顧傾城默然笑笑,稍頓,才軟軟問︰「拓跋,是不是所有皇帝都會為所欲為,你若是帝王,也會如此嗎?」

拓跋捏了一下她高挺豐盈的鼻子,再認真道︰「即便我拓跋貴為皇帝,此生也只對我的傾城為所欲為。其他女子,我敬若神明,連踫都不會踫她們一下。」

「就會甜言蜜語,你的話是糖衣炮彈。」顧傾城淺笑著推他。

他反身壓著她,帶著賊笑︰「不管糖衣還是炮彈,能讓我的娘子受用,就是好彈。」

見他嬉皮笑臉,顧傾城真的拿他沒辦法。

稍頓,顧傾城輕輕拍拍拓跋的錦囊,道︰「玉蟬子,你可否出來?」

拓跋有些愕然的看著顧傾城,知道她是有事要詢問玉蟬子。

玉蟬子還是很听話的出來,一臉可愛的飛拍著羽翼,語氣有些空靈︰「姑姑您有事?」

「玉蟬子,我和你主人的命運,怎麼就一波三折?」顧傾城黯然道,「難得這廂剛剛能與南安王退親,那廂又有陛下相逼。難道,這真的是我們的劫數嗎?」

「呃……」玉蟬子本來開開心心的扇羽翼,看見顧傾城如此表情,也一下子頹然,「主人,姑姑,人說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人的命運,真是半點不由人嗎?」顧傾城扁著嘴巴,軟軟道,「玉蟬子,可有改變命運的方法?」

玉蟬子略為沉吟,搖頭道︰

「人的命運由神仙來定,神仙的命運由天數來定。所謂命運,命與生俱來,指先天所賦的本性;運指人生各階段的窮通變化。命論終生,運在一時。或順或逆,有起有伏,如鴻運當頭,利運不通。」

顧傾城又緊張的問︰「那你知道我和你主人的前路,何時能暢通無阻,終究能在一處嗎?」

玉蟬子還未回答,拓跋已經篤定道︰「不用問它,我們一定會白頭偕老!」

顧傾城不听他的,卻固執的等著玉蟬子的答案。

「姑姑,玉蟬子不是大司命,怎知人的命數。」玉蟬子黯然道,「更何況,天機不可泄露,即便是大司命,也不可隨便泄露人的命數。」

顧傾城深深的嘆口氣,玉蟬子也無能為力的飛回錦囊。

顧傾城起來換了件舒適的睡衣,解下發簪。

推拓跋離開︰「罷了,如今你也心安,再待下去就天亮了,你快回去吧。」

她的長發傾瀉而下,似流瀑般,那青絲宛如無數的絲線,密密斜織,像編了張極大的網,將拓跋攏住,網進其中。

拓跋的呼吸又開始緊促,嘆道︰「越發的不安心了。」

「如今我們能做的,就是忍。」顧傾城輕嗔道。

「對了,」拓跋忽然又想起了什麼,遂問︰「你還未跟為夫交代,那個娘娘腔怎麼就勾搭起你了?」

顧傾城微微抿唇,雖惱他又吃醋,卻還是將自己在一心堂救了劉子業,還把那個綿長的夢魘,那個夢中的彼岸花告訴拓跋。

還把脖子上那耀神珠拿給他看。

「難道,劉子業就是繼蚩尤之後,曾經的魔尊彼岸花?」拓跋不可思議的喃喃,「那他怎麼成了你的好姐姐了?」

拓跋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不可思議的事多了去了。

就像傾城的心在他身上,她沒有心卻能感受自己的呼吸而生存。

還有他們共同的夢。

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所以,我也只當他是我的姐姐,你這醋壇子就別吃醋了!」顧傾城嘟嘴道。

拓跋可以不吃醋,但看著顧傾城戴著別人的眼珠子,終究覺得好礙眼。

「你要是喜歡什麼神珠明珠,趕明兒我去給你找一籮筐來,這個什麼眼珠子,就別戴了!」

拓跋一邊說,伸手想把那耀神珠扯開。

卻被顧傾城摁住,微微嘟嘴道︰「姐姐能為了我挖出自己的眼珠子,還抽了自己的筋,可見她對我是如何的情深義重。難道我只是戴著她的眼珠子,略表感激都不行嗎?」

拓跋看著她委屈癟嘴的樣子,又不忍心道︰「真拿你沒辦法。」

他緊樓著她,熱氣噴在她頸脖,酥酥麻麻的癢,兩人滾倒在床上。

鬧了一陣,顧傾城推他起來,道︰「不和你鬧了,我得把陛下這幾天的膳食安排好,讓御膳房準備。」

說完起身來到書案前,為皇帝寫食譜。

拓跋拉過一張椅子,坐在書案前,與顧傾城隔著書案面對面的坐著。

見她一絲不苟的伏案疾書,濃稠的秀發斜落肩膀,長長的睫毛像把羽扇,燈影下美得傾國傾城。

他越發的擔心,越發的不願意走了。

可是,那畢竟是馮左昭儀的宮殿,被人發覺,是會連累馮左昭儀的。

待顧傾城睡著了,他便悄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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