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你沒做過偵查,此去等于是冒險,我不允許你去!」段志超想都沒想就斷然拒絕了。
「超哥,我跟著薛飛,不會有事的!」玉涵依舊堅持。
「志超,我和涵兒一起去!」昊軒充分發揮寵妻狂魔的特質,不想讓玉涵失望。
听昊軒這麼說,玉涵興奮得幾乎跳起來,段志超則徹底沒辦法了。這小丫頭認準兒的事兒,有誰能攔得住。
見段志超默許了,昊軒帶著玉涵到僻靜處,月兌下鎧甲,將粗布衣服套在身上。可即便是如此粗陋的打扮也難掩二人的絕世姿容,想了想,昊軒從地上抓了一把泥土,在玉涵和自己臉上各抹了一把。
薛飛看了看昊軒,又看向玉涵,調笑道︰「公主,你們還真是婦唱夫隨呀!」
玉涵羞澀地白了他一眼,拉著昊軒就城門的方向走,不再理會他。
燕門縣內顯然剛經歷過一場浩劫,到處斷壁殘桓,一片肅殺之氣。街道上偶然見到幾個行人,都是行色匆匆,神色慌張。
昊軒一行十人太過顯眼,便分開行動。昊軒和玉涵帶著三個人,往城東的方向走,薛飛帶著四個人,往城西的方向走。約定一個時辰後在城門附近會合。
「昊軒,你看那邊有亮光,我們過去看看吧,或許能打听到什麼。」玉涵指的方向是一個小小的民宅,雖然看上去十分破舊,卻還能看得出房子的形狀。
「好。」昊軒拉著玉涵的手,小心翼翼地走在前面。走到民宅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是誰?」屋里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听得出,是個女孩兒,而且年紀應該不大。
「小姑娘,我家被齊國兵佔了,我們一家人都被趕了出來,能到你這里討口水喝嗎?」為了消除小女孩兒的戒備心,昊軒只得這樣說。
「你……能再說一句話嗎?說什麼都行!」女孩兒的聲音突然大了,而且十分急切。
昊軒怔了一下,隨即說道︰「小姑娘,我們能討口水嗎?」
他話音未落,門就被打開了。晦暗的燭光下,是一個瘦小的身軀,在不遠處的床邊,坐著一個婦人,身體看上去有些虛弱。
「你……是神仙哥哥!」小女孩兒仰頭看向昊軒,眼里閃著興奮的光。那似暗夜里的一盞明燈,讓人不得不敬畏于它的光芒。
昊軒低頭打量著小女孩兒,看著十分眼熟。見昊軒似乎想不起來,小女孩兒接著說道︰「神仙哥哥,你不記得了嗎?在都城是你救了我和我娘,還給我娘看病。」
听小女孩兒這麼說,昊軒猛然想起來了,沒錯,她就是他在都城救下的小女孩兒,差點被歹人搶走身上的財物,甚至差點被非禮的小女孩兒。
「我想起來了,可是我記得你說你家在吳州,怎麼來燕門了?」昊軒追問道。
「我娘的身體已經好了,我們在吳州過不下去,就來燕門投奔親戚,結果……」小女孩兒眼里噬著淚,滿面愁容。
見玉涵一臉詫異,昊軒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她听。
說話間,坐在床上的婦人起身,顫顫巍巍地走過來就要行禮,玉涵忙上前扶住她。
小女孩兒從髒兮兮的茶壺里倒了兩碗水,一碗給昊軒、一碗給玉涵。昊軒知道這時候有水喝不容易,自然不肯喝,笑著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小妹妹,你可知道齊國兵駐扎在哪里?」玉涵不敢耽誤時間,直奔主題道。
「听人說他們把李大人給殺了,佔了縣衙門。他們一直在縣衙附近活動,到很少到這附近,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小女孩兒面帶懼色的說道。
「怪不得這一帶看不到齊國兵。小妹妹,縣衙在哪個方向?」玉涵接著問道。
「縣衙在西邊。」小女孩兒答道。
「什麼?西邊!薛飛他們去西邊了,會不會遇到齊國兵?」昊軒憂心地看向玉涵,他擔心薛飛性子急,萬一看到什麼,弄不好會貿然出手。縱使他身手了得,也不是那一群齊國兵的對手呀!
「我們過去看看。」昊軒和玉涵異口同聲地說道。
「神仙哥哥,你們要去縣衙嗎,萬一踫到齊國兵怎麼辦?姐姐這麼漂亮,要是踫到齊國兵就危險了!」听昊軒說要去西邊,小女孩兒急得聲音都發顫。她听說城西有幾家的姑娘都被齊國兵糟蹋了,更何況眼前的姐姐長得像天仙一樣。
「哈哈,涵兒,你看你一身粗布衣服,臉上還抹了灰,小妹妹都看出你漂亮,看來你這容貌什麼都遮掩不了呀!」昊軒笑著看向玉涵,嘴角帶著一絲調皮。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笑。」玉涵白了昊軒一眼,對小女孩兒說道︰「放心吧,小妹妹,姐姐很厲害,沒人能欺負姐姐……」
「哈哈哈,大哥,這家亮著燈,咱哥倆進去看看!說不定……」幾個人聊得熱鬧,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嬉笑聲。
守在門外的士兵連忙警醒地敲門問道︰「公主,來了兩個齊國兵。我們要不要行動?」
「齊國兵!我正愁沒人問呢,他們倒是送上門來了。你們先進來,我自有辦法。」
說完,玉涵即刻打開門,三個士兵迅速閃身進門。
玉涵示意小女孩兒和她母親躲到床上,她滅了燭火,昊軒會意,和三個士兵分別藏于門兩側,只等著兩個齊國兵送上門。
「怎麼滅燈了,進去看看。」齊國兵邊說邊向門口走來,他們剛一進門,就昊軒和一個士兵用刀勒住咽喉,動彈不得。
「你們……是什麼人?」其中一個齊國兵忐忑地問道。
「你不用管我們是什麼人,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行。」玉涵厲色道。
黑暗是他們最好的掩護,她還沒想好要不要殺了這兩個人滅口,萬萬不能讓這兩人看到他們的樣子。
「你……你們想知道什麼,我們一定說,千萬別傷害我們……」另一個齊國兵搶先說道。
「很好,我喜歡你們的態度!」透過暗淡的月光,玉涵隱隱看到床上顫抖的小女孩兒,她已拿定注意,問完話就殺了這兩個人,否則,小孩兒和她母親便沒法住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