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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被人帶走

誠如煙香所想,水脈當真是拿得起,放不下。

水脈親眼所見,楚天闊與煙香夜晚兩人相伴離開凌翠閣。次日,胡立才將信交給她看。

信未拆開,她已猜出信的內容。

水脈傷心了一整日,東方紅找上了門來。

東方紅未在凌翠閣見到楚天闊,很是詫異。他先是關心了幾句水脈生活上問題,然後話鋒一轉,問道︰「水脈姑娘,你可清楚楚天闊的下落?」

水脈並不想隱瞞他。她把楚天闊留下的信拿給東方紅閱覽。

東方紅打開信一看,只見信上寫著︰

水脈原諒我的不告而別。我現在要去尋找紀正下落。不管找尋結果如何,我都會在五月初五趕去長風鏢局,參加武林大會。到時我們在那匯合。

東方紅看完信,把信一合,臉色微微一沉,聲音透出幾分擔憂︰「楚天闊他去找紀正,我怕他會有危險。我得趕快找到他才行。水脈姑娘告辭了。」

水脈神色有些復雜,聲音幾不可聞︰「東方大人。我跟你一塊去。」

東方紅站在院子里等她。

水脈進屋簡單收拾了下包袱,換了身女俠裝束,帶上寶劍就隨東方紅出發了。

兩人出了凌翠閣,東方紅隨口問道︰「水脈姑娘,你覺得楚天闊可能會去哪?」

東方紅這句話令水脈汗顏。

好似在外人面前,她跟楚天闊無比相熟,楚天闊的一切行蹤她應該了如指掌。

然而,她卻是對楚天闊的行蹤一無所知。最了解楚天闊的那人並不是她,而是煙香。

楚天闊雖然沒有挑明退婚的事,但是從他帶著煙香不告而別時,水脈就清楚了他的抉擇。

她眉宇間輕挑起促狹的神色,唇邊露出了一絲苦笑︰「我並不知道他的去處。」

東方紅愣了愣。他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你跟他的婚事作何打算?」

水脈一下屏住了呼吸,胸口一陣沉悶。這件婚事,她知道必然泡湯。

但是一經別人提起,她還是莫名的傷感起來。

此刻,她的眼前,像幽靈似的,浮現出楚天闊的熟悉的身影。

她的心情無比沉重,悶聲道︰「東方大人,以後請不要再提起此事了。」

東方紅看她的淒苦表情,心里一陣心疼。忍不住想趁此機會向她表白,又怕她會一口拒絕。

那話就像根魚刺一樣卡在喉嚨里,想說不敢開口,不說心里又癢癢地難受。

就這樣,同行的一路上,兩人各懷心事,一路無話。

水脈心里也明白東方紅對她有愛慕之心,但她心里滿滿的全是楚天闊,已經容不下其他人了。她這樣跟東方紅單獨相處,窘迫異常。

直到走出郊外,她猛地想起遲樂跟蘭綾玉。

她動身離去,甩下一句話︰「東方大人,往前再走幾里地就是傅家坡。我想去那看看。就此別過。」

東方紅忙追上她,驚訝問道︰「你去傅家坡做什麼?」

未等水脈回答,他自問自答道︰「哦。我明白了。你是說楚天闊可能在那。」

水脈淺笑著否定了他的說法︰「不是的。是我師兄和蘭姑娘在那。前段時間,他們留在那里免費醫治村民。」

東方紅恍然大悟,笑道︰「哦?我說最近怎麼都不見遲樂兄和蘭姑娘了。」

到了傅家坡,听那里的人都在口碑相傳。蘭綾玉跟遲樂在傅家坡行醫助人,被村民當成了活菩薩。

水脈之前來過一次,憑著一點印象,帶著東方紅走到了傅小志他家。傅小志不在家,他娘正在淘米洗菜。

水脈不由得感嘆蘭綾玉的醫術高明,大娘本來病入膏肓,下不來床。此刻的大娘看起來生機勃勃,容光煥發。

大娘端詳了水脈很久,認出了水脈來。她黑瘦的多皺的臉上泛起春日的光彩,微笑著︰「姑娘。你是蘭姑娘的朋友,對吧。」

水脈淡淡地笑道︰「對。大娘,你知道她跟我師兄現在在哪嗎?」

大娘遲疑了一下,過了半響,悶悶不樂道︰「那對好心的年輕人,被一群官府人帶走了。」

東方紅一驚︰「可知對方是誰?」

大娘一臉擔憂,把頭搖得如撥浪鼓般。

見大娘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兩人也沒有再繼續打听下去。

走出傅家坡,水脈一臉擔憂,低頭沉思著。她眉頭一皺,一股不好預感涌上心頭︰「該不會是相爺帶走他們吧?」

東方紅微微一愣,皺了皺眉︰「相爺帶走他們做什麼?」

水脈心里一陣擔心︰「麻煩東方大人你自己一人走。我得回去找我師兄他們。我實在放心不下。」

東方紅安慰道︰「遲樂兄武功高強,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我跟你一塊回去。」

與水脈的擔憂相反,蘭綾玉和遲樂是被請去了相府做客,相爺並不為難他們。

當夏豪帶著一群官兵去傅家坡找他們時,遲樂火冒三丈。他本想跟夏豪他們對著干,他很自信,憑著他的武功,可以把對方打得屁滾尿流。

只是,蘭綾玉在听了夏豪的表述後,同情起了紀文萱。

又是一個曾經跟她一樣痴情固執的女子。

醫者父母心。

她溫和一笑,對夏豪道︰「我隨你前去看看。」

見蘭綾玉同意前去,遲樂只得咬牙答應。他一向尊重蘭綾玉的決定,為她馬首是瞻。

然而,他心里恨相爺恨得磨牙,臉上的不悅很明顯,對著夏豪頤指氣使道︰「雇頂轎子來抬。」

夏豪對遲樂的不恭態度很惱火,本想發作。想起相爺的交代,別為難蘭姑娘。他也把心里的不滿咽下去。

當真雇了頂轎子抬著蘭綾玉跟遲樂去相府。

到了相府,相爺對他們兩人笑臉相迎,客客氣氣地。

蘭綾玉見到紀文萱形容憔悴的樣子,心里替她感到悲哀。她給紀文萱號完脈後,寫下了方子,交與相爺。

相爺和顏悅色看著蘭綾玉,低聲問道︰「萱兒的病,能不能治?」

蘭綾玉淺淺一笑,聲音甜美溫柔︰「她的病並無大礙。只是,她現在情緒不太好。需要人開導。」

相爺吁了口氣。

蘭綾玉的診斷,跟之前那些大夫,大體相同。

不同的是,相爺相信蘭綾玉能猜出紀文萱內心想法,能開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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