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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吃魚了,快點走,一會兒帶你認認路,以後你再過來就是沒人帶著你也能找到路了。」

「唉,好。」李沉舟跟著她走,縣城不大,兩人走了大約十來分鐘就來到了供銷社外面。

供銷社里人數來往有限,看上去並不擁擠。

洛紅帶著她直奔供銷社,走進去率先瞄到了賣調料的地區,「妹子,你先看著,需要買什麼就買,我先去買鹽和醬油了,家里的快用完了。」

李沉舟點點頭,和她分頭行動;在不大的供銷社里轉悠了一圈,買了一些布料、瓜子、花生、糖果這些東西,最後才轉悠到賣油鹽醬醋茶的地方去。

洛紅正往背簍里裝買好的東西,看到她過來,忙問道︰「你要買的東西買齊了嗎?」

「還差鹽、醬、醋。」李沉舟轉頭望向售貨員,「人民萬歲。同志,我想要鹽、醬油、醋和調味的調料,一樣給我拿一些,按最大規格的拿。」

「為人民服務。同志,最大規格就有點大了,鹽能拿一斤,你有這麼多鹽票嗎?」售貨員是個年輕小姑娘,看她身上的穿著不是多好,臉上難免帶上了輕視之意。

李沉舟皺眉,拿出一疊鹽票,「現在給我拿鹽。」

售貨員看了一眼那疊鹽票,至少有十來斤的樣子;這麼多鹽票,家里沒點關系是得不到的。

連洛紅也十分意外,不過,想到李沉淵身處高位,能拿出這麼多也不奇怪了。

「快點,我們還趕著回去呢。」李沉舟不耐的目光冷厲起來。

售貨員心頭一顫,急忙稱了一斤鹽和相應的醬油、醋、調料等東西,「一共是五塊錢,票證給相應數量的就行。」

「給你。」李沉舟直接拿出五塊錢,又從包里拿出一些票證付了賬,「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要是想動買點鹽,要怎麼操作?」

售貨員看到她手里沒裝進背包里的鹽票,忍不住心動,「可以倒是可以,只是」扭頭看看其他人,見有人看著,不由得壓低了音量,「可以換一些鹽票給我嗎?我可以多給你一些鹽。」

只要數量能對的上就行,縣城供銷社不是城里的百貨大樓,沒那麼嚴格。

李沉舟道︰「不到長城非好漢。可以,你想拿什麼票和我換?」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我拿布票給你換,我換一斤鹽票,給十尺布票。」

「歷史是人民創造的。不行,必須二十尺,我的鹽票比布票重要多了;再說,我也不缺布票。」李沉舟不退步。

售貨員為難的直皺眉,「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同志,你看,我身上也沒這麼多布票。」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那你身上還有什麼票?」

「還有一斤的糧票和肉票。」售貨員目露哀求之態。

李沉舟可不會因為這樣就退步,「那就給五兩糧票和二兩肉票吧!大家都不佔彼此的便宜。」

「人民萬歲。好。」售貨員爽快的從櫃台里佯裝補錢,從衣兜里拿出票證攥在手里,偷偷模模的給她。

李沉舟沒有學著她偷偷模模的,而是道︰「把別人的竟演變成自己的,他的本事就大了。你把鹽稱給我,我會把你的一斤鹽票一起算在里面,不惹人眼。」

「不打無準備之戰。同志還要多少鹽?」

李沉舟把手里的鹽票都給她。

售貨員一看之下心里便有數了,除開她自己的一斤鹽票;還有十二斤鹽票的樣子,售貨員一次性稱了,用油紙包上,找了個沒人盯著的檔口塞給她。

李沉舟隨手就把鹽丟進背簍里,把布包放在上面,用籃子蓋上。

買了十來斤鹽,李沉舟知足了;拉著洛紅去了賣肉的櫃台,買了兩斤肉,給了錢和肉票,兩人快步出了供銷社。

「沉舟,我們去買魚蝦,今天也開開葷。」洛紅興沖沖的帶她往前走。

李沉舟輕笑,這洛紅倒是個懂事的姑娘,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洛紅帶著她繞了一圈,從另一個方向出了縣城,來到一處小村子;洛紅只給她,「沉舟,你看,從這里數過去第五家,他們家孩子經常都會在前面的河溝里撈魚和小蝦;他們都不吃,全部悄悄喂養著賣。」

「那就趕緊去吧!」這樣的人家,在後世一準能成養殖大戶。

洛紅笑著跟上,和她站在第五間院子前,說是院子,其實就是竹籬笆;在竹籬笆正前方按了一道門兒而已,洛紅敲敲門。

里面穿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還有一些細小的說話聲。

門被打開,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兒站在門口,看到洛紅後笑眯了眼,「洛紅姐姐,你又來買魚啊?」

「是啊!這次帶了我朋友一起來,小狗子帶我們先進院子。」洛紅笑著點頭。

「洛紅姐姐進來吧!」小狗子讓開道,等他們進去後,湊出頭往外看;見沒人在周圍方才關上門。

李沉舟抿唇淺笑,這孩子一看就是經常干這事兒的,都做出經驗來了。

洛紅拉了拉她,「別笑了,小心你下一次過來小狗子不給你開門。」

「我就是覺得小狗子真聰明,忍不住笑而已;小狗子應該不會這小氣的,對吧?」李沉舟兀然回頭。

小狗子轉悠著烏溜溜的眼楮,點頭,「我也覺得我很聰明,可是爹娘都說我傻,說我笨。還是姐姐好,一看就知道我聰明。」

李沉舟輕笑,「看吧!小狗子都不在乎。」

洛紅無奈了,「小狗子,你家還有多少魚蝦?」

「不知道,反正不少;姐姐們跟我來,我爹娘在後面院子里。」小狗子看著人瘦小,人跑起來倒是快的很;領著他們直接去了後院,後院里放了兩口大缸,沒看到魚的影子。

小狗子跑到一對青年夫妻身邊,拉著男青年,「爹,洛紅姐姐帶了人來買魚蝦了。」

青年男子回頭看到洛紅,朝她們笑了笑,「洛紅妹子今天要買多少魚蝦?」

「梁大哥,梁大嫂。」洛紅先叫人,後才道︰「我今天想買一斤魚,一斤蝦;我這位朋友也要買,你們叫她沉舟就行。沉舟,這位是你叫梁大哥,這位叫梁大嫂,以後你想吃魚蝦了來這兒來準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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