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著淚失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陸之垣,你這個懦夫!有本事你沖著米粒出氣去啊?你的母親已經死了,你卻逃避,不願意去相信!那個女人明明就是凶手,而你,卻不能拿她怎麼樣!」
珍姐扯了扯陸之垣的手,噙滿淚水的雙眼緊瞪著陸之垣。
那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東西。
「既然阿姨已經去了,你為何不能讓她入土為安?難道說你抱著一具冷冰冰的尸體,這個仇就報了?阿姨就能活過來了?」
陸之垣垂喪著腦袋漸漸地松開了手。
「米粒,她沒有理由這麼做。」
果真,他還是不願意相信米粒會是殺害他母親的凶手。
「哼,沒有理由?陸之垣,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理由的事情多了去了。」
「她……」
「請問你們是死者的家屬嗎?這是在給死者換衣服時從她身上找出來的遺物,你們收著吧!另外把字簽了,過去送送死者最後一程吧!人死不能復生,還請你們夫妻節哀。」
夫妻?
珍姐暗暗竊喜,她點點頭,從工作人員手里接過物件,遞給了陸之垣。
除了少量現金和一只手機外,其中最打眼的當屬那張鮮紅的請柬,像血一樣的紅色。
陸之垣顫抖的打開了那張請柬,上面的幾個大字讓他觸目驚心!
米粒誠邀!
「米粒誠邀?米粒……不,不會的。她為什麼要邀請我的母親去她的訂婚宴?她明知道我母親跟陸家林的關系,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啊!!!」
珍姐佯裝不知的樣子從地上撿起了那張被陸之垣怒摔的請帖。
她拿著請帖晃了晃,嗤笑到︰「哈哈……看吧陸之垣,這就是證據!除了米粒,誰會有這個請帖?除了她,誰又能讓你的母親離開那個足不出戶的地方?」
陸之垣怔愣地望著那片紅,隱約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他疑惑地問珍姐︰「你怎麼知道我的母親足不出戶?」
被陸之垣這麼一問,珍姐心慌了片刻,隨即應付道︰「這,這不是那天你喝醉了,跟我說了很多……」
「不可能!我絕不會對你說這些事情!」
「那是因為你把我當成了米粒!」
珍姐嘶吼,眼眸里的無奈和悲傷令陸之垣覺得難堪。
他扭過頭,淡淡地說了一句︰「別說了。我現在沒有心思跟你討論這個。」
珍姐心中一緊,她知道,只要一天不除掉米粒,她就永遠沒有辦法獲得陸之垣的心。
而除掉米粒的最好辦法,就是利用陸之垣對她的感情。
愛有多深恨只會加倍!
「好,既然沒有心思討論這個,沒關系。眼下證據確鑿,你打算怎麼辦?」
陸之垣緊緊抱住母親的遺物,眼楮里全是能夠將人置于死地的凶狠。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奪走我一切的人,我會向他們一個一個的討回來!我一定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珍姐低頭,嘴角揚起了一絲陰險的笑容。
趁著此時的陸之垣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她故意提議道︰「之垣,主人已經等了你很久。除了他,恐怕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幫你報仇。你是不是應該對他有所回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