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枚捂住嘴,把腦袋埋在祁子銘的懷里小聲的抽泣。
米粒更是跪爬到了女人的身邊,想要把她叫醒。
她歇斯底里的搖晃著正在漸漸失去體溫的身體,她不相信,她就會這樣的離開。
都說痛到深處時會失去所有的感覺。
陸之垣的臉上已經看不到絲毫的悲傷,反而平靜地讓人感到害怕。
他拽起米粒的手腕,把她推到了一邊,冰冷的字眼如同刀子一般割剮著米粒的心。
「滾!我不想看到你,馬上給我滾!」
到了最後,他還是選擇相信珍姐,她就是殘害他母親的凶手。
陸齊峰心疼地扶起米粒,他沖著陸之垣嚷到︰「陸之垣,你會不會太過分了點?」
「哼,我過分?她害了我的母親,難道她就不過分嗎?我告訴你陸齊峰,趁著我還留有最後一絲仁慈,馬上帶著你的女人給我滾!」
陸之垣忽然狂躁地指著在場的其他人,怒罵到︰「還有你,你,你們!你們統統都給我滾,給我滾,滾,滾啊!!!」
「之垣……爸爸,爸爸想要再……」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惡心的偽君子!好,你們不走是吧?我走!」
陸之垣低下頭輕輕地吻在了母親的額頭上,他打橫抱起母親的尸體,自言自語︰「媽,我知道你不想看到這些惡心的嘴臉,兒子現在就帶你走。」
「之垣……」
陸家林忽然間抱緊了陸之垣的大腿,他一度哽咽地抽動著肩膀。
「之垣,對不起,爸爸對不起你,對不起啊孩子!你就讓爸爸送你媽媽最後一程吧!爸爸求你了!求你了……」
在米粒的心里,陸家林一直都是高高在上,有著不可撼動的地位。
可是現在的他,著實讓人心疼難受。
「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她!哼!」
陸之垣用力地把腿一蹬,甩月兌了陸家林。
「陸之垣!」想了許久,米粒還是鼓起勇氣叫住了他。
「報警吧!讓警察來查明真相,我是清白的,請你相信我。」
珍姐搶在陸之垣前面堵住了米粒的嘴巴︰「呵……報警?米粒,你這個女人也太壞了吧?阿姨已經枉死了,難道你還想要驚動大家,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阿姨是小……嗎?你能不能保留阿姨最後一點尊嚴?你是不是清白的,阿姨在臨死前都已經說的清清楚楚了,你怎麼還有勇氣要求報警?」
米粒把頭一仰,氣憤地看著珍姐︰「清者自清,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不怕!反倒是你,出來指認我的只有你,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阿姨是我害的?」
「你!我……之垣,你看看,阿姨已經仙去了,她還要攪得阿姨不得安寧!」
「都給我閉嘴!米粒,我不會報警,但是我也不會放過你!」
說完他痛苦地含著淚抱著母親緩緩地離開了這個令人悲痛的地方。
珍姐怪異地瞥了米粒一眼,隨即跟了上去。
那一眼,讓米粒毛骨悚然。
她本能的往陸齊峰的懷里躲了躲,顫抖地問︰「齊峰,陸之垣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認定了是不是?他認定了我就是殺害他母親的凶手對不對?那他為什麼不把我交給警察定罪,為什麼又要留下那麼滲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