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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宴會前夕

送走了陸齊峰這尊大佛,終于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覺啦!

次日,米粒睜開眼楮,就發現自己躺在陸齊峰的床上。

起床吧,不用想啦!

等洗漱完畢,米粒給安比打去了電話,讓他來築言小屋接自己。

到了公司,卻不見陸齊峰人影。

「安比,陸∼米秘書呢?」

「總裁,米秘書今天請假了,說是有事要辦。」

「哦,好吧!」

一整天都沒有見到陸齊峰,辦公室里倒是顯得安靜許多。

「這陸齊峰不在,連個拌嘴的人都沒有,這也太無聊了!要不,去找陸之垣聊聊天?」

米粒實在無聊的很,她在糾結許久之後,決定去找陸之垣。

結果到了樓下,陸之垣也不在。

「嘿呀∼這一個個的,都這麼忙?」

本以為熬到下班,就能見到陸齊峰了,可是這都出了公司大門了,還是沒有看到他。

米粒又讓安比把她送回了築言小屋。

她無聊的打開電視,所有的台被她播了個遍,就是沒找到想要看的節目。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米粒以為是陸齊峰打電話來了,激動地拿起了手機。

一看,悲劇了。

「這,這不是我自己的手機嗎?怎麼在我這?陸齊峰的手機呢?」

來電顯示陸之垣,這是接呢還是不接呢?

在陸之垣打來第三個電話後,米粒忍不住接听了起來。

「喂,陸之垣。」

陸之垣心底一震︰「齊峰?米粒的手機怎麼會在你這兒?」

天曉得米粒現在心里有多苦,就是給她一百張嘴,她也說不清呀!

「這,她今天把手機忘在公司了。我給她拿回來了。」

听米粒這麼一解釋,陸之垣倒是放下了心,因為這不是沒有可能。

好死不死的,陸齊峰偏偏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什麼忘在公司了?你在跟誰打電話?」

听見電話里頭傳來米粒的聲音,陸之垣剛放下去的心瞬間又爆到了嗓子口。

「是米粒?她怎麼在你那兒?她不是應該在簡瑞嗎?」

「她,嗯她……先,先不說了。就這樣。」

米粒焦急的掛斷了電話,把手機藏到了身後。

「沒,沒跟誰打電話呢!」她的聲音听起來有點忐忑,

越是如此,陸齊峰越覺得有鬼。

雖說已是初秋,但是深邃的夜空仍有那麼一顆星一直閃耀著。

在星星伴隨著黑夜到來的那一刻,兩人的身體已經換了回來。

米粒往下看了看自己,她暗暗高興了一下,隨後一個箭步沖過去搶走了陸齊峰手里的手機。

「米大傻你干嘛?」

「我要給我爸媽打電話。」

米粒解釋著,像做了什麼壞事一樣,心虛地跑回了房間。

留著陸齊峰愣在那兒莫名其妙。

「這個米大傻,不就是跟自己爸媽打電話嗎?怎麼跟做賊似的?」

米粒反鎖了房門,模著自己撲通撲通直跳的心,自言自語︰「米粒,你又沒做錯事,跑什麼呀?呼呼∼嚇死寶寶了,還好沒被發現。」……

被「陸齊峰」掛斷電話後,陸之垣第一反應就是打電話去簡瑞。

前台告訴他,米小姐在今天早上就退房了。

陸之垣如夢初醒,自嘲道︰「陸之垣啊陸之垣,你就是一個十足的傻子!朋友家?出差?不就是因為那天晚上陸齊峰在家里麼?」

陸之垣現在心亂如麻,他感受著一種從未有過的痛正狠狠地撞擊著他的胸口。

陸之垣沮喪地拿起外套走出了房間。

慕琴對他依舊冷著一張臉,對于他要做什麼從來也是不聞不問。

陸家林見兒子要外出,關心地問︰「之垣啊,這麼晚了還準備出去吶?」

「爸,朋友約我出去談點事情,我很快就回來。」陸之垣隨口應付著。

「朋友?你能有什麼朋友?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就你這樣兒,估計你那朋友也好不到哪兒去。」

慕琴故意陰陽怪氣地諷刺著。

她就喜歡看陸之垣那種心里明明恨得要死,表面上硬要強裝沒事的虛偽表情。

「慕琴!怎麼說話的呢!」陸家林一邊呵斥著慕琴一邊柔聲的對陸之垣說︰「之垣,你要有事你就去吧!記得早點回來。」

「那爸、琴姨,我就先走了。」

從小就受夠了慕琴的折磨,對于這點程度的語言攻擊,他早已當作了家常便飯。

「哼!慕琴,陸齊峰!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出了陸家的門,陸之垣收回了那張虛假的面孔,整個人都變得猙獰可怕。

「陸之垣!很好!我就喜歡你的真面目!」

「誰!誰在說話?」

陸之垣一听到這股低沉的聲音,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與之前無異,每一次神秘人的出現,他都會渾身無力,頭腦昏脹。

「怎麼,這麼快就把我忘了?我可是你的救世主啊!」

「誰要你救?」

「哈哈哈∼總有一天你會求著我救你。別忘了,我們可是同路人!」

「你到底是誰?」陸之垣越說越虛弱,無力地癱倒了地上。

「我是誰?以後你就會知道了!哈哈哈∼哈哈哈∼」

「你出來,有種你出來!不要走!」

陸之垣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等他恢復神智,神秘人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定了定神,開車來到了一處較為偏僻的小巷,把車子停在了巷口。

在車里坐了許久,他才打開車門走進了巷子。

巷子很深,彎彎曲曲地看不到盡頭。昏暗的路燈掩蓋著小巷的疲憊,卻越發顯得的惆悵落寞了。

陸之垣緩慢地走著,他似乎有意在拉長時間。像是要去見什麼人,又徘徊著要不要見。

大概走到半中的樣子,陸之垣停下了腳步。

他朝一座小屋內望去。

透過窗戶只見一位蓬頭垢面的女人正在屋內喝著酒,一只手還夾著被點燃的香煙。

陸之垣沒有敲門,直接走了進去。

他一把奪過了女人手里的酒瓶,怒斥到︰「喝,喝,喝!你為什麼不喝死自己!」

女人慵懶地回答︰「沒看見麼?酒和煙可是好東西,我怎麼舍得死呢!」

陸之垣怒不可遏地把酒瓶砸到了地上,酒被噴灑了一地,還伴著玻璃渣子。

「你要自甘墮落到什麼時候?你難道要這樣過一輩子嗎?」

「墮落?哈哈……我連人生都沒有了,又何談墮落?」

女人掐滅了手中的香煙,痛苦的閉上了眼。

雖說女人任憑散亂的頭發垂擋著自己沒有被粉飾的容顏,但仍遮擋不住她那放蕩不羈的狂野氣質。

看得出來,她在年輕時,的確是一個令人著迷的魅力女性。

「既然如此,當初你為什麼要生下我,為什麼要讓我受盡這非人的折磨?」

「你可以躲在這里,不用看人臉色得過且過。可你想過我沒有?我現在根本就是生不如死!!」

「這麼多年了,你可有關心過我?你可有做到一天做母親的責任?」

「每次被慕琴折磨,我以為我只要堅強,忍住不哭,我的媽媽就會出現。我等啊等,等啊等。我可以一天一夜不閉眼,就只為了等待你的出現!可是你呢?你在哪兒?」

兩行熱淚順著陸之垣的臉頰滑落。

他的心里有太多太多的委屈和痛苦,無從訴說。

女人雙手摟住了自己的脖子,把頭埋了下去。就像一個犯了錯的罪人,在等待著上帝的原諒。

「兒子,媽媽知道你心里苦。媽媽對不起你,不該把你推入陸家那個火坑。可那個時候媽媽也是逼不得已啊!媽媽只是一個被眾人唾棄的舞女,我有什麼能力給你帶來好的生活?」

「我的人生已經夠悲慘的了,我不想讓你也步媽媽的後塵,被人看不起!」

陸之垣痛苦地嘶吼道︰「這里理由嗎?這是借口嗎?你知不知道,我現在連自己愛的人都守不住,我已經步了你的後塵!我就是一個感情上的懦夫!!」

女人抬起了頭,兩眼呆滯無神地望著陸之垣。

「你有愛人了?」

「是,我有了自己喜歡的人。」陸之垣冷冷地答到。

「兒子,你不應該走媽媽的路。愛人,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一定不要輕易放棄,一定不要啊!不然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女人越說越激動,她緊緊抓住陸之垣的胳膊,原本失去光澤的目光瞬間有了生氣。

對啊,她還要看著陸之垣成婚生子,她還要做女乃女乃的。

「媽,你放心吧!我從沒想過要放棄。她,一定會是我的!」

陸之垣放下女人的手,把她擁入了懷里。

待心情平靜後,他對著女人的耳朵呢喃著︰「媽,相信我,慕琴母子很快就玩完了。這口氣,我一定會幫咱們爭回來!」

女人將陸之垣送到了巷口。

走之前陸之垣不放心,又囑咐到︰「別再抽煙喝酒了,你還要做女乃女乃的。就你現在這個樣子,要怎麼帶孫子啊?」

女人終于面露喜色︰「知道了知道了。呵呵∼開車小心。」

「嗯,回去吧,好好照顧自己。」

看著陸之垣的車子消失在夜色里,女人緊吸了一口氣。人生啊,再怎麼艱難,總是能看到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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