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萬貴妃挑眉,「伺候相公乃是天經地義的事。」
萬茜茜不敢接腔,但是羞澀著伸手將小瓷瓶接了過來。
萬貴妃滿意的笑了,趁機交代道︰「別看這小瓷瓶的份量少,但是威力驚人,你混著茶水、酒水讓他服下,保管是神不知、鬼不覺。」
萬茜茜羞紅了臉蛋,還是乖乖的點頭。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萬貴妃說得曖昧,「他是血氣方剛的少年郎,只要有過一次,那就有第二次,第三次……食髓知味,到時候他不是任由你乖乖差遣?」
想到這畫面,萬茜茜有些心馳神往,一張臉蛋跟火燒雲一樣的紅艷。
正說得帶勁,秦真被帶來了。
「阿娘!」萬茜茜急著奔到秦真跟前,她打量著秦真的傷勢。
傷口已經愈合了,入宮之前想來是被人簡單包扎過,但額頭依舊紅腫。秦真遭受這一圈的折磨下來,整個人完全月兌形,臉頰凹陷,十分憔悴。
「阿娘沒事。」秦真對女兒強顏歡笑,又趕緊拉過她朝著萬貴妃一起謝恩,「賤妾福大命大,得蒙貴妃娘娘出手相救。」
「都起來吧。」萬貴妃心情不錯,她半真半假的斥責了一句,「五哥出手也是太不知輕重了,回頭本宮會好生教訓他。」
秦真又是感激謝恩。
「好了,你母女二人難得重逢。茜兒你今日就不回王府了,留在明霞宮,與你阿娘作伴吧。」萬貴妃說。
萬茜茜正是求之不得。
跟著就有兩個宮女將秦真母女二人帶去了廂房歇息,隔了一會萬貴妃傳了御醫前來替秦真診治。
「傷口沒有及時處理,已經發炎化膿了。」御醫照直說了實話,「敷藥之後,不要沾水,修養一段時日就可以痊愈。」
「我娘沒事吧?」萬茜茜不放心的問。
「康王妃請放心,夫人的傷口雖然深,但只是皮外傷。」御醫面有難色,「只是,只是耽誤久了,得留疤。」
御醫雖然年輕,但是在宮里也有不短的日子了,知道女人都是一個德行將容顏視為性命一樣重要。
誰知秦真听後卻輕笑︰「撿回一條命實屬萬幸了,留疤不留疤無所謂。」
「阿娘!」待到御醫走後,萬茜茜坐在秦真身邊,她心疼的摟住了秦真,「臉上這道疤今後用胭脂水粉擦上,沒人能看出來。」
這是女兒的安慰話,秦真焉有听不明白的道理?她卻沒有領情,只說︰「你娘本就不是花容月貌的美人,如今留一道疤又如何呢?反正也沒人在乎。」
這道疤是那個她跟了十幾年的男人痛下手的,不管額頭上的疤能不能淡去,心里這道疤是不能抹平了。
「娘,阿爹他……」萬茜茜語塞。她也不知該不該為自己的禽獸老爹求情?
秦真打斷她︰「別提他!」
秦真是真被傷透了心,以往她是千方百計要討好萬正平的,如今心灰意冷了。
「該是阿娘問你了,無端端的,你姑母為何會插手這件事?」秦真被解救出來,她起初是欣喜的,後來說要被帶入宮見貴妃娘娘,就知道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入宮後見到自己的女兒,秦真就明白了幾分,定是女兒為自己求情的。
「你是不是答應了你姑母什麼?」秦真的聲音很急切。